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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孩子卻幾乎是只能靠自己苦苦熬著獲得一切,心中有怨有不甘心,與父親疏遠了也正常?!?/br> 他頓了頓,補充一句:“感動中國的好人,未必感動得了自己的家人,當然,這是我自己的猜測?!?/br> 溫念白皙白的臉上浮現出一點戚戚然:“如果是這樣,這也太……悲傷了?!?/br> 柏蒼不可置否地將另外一份資料傳給他們看:“他兒子在美國原本是在硅谷工作,待遇優越,但后來進入幣圈,沉迷于比特幣等虛擬貨幣的投資,原本虧虧賺賺,倒是也還能維持下去?!?/br> 但是,從大半年前,老人的兒子虧了一大筆錢,然后借了黑幫的高利貸,就一直陷入被追債的恐慌之中。 “半年前,這個節點可真是巧妙啊,距離你做v開發案沒多久?!睖啬畎壮烈鞯?。 “還有老人的女兒,去了國外之后,從事房地產經紀行業,在半年前忽然涉入一宗大額房地產項目詐騙案,按照美國該州的法律,她被判賠付高額賠償金,否則就要坐牢?!?/br> 柏蒼想了想,補充了一句:“對了,拆遷款并不能全部支付他兒子的高利貸和女兒的賠償金?!?/br> 容飛揚冷哼一聲:“這群白皮豬玀真夠狠的啊,做個殺豬局,逼豬入籠,就為了逼人跳樓?!?/br> 溫念白抿著唇,神色也閃過寒意:“我估計老人心中對子女一定是深有愧疚的,為了幫子女度過難關,所以才進了這個他不得不死的局?!?/br> 柏蒼淡淡地頷首:“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但八九不離十?!?/br> 容飛揚看著他那樣子忍不住道:“至于嗎,就為了一個越南的地產開發項目,哪兒不能開發啊,印度缺地兒還是越南缺地兒???你上頭那群白皮豬玀再搞個新項目很難?” 柏蒼細長的眼尾一挑,用看白癡的眼神睨著他:“你那集團老板為什么不干脆自己再開個新公司,把總裁和董事長的位置讓給李富貴不好嗎,反正是自己弟弟,一家人?!?/br> 容飛揚被他噎了一下,沒好氣地道:“那能一樣嗎,你們這都搞出人命了!” 柏蒼垂下眸子:“一個飛影,董事會還能刀光劍影,普瑞這種top100,業務甚至和洛馬希軍工有合作的董事會里都有什么人,你知道?還是你以為他們只是為了這個‘v’開發案就撕破臉,你的智商可真是感人,這個開發案不過是一個導火索而已!” 容飛揚氣笑了,一口京片子開啟嘲諷模式:“行,您牛逼死了,您是跨國托拉斯的洋買辦,我們這種國內公司不配跟你媲美,瞧您那跪洋人的姿勢,嘿!可真是養眼得很!” “總比你智商下跪,要好些?!卑厣n嗤笑。 溫念白眼見氣氛又滑向了爆炸的邊緣,兩人開啟撕逼模式,趕緊岔開話題:“咱們這不是吵架的時候,就說一下咱們下一步計劃吧,” 容飛揚和柏蒼互看一眼,冷哼一聲,不再搭理對方。 ……*……*…… 溫念白倒是沒有想到他們可以這樣順利。 容飛揚拿到了那個司機的地址,然后和她一起找原先項目負責人曾宇的司機。 她都沒出面,容飛揚不過三言兩語,那司機就把他知道的都說了。 果然,這個司機還真知道不少東西,但他會這樣快地毫無保留地吐出自己知道的東西,很大原因是—— 他嚇壞了! 是的,他被自己的老板曾宇的行為嚇到了。 曾宇每次去那兩戶人家探望孤寡老人的時候,都是挑選九、十點這種夜深人靜,無人注意的時候,連秘書也不帶。 這個司機,每次也只是幫助曾宇把大包小包的禮品拿上老人家中就得下樓等候, 但某次去老人家的時候,他鬧肚子需要上衛生間,所以在曾宇進姓李的孤寡老人的房間后,他沒有一如既往那樣下樓,而是折回頭去了衛生間。 結果他準備出來的時候,就聽到曾宇教唆那個老人跳樓的種種威脅和引誘的言語。 司機嚇了一大跳,不敢出去,但也聽得不太真切,只知道曾宇的意思是讓老人遺書里到如果老人自殺這都是因為項目負責人要強拆他的房子。 司機很是奇怪,曾宇這是要坑他自己嗎? 因為這份好奇心,所以他偷偷又聽了幾次墻角,然后他越聽越覺得自己可能發現了一個可怕的陰謀。 是的,對于普通人而言,這種事已經夠可怕了。 司機又是個生性膽小的老實人,他整日里惶惶不安,生怕自己卷進不該卷進的事情里,他怕自己不是坐牢就是會被滅口。 曾宇坐得到項目總監級別的位置,自然不是個傻子,他很快發現了司機的不對勁。 他敏銳地懷疑起司機是不是知道什么。 但是…… 曾宇打探了一下,司機一副噤若寒蟬的樣子,曾宇知道這個司機是個老實膽小的。 他也不想節外生枝,畢竟自己的司機出了什么問題,一定是他這個領導哪個地方沒有留意到出錯了,萬一被上面的人知道了…… 于是,曾宇干脆地找個借口讓人事部門取消了自己有司機找個待遇,然后這個司機就被正常解職了。 曾宇以心有愧疚為名私下給了這個司機一筆錢,也敲打了他一番。 司機本來就害怕,趕緊收了一筆錢就走了,甚至還搬了家,重新租了房子。 他找了新工作,安生了幾個月,結果到了年末,看到新聞上#豫園兩連跳#事件爆出來,頓時又惶惶不安起來。 這個時候容飛揚和溫念白找上門來了。 容飛揚在大學時候審訊這塊學得本來就很好,又擅于觀察和判斷人的情緒和說話真假,加上他那一身氣勢,司機直接以為他是查案的警察,幾句話下來,就竹筒倒豆子一樣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 溫念白立刻錄了音,容飛揚甚至準備了跟警方一個模式的筆錄本,讓對方確認筆錄無誤簽字。 而與此同時,司機還給他們一個驚喜。 他手里有一個筆記本,竟然是那個李姓老人的日記。 那時候,他害怕自己被“滅口”,所以偷偷想要學電影里那些證人們保命的手段——拿捏住一個關鍵證據。 所以,他偷走了老人的日記。 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