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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目光轉向那棟建筑,占地挺大的三層法式建筑,每一層的層高都在四米以上,正面漆成了地中海藍,掛著“cholon hotel”的花體牌子。 “堤岸賓館?”他微微挑眉,不知道為什么,覺得這個“cholon”的單詞也有點眼熟。 賓館? 她帶他來賓館? 柏蒼眸色微深,有點莫測地看了眼正對著的小女人:“我記得你說過越南的賓館分成兩種,有一種不接待外國人?” 溫念白點點頭,上去推開老式的百葉門:“是的,一種叫hotel,一種叫khach san前者接待外國人,后者不可以接待外國人,大概就是國內招待所的樣子,但環境也不差?!?/br> 她淡定地補充了一句:“放心,這是hotel?!?/br> 柏蒼也跟著她進了門,不可否認,他被她勾起了好奇心,倒是想看看她想做什么,總不會真是帶他來開房。 畢竟,他們的護照可都在酒店房間保險箱里,沒有帶出來,不可能允許他們這些外國人辦理入住。 但很快,他就發現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 一進門,他就看見溫念白熟門熟路地去了邊上的前臺打招呼。 柏蒼四周圍打量了起來,這是一間復古的賓館,復古的懸掛四頁木質風扇、墨綠色的真皮老款沙發、淡藍色的墻壁上掛著西貢風情的油畫,古典的落地鐘、角落卻和越南家家戶戶一樣供奉著神龕。 這些布置,讓人恍惚以為自己無意無意間走進了三十年代舊時光里的西貢賓館。 前臺說話的聲音里多了一道男音,聲音頗有些磁性,讓柏蒼下意識地看過去。 果然,前臺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個歐洲男人,年紀四五十歲開外,穿著花襯衫,嘴里叼著雪茄,容貌……還行。 但再怎么樣也是一把年紀了,一副老花花公子的油膩樣子,竟還要勾搭小姑娘。 柏蒼在看清楚溫念白和那個歐洲男人用越南語夾著英文交流,他墨鏡后的眸子閃過一絲冷意。 “柏蒼,我給你介紹一下?!睖啬畎邹D過臉,語氣輕快地向他介紹:“這是我的好朋友——老金恩?!?/br> 柏蒼聽著溫念白說話的語氣,隨后眼底的冷意散了不少,她介紹的時候,沒有半點曖昧或者異樣。 而那個男人…… 他掃了一眼對方,對方朝著他露出個友善的大叔笑。 無關緊要的人員。 判斷完畢,他高冷地微微點頭,也不說話,轉臉去看墻壁邊上那些陳列柜里的老物件。 溫念白轉頭有些歉意地對老金恩道:“不好意思,他那個人就是這樣?!?/br> 老金恩叼著雪茄,碧藍的眼睛里閃過笑意:“沒關系,驕傲的紳士總是有資本的,他有一張漂亮的臉,身材看起來還是個練家子,在歐洲也是招女士們喜歡的?!?/br> 老金恩是退伍老兵了,一直都喜歡健身和搏擊,還有一家自己的泰拳俱樂部,掃了眼柏蒼露出來的胳膊和身架子,就心中有了判斷。 溫念白輕聲道:“這就是我的‘簡’?!?/br> 老金恩摸了摸她的頭頂,按了下她的男士草編禮帽,輕笑搖頭:“現在,你是‘簡’了?!?/br> 溫念白頓了頓,托著腮,彎起杏眸朝著他緩緩露出一個輕快的笑:“是呀?!?/br> 今天,她是“簡” …… 溫念白拿過鑰匙走到柏蒼身邊,把鑰匙和一個袋子遞給他:“去吧,樓上的201房,可以換洗一下?!?/br> 柏蒼看著她遞過來的東西,愣了一瞬:“換洗,我還以為……?!?/br> 他看了眼老金恩的方向,隨后沒有繼續說下去。 “以為什么?”瞧著他打住了話頭,她抿著唇角有些揶揄地問。 柏蒼悠淡地道:“我以為你是來開房的?!?/br> 她既然無所謂矜持,他自然也無所謂。 溫念白挑了下眉,輕哼:“這不是在開房么?” 說著,她把手里的袋子和鑰匙舉了舉:“要不要?” 柏蒼看著溫念白手里那個袋子,這才想起來,之前他們有去過中央市場。 所謂市場,自然就是旅游市場,里面都是賣各種特產和有些本地風格衣服的,既對本地人做批發,也對游客做零售。 溫念白帶著他逛了一會,隨后挑了兩件本地風格的軟稠質地的男款上衣和褲子,說是買給她父親的。 他壓根不會在這種地方買東西,自然就只是隨便看看。 可她把衣服給他是什么意思?是買給他穿么? 他倒是的確也想換件衣服,自己穿出來這身衣服,剛才在廊下躲雨的時候褲腳和鞋子也濺了些泥水,加上身上出了汗的粘膩感,讓他很不適。 但是…… 溫念白瞧著柏蒼眉心微蹙,一副毫不掩飾嫌棄的樣子,她挑眉:“只是臨時去換一下,換下的衣服拿給服務員清洗烘干,兩個小時候就能換回你自己原來的衣服了?!?/br> 她這些衣服本來就是買給她爸的,越南綢的料子雖然比不上湖綢,但款式有特色,她借他臨時穿,還要嫌棄? 柏蒼輕咳一聲,接過來:“謝謝?!?/br> 隨后,他轉身正打算上樓,卻發現溫念白壓根沒有跟他上去的意圖。 “你不上去么?” 溫念白背著手,無所謂地轉身向老金恩的方向而去:“我穿著裙子,涼快,也不覺得這身衣服有什么臟的?!?/br> 柏蒼目光在她窈窕的背影上停了停,隨后輕笑了一聲。 原來,真的就是單純的“開房” 他還以為這只蜜桃兔子精會做點什么驚世駭俗的舉動。 是他高看她了。 柏蒼轉身上樓。 瞧著手里的鑰匙,他似笑非笑地地抿了下唇角。 必須承認,他是有那么一些遺憾。 …… 等到柏蒼沐浴完畢,瞧了下那一套衣服,沉默了一會,還是穿上了。 他并沒有那么矯情,早年比這樣差許多的衣服,也不是沒有穿過,只是這些年的嚴謹與習慣,讓他對自己的行頭也都有特定的要求。 他瞧著鏡子里的自己,其實這套柔軟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