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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平時穿衣服也沒人看得見,脫了衣服……”他說到這里忽然想到了什么,頓時住了嘴。在秦疏的注視下,鄭銘覺得自己臉上有點發熱。他平時很少臉紅,所以那一瞬間尷尬的臉紅完全沒有逃過秦疏的眼睛。他見秦疏看著自己,想到對方之前最厭惡自己這樣說話,心中有些發涼。誰知,秦疏倒完全沒有介意他說的話,笑容似乎深了些,眉眼彎彎,過去面對他時那一身清冷都跟著褪掉了?!澳阒盀槭裁磿ゼ装迳险椅??不是已經鎖上了嗎?”鄭銘望著他,那笑容他真的已經等待了太久。在周圍的暖光中,他的心也軟成一彎水?!拔揖褪潜е囈辉嚨男膽B去的,當時我腦海里只想著萬一呢,別的真的沒想那么多。幸好,我們的運氣都不錯?!?/br>“謝謝你,鄭銘?!?/br>經過了那樣的生死考驗,任何言語上的表露都顯得蒼白。兩人四目相接,一個不再是瘋狂強制,一個也不再是冷漠抗拒,眸中都帶上了溫暖。“秦疏,你……當時為什么也跳下去?”鄭銘說這話的時候,臉又開始發紅。他內心十分無奈,自己之前什么流氓的話都說的出口,現在怎么連這種問題都問得如此艱難,實在讓他對自己充滿了鄙視。自己現在這樣臉紅心跳的樣子實在是傻透了,簡直和那些情竇初開的中二少年差不多。秦疏垂眸想了想,烏黑的發隨著他的動作輕輕地落在額間。在鄭銘內心自我厭棄,實則滿臉期待的目光中,他緩緩開口道:“當時我沒有多想……就是想著如果我不下去,你馬上就會被海浪卷走,大概以后就再也見不到你了吧?!?/br>秦疏語氣平淡,說的內容也異常簡單。但是,鄭銘還是從那句“以后再也見不到你了吧”,聽出了一些他之前一直不敢想象的東西。那句話與他昏迷期間耳邊沙啞的“只要你醒過來,我什么都答應你……”重合在一起。他心中一時又酸又甜,又麻又漲,鼻尖也變得澀澀的。仿佛他受傷后睡了一覺,周圍的一切都冰雪消融,春意盎然一般。秦疏站起來,鄭銘剛醒過來不久,雖然和他說話時精神振奮、笑容燦爛,但是時間長了難免還是露出些疲倦。他動作輕柔地替鄭銘整理身上的毯子:“你剛醒過來,這會兒肯定也累了。好好休息吧?!?/br>鄭銘看著那只修長的手在他身前動作,幸福感幾乎從身體要溢出來,一時顧不上身上的痛楚,伸手緊緊握住秦疏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又不夠似地再親一下。再抬起頭時,雖然是躺在病床上,但他的神色卻異常鄭重。鄭銘認真而專注道:“秦疏,可以給我一次重新追求你的機會嗎?”秦疏看著自己被對方握在唇邊的手,再看鄭銘此刻專注的神情,驀地,他將自己的手沿著那發白的嘴唇緩緩上移,輕撫著男人因傷憔悴蒼白的臉頰,俯身在鄭銘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好?!?/br>秦疏的臉近在咫尺,鄭銘瞪大眼睛,愣愣地看著對方尖尖的下巴和修長白皙脖頸。那個淺吻如同落入湖面的一片櫻花,雖然清清淺淺,卻在鄭銘心中蕩起無數漣漪。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秦疏主動吻自己,雖然只是額頭,但這實在是太過震撼,太讓人難以置信了!鄭銘恨不得掐自己兩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秦疏看他犯傻的樣子,嘴角的弧度更深,眼睛也如月牙般彎起。他不是會展顏大笑的人,現在這樣已經是他心情極其愉悅的模樣了。“在船上的時候,你說等回來再好好謝你。希望你早日康復,再向我討謝禮?!?/br>第47章都說愉悅的心情是療傷圣藥,加上鄭銘本來年輕,身體底子又好,恢復的情況自然連醫生都開口稱贊。鄭銘一直想找機會向那天舍命相救的白飛舟道謝,不過對方身為明星,向來工作繁忙,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有空閑。他問簡斯年,得到的答案是白飛舟這段時間陪簡先生出國辦事了。鄭銘暫時沒辦法當面道謝,便向簡斯年要了他的私人號碼。之前他見白飛舟多在銀幕、電視和各種廣告中,酒局那次也不過是一面之緣,鄭銘的確沒想到對方身為巨星,竟然能夠冒險救人。“幸好你們平安。鄭銘,你不知道我叔叔看到白飛舟從水里上來時候那臉色?!焙喫鼓晷χ掳?,想到當時的場景仍然心有余悸。電話響了幾下才被接起來,白飛舟的聲音從手機另一端傳來。“您好?!卑罪w舟不知道在做什么,聲音帶著微微的喘息,有種莫名的性感。其實,他本欲掛斷,結果聽到是鄭銘打電話來道謝,便笑著說了聲“不用客氣,祝你早日康復”,然后就掛斷了。如此簡短的通話令鄭銘十分錯愕,手機掛斷的時候,他似乎還聽到白飛舟那邊傳來另一個人低啞難耐的呻吟。簡斯年見鄭銘盯著手機,臉上表情豐富,伸頭過來見屏幕上顯示“通話時間10秒”,瞬間哈哈大笑:“看來你打電話打的不是時候啊?!?/br>后背傷口拆線的那天,秦疏也在場。鄭銘本來覺得這實在沒什么,完全沒必要眾人圍觀,結果當他看到大家都是一副關切的表情,到了嘴邊拒絕的話又咽了下去。繃帶取下后,旁邊傳來一聲輕輕的嘆息。雖然鄭銘恢復的很好,但是畢竟身后遭受重創,后背自琵琶骨往下留下了一條長長的傷口。鄭銘側過頭,秦疏正站在他身邊,眉頭微微蹙起,雙目凝望著他身后。鄭銘想大概是傷口實在太猙獰了。他看不到自己的身后,此時也不好意思讓護士找鏡子過來,只得暗自懊悔:早知道剛才自己就不應該心軟,讓他們留下。本來鄭銘并不在意身后的傷口,畢竟是男人,又不是靠臉吃飯,可是一想到秦疏剛才皺眉的神情,對方或許是在嫌棄他丑陋的傷疤,他的心情難免有些低落。在這樣的患得患失中,他跟在秦疏身后回了家。鄭銘身后有傷,無法做過度的拉伸動作,秦疏便和他一起乘電梯上了樓。他們做了這么長時間的鄰居,這還是秦疏第一次走進鄭銘的房子。鄭銘在電梯里想著自己家這么久沒人在,肯定一片狼藉。他不記得最后一次離開的時候,門前的鞋有沒有放到鞋架上,吃了一半的薯片是不是還堆在茶幾上,廚房里的垃圾有沒有忘了丟,陽臺上的花有沒有被風吹的亂七八糟,衣架上的內褲有沒有收起來……想到有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