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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是的!我就是來看男神少年時代的?!?/br>“那時候他才十六歲,很難想象男神那時候是什么樣子啊~”“是的,聽說里面還有裸戲!”“啊啊??!你別說了啊,平時他穿著衣服我都受不了,等等千萬別讓我暈倒!”兩個女孩邊排隊邊滿臉興奮地竊竊私語,鄭銘他們二人也跟隨著她們步入影廳坐下。他們的位置在最后一排的豪華情侶專座,因為這部片子太火,也有很多閨蜜基友搭配以及家庭選擇這種專座,他們在其中并不顯得突兀。周圍的燈光很快暗了下來。電影的開篇是一片美輪美奐的湖光山色,鏡頭由遠至近,在那片蒼翠山林之中隱匿著一個小小的村莊。燦爛的陽光鋪滿了村頭草屋前的莊稼地,青色的麥稈隨風搖曳發出一陣沙沙聲響,如同一首質樸的鄉間民謠。在這令人陶醉的美麗景色中,忽然,在那滿是沙土的地上出現了一只手。那只明顯屬于少年的手很瘦削,手背上凸起明顯的青筋,上面滿是沙口和破損,讓人看了就無端心疼。而下一秒,那手猛地被踩住了。鏡頭并沒有切換,那腳帶著折磨似的使勁研磨了幾下,鮮血滿滿地從那只手上溢了出來。這無比真實的凌虐,在之前那片寧靜美色的襯托下更顯得恐怖。周圍觀眾幾乎都發出了不忍的聲音。這時鏡頭順著那只流著血的手緩緩向后拉去,先是手腕,再是手臂,接著所有人便對上了一雙眼睛。那雙眼,眼眸烏黑帶著流動的光華,仿佛能夠輕而易舉地吸人神髓,卻又無比的純情干凈。此時此刻,那眼睛的主人正靜靜地望著上方。只一眼,嘲笑和不屑的意味就破屏而來。“那……那是白飛舟嗎?”“好像是的?!?/br>“那眼神……肯定是他,沒想到那時候演技就這么好?!?/br>周圍輕聲討論的聲音慢慢地降了下去,在那樣黑暗而緊貼著秦疏就坐的過程中,鄭銘本以為自己會心猿意馬,沒想到卻被電影的情節深深地吸引了。電影講述了一個小人物認真努力生活,他身為孤兒對父母思念,和唯一朋友分別后想念,對年長他許多歲,因世俗而無法走到一起戀人充滿眷念、綺念和愛念,后來終于離開樸實山村走入城市后,對物質生活產生欲念……當時十六歲的白飛舟將主角那種對現實的屈從、憤然、無措、振作全數展現,和他所飾演的角色重合在了一起,讓人產生了一種兩人渾然一體的錯覺。散場的時候,還有觀眾在位置上靜靜地拭去眼淚。電影里的那個小人物的結局是帶著遺憾的。卑微的努力實在太過艱辛,就如同開場的那只腳,隨隨便便就可以讓其破碎。并不是每個人的認真和專注都會有所收獲,卻偏偏在那執念的驅使下,如同飛蛾撲火般地掙扎前行著。第24章走出電影院的時候,心中還有一種頹然和迷茫之感。秦疏站在身邊,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鄭銘有些后悔邀請秦疏來看電影了,這部電影的確是部佳作,但看完卻會令人有些壓抑。正所謂仁者見仁,同樣的一部片子,有人看到的是希望與努力,有人看到的是欲望和綺念,有人看到的是無助和彷徨……“回去吃點東西吧?”“嗯?!?/br>電影散場已接近十一點,幸好秦疏的住處有現成的各式蔬菜水果和rou類。這次鄭銘進入秦疏的房間倒是順順利利,未收阻攔。雖然秦疏表情沒什么變化,神情也依舊淡漠,然而鄭銘卻總覺得他在看完電影后,情緒有些低落。鄭銘讓秦疏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自己便系好圍裙走進了廚房。因為時間已經不早,過于復雜的菜式并不適合現在烹飪,他便選擇方便快熟的來做。新鮮的上好安哥拉牛排rou煎至七分熟,搭配秘制黑椒醬汁;煮好的意面上澆上燒好的rou醬和番茄醬,配上西藍花,看起來讓人很有食欲。等鄭銘將烹飪完的美食端上餐桌,才發現秦疏正從酒柜里取酒。“準備喝酒嗎?紅酒配這個倒也不錯?!?/br>“嗯?!?/br>“就拿我之前帶過來的那瓶吧?”“好?!?/br>牛rou和意面的味道非常棒,搭配著上好的美酒和美人,讓人一不小心就有些沉醉。鄭銘舉起酒杯和秦疏碰了一下,微笑著說:“謝謝秦總陪我度過了一個美好的夜晚?!?/br>秦疏望著他,面容沉靜:“也謝謝你?!?/br>在與那雙清冷而又深沉的眼眸的對視中,鄭銘覺得有些暈眩,他感到渾身都泛起了燥熱,連同覺得對面秦疏的臉色都微微有些發紅。大概因為這紅酒的后勁太大。在那份暈眩中,他看到秦疏舉起酒杯,緩緩地喝下杯中的紅酒,然后說道:“你覺得今天晚上的電影怎么樣?”鄭銘思索了一下:“片子很好,但我不喜歡?!?/br>在酒精的作用下,秦疏的臉在燈光下變得有些朦朧。“為什么?”“有些東西并不值得他追求,相對于脫離現實,安于現狀、腳踏實地對他來說或許會更好?!编嶃懹X得主角在后期在城市中的種種掙扎,都是源于對物質生活的強烈欲念。他本人更傾向于腳踏實地的努力。秦疏聽了他的回答點了點頭,沉默著沒有再開口。等兩人將盤中的食物消滅后,秦疏便站起來收拾餐盤,然后走進廚房刷洗去了。鄭銘坐在那里,看著他長身玉立,面容沉靜,安靜地在涮洗池邊洗著碗,忽然生出了一種兩人已經是很多年的老夫老妻的錯覺。在酒精的作用下,周身都是流動的溫暖感覺。在那種來自心臟,蔓延至全身的溫暖感覺的趨勢下,他走過去無法克制地從身后環抱住秦疏的腰。懷里的人一抖,幾滴水珠濺在了兩人的胳膊上,慢慢地滑了下去。鄭銘慢慢地從身后擁住他,而后帶著紅酒芬芳的氣息便順著秦疏的耳廓慢慢地滑動,接下來換成了濕熱的唇,沿著耳后一路輾轉舔吻到了露在衣領外的脖頸。白皙的皮膚因為帶著熱度的濕吻變得有些發紅。鄭銘站在他身后,吻著吻著卻發現懷里的人還在固執地洗著碗。那修長的手指在流水間動作著,隨意之間就激起了幾個水花。哪怕是一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地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