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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精致的鎖骨,他坐在不知從哪里拖出來的高腳椅上,雙腿上下交疊,腿上放著一把原木色的吉他。戚柏宥逐漸明白江俞說的禮物是什么了。只見江俞閉了閉眼,彈著琴弦,慢慢唱出早已爛熟于心的歌詞與旋律,除了他,誰也不知道,誰也沒聽過,只唱給戚柏宥一個人的歌。他聲音不大,卻足以響徹戚柏宥的心房。……醒來是迷茫,世界蒼白無色腦中是空蕩蕩我孑然一身,抬頭卻見你站在身旁我縱身躍去,你義無反顧接住渾身泥濘的我我踏碎了時光,你站在彩虹低端成為了寶藏春天的暖陽破開了寒風溫潤春草,照進淤泥我想,沐浴春風,站到你的身后你說,睜開眼睛,明天艷陽高照我想,你是光你是我的翅膀……一曲終畢,江俞緩緩睜開眼睛,他放下吉他,起身,趴在了欄桿處,向下望著戚柏宥,緊張道:“先生,我唱的好聽嗎?”戚柏宥站在黑暗之中,他抬起頭,對上江俞的眼睛,兩人隔著一層樓,上下幾米的位置,一明一暗,卻毫無阻礙的四目相交。時間卻仿佛在這一刻靜止,記憶回溯到了十年前的某個夏天,在戚家偌大的別墅里,江俞站在一棵巨大的榕樹下,而榕樹正對面的二樓,是戚柏宥的房間。那天戚柏宥正好從學?;丶?,他打開窗戶準備給房間換換氣,結果一低頭,就對上了江俞好奇的目光。誰知,竟是在如今的此刻,化作一眼萬年。他彎起嘴角,眼中只剩一人——這是他的世界。“好聽?!?/br>☆、喬南愿正尷尬居然在這種情況下見到戚柏宥,大腦飛速運轉該怎么打破這凝固的氣氛時,手腕倏地被人一拽——“不好意思,落了個垃圾?!?/br>還沒等他回味過來這句話的意思,已經被裴淮瑞拖著走出數米遠。裴淮瑞粗暴地按下電梯,發現還得等好一會兒,干脆拽著人一轉頭,直接往緊急樓梯間走去。“你剛剛喊誰垃圾呢?”喬南愿被他橫行霸道給拽疼了,皺著眉頭想把手掙開,沒成功,頓時有些惱了,“幾個意思?你發什么毛病???”“我毛???”裴淮瑞冷冷一笑,猛地松開喬南愿的手,后者沒反應過來,腳下一個踩空,險些直接往下邊滾去。戰火一觸即發。喬南愿皺著眉頭怒道:“廢話,你沒毛病還能是我有毛???”裴淮瑞怒極反笑,仰著下巴,冰冷之色直達眼底,他說:“對,我毛病,老子就是有病了才會跟你這么個爛玩意上床!”說完,他才驚覺自己情急之下說了什么混賬話,剛開口想解釋,喬南愿已經一拳頭飛了過來,毫不拖泥帶水手下留情地往他臉上呼過去,直接給裴淮瑞的半張臉打的沒知覺。喬南愿眼角一抹飛紅,他喘著粗氣,又是委屈又是怒極道:“愛上上,不上拉倒,誰稀罕你那爛技術!”“對,你就稀罕戚柏宥那款是吧?我說你怎么和江俞關系突然那么好,敢情是這么勾搭上的?好玩兒么?”裴淮瑞那點愧疚被這一拳徹底轟散,方才在樓上直擊到的那一幕再次浮現于大腦中,喬南愿這個臉皮厚如城墻的人居然在戚柏宥面前感到尷尬,越想,愈加上火,那些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不經大腦脫口而出。喬南愿氣的恨不得沖去買把刀把面前這個臭傻逼劈成兩半,但到底是忍住了,轉而把武力值轉移到拳頭上去。兩個人在寂靜的樓梯間里你一拳我一拳,毫不手下留情地打了一架,喬南愿雖然個頭比不上裴淮瑞,但打起來卻不弱下風,到了最后,兩人都累了,又氣喘吁吁的躺在地上,連吵架的力氣都耗空了。休戰了一會,喬南愿出聲道:“老子在你心里,就這種爛形象?”裴淮瑞張了張嘴,半晌沒能吐出一個字來,他欲言又止地想說些什么,可似乎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末了只給喬南愿留下一陣無聲的沉默。這無聲的沉默把喬南愿心底最后那點希望的小火苗徹底給澆滅了。他忽然有點想哭。“別整了,咱兩就這樣吧?!?/br>裴淮瑞剛剛站起身,就聽見喬南愿這么說,他身體猛地怔住,偏頭一看,只見喬南愿瞪著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的望著天花板。一陣電話鈴聲響起,裴淮瑞掏出手機,低低嗯了兩聲便掛斷,喬南愿卻知肯定是工作。他鏗鏘有力地吐出兩個字:“滾吧?!?/br>說完,氣氛又靜默了半晌,大約過了一分來鐘,裴淮瑞終于走了,他什么也沒說,無聲地走向樓梯,拖著沉悶的腳步聲,又回到了方才他們進來時的地方,喬南愿知道,這貨是上去坐電梯了。這里是二十七樓,從這兒下去走樓梯起碼要走個十多分鐘有余。喬南愿面無表情地站起身,摸了摸口袋,發現自己出門居然忘了帶鑰匙。哦,也不對,剛剛他和裴淮瑞一起出門來著,還因為晚上要吃什么而吵了架,一路吵到江俞家門口。本來喬南愿都想好了,今兒他心情不錯,勉強遷就下難伺候的要死的裴大爺吃頓素餐,這下好了,鑰匙沒帶,家回不去,就算回去了,這晚飯肯定也沒了,眼下怕是只能出去孤零零地吃泡面了。樓梯間的上方有個窗戶,一抬頭就能看見外頭一片湛藍的晴空,飛機從高空穿梭而過,留下一條白云般的長條痕跡,隔著一堵墻壁,都能感覺外邊的天氣有多好。多好啊。天那么藍,云那么白,鳥兒那么浪蕩,美得都能讓小學生出去春游采風寫作文了。可他怎么就這么想哭呢?喬南愿站起身,扇了自己一巴掌,打完了又覺得疼,再想想自己這巴掌居然是為了裴淮瑞那個混蛋打的,忒虧,便又默不作聲地揉了揉,當是給自己漂亮臉蛋的安慰。怎么說這也是他現在用來吃飯的玩意,總不能為了一個沒盼頭的傻逼玩意,就不活了,那樣傻逼的人就是他了。他沒向上去坐電梯,而是垂著頭走樓梯,一路慢悠悠的往下晃。現在平靜下來,他逐漸明白了剛剛裴淮瑞犯的是哪門子的病。無非不是他之前在大戚娛樂手下當藝人的時候,被戚柏宥暗地里提拔過,給過點資源,走了點不大不小卻讓圈里人生疑惑的后門么?戚柏宥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自己和他清清白白,而方才那個偶遇,才是他們第一次正面碰上。但裴淮瑞不知道。喬南愿一直都知道,在裴淮瑞心中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