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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褲子上擦了擦也無濟于事,邊邊角角已經磕碎了,一點也不像當初在醫院里,戚柏宥新送他的模樣。如今想起來,這手機應該算是他失憶后戚柏宥送他的第一個禮物?“cao,找到沒???”身后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伴隨著的還有煩躁的咒罵,江俞縮著身體,大氣不敢出一口。“我去,還真是個小兔崽子,溜得可真快?!逼渲杏腥吮г沽艘痪?,“不過一時半會應該跑不了多遠,他身上都是傷口,快點找,對方拿了手機鬼知道報警沒有?!?/br>有人聽見報警,即刻緊張道:“那要報警了可咋整???”“我聽說這里的警察速度很慢,而且這荒山野嶺的也沒個標準建筑物,指不定還有沒有信號,我們快點找,找到了就帶著人轉移方向?!?/br>“……那我現在跑成嗎?”接著就聽見其中一人幽幽道:“你不想活了?”頓時,沒人再說話。江俞心跳飛快,他抿著唇,聽著旁邊的聲音,眼睛一邊掃視著旁邊的影子,接著就發現有個影子在不斷朝自己的位置靠近。馬屁精扶著樹,一低頭,就恰好與江俞此刻滿目無光的桃花眼對上。兩人皆是一愣。“我|cao!這兒!老子找到了!”他這一喊,其他幾人立馬趕了過來,江俞知道自己跑不了了,心下忽然平靜下來,他目光森冷的望著幾人,從口袋里掏出方才一并拿出來的小刀對著他們。人在生命的危機關頭,爆發出來的可能性可是遠遠超出可能性的,幾人本來沒怕江俞手中的刀子,然而在看見他暗潮涌動的眼神時,卻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這是魚死網破的眼神。那馬屁精反倒是第一個站出來,他手里拿了個球棍,倒是像極了昨天在背后偷襲他的那柄兇器。“一把小刀嚇唬誰呢!老子一棍子下去打|爆你的狗頭!”說罷,他還顛了顛手中的球棍,滿臉不屑。“早就看你們這種自以為清高的明星不爽很久了,拽的二五八萬似得,拽給誰看?現在還不是乖乖的做孫子?真他媽的惡心?!?/br>江俞沒理會他挑釁的話,依舊舉著刀子默不作聲。那馬屁精上前一步就要去抓江俞,卻未曾想江俞竟是舉著刀子直接在他腿上重重插了進去,又迅速□□,血液沾在刀尖上,在陽光下反射出艷麗又詭譎的光芒。馬屁精剛剛痛呼出聲,就聽見江俞說道:“你用這刀劃過我,我現在就送還給你,順便給你附贈一個大禮,”他故意頓了下,接著露出一個森然的笑容,“我其實有艾滋病哦?!?/br>登時,面前的所有人都下意識后退了一步,像是見到了瘟疫,不敢靠近。而馬屁精的臉在江俞吐出最后一句的剎那,血色如潮水般褪去,明明高溫足以將人蒸熟,卻體會了一把什么叫做透心涼。就在這時,一道警鳴劃破天際,江俞一偏頭,就看見幾輛車停在幾米開外的草地上,與此同時,警車上下來了至少十多個警察,一個個朝他們的方向舉著槍。不過最先下來的,卻是開在最前面的一輛SUV,只見它車還沒挺穩,駕駛座就立馬沖下來一個人,隔著數米,江俞在愣了一瞬間后,下意識想喊出聲,但話到嘴邊,又生生吞了回去。“迅速放開人質!”一位警官用英語高聲喊道,也不知這些人聽不聽得懂。江俞在見到戚柏宥的瞬間,腦中那根緊繃了這么久的弦終于斷掉,他動了動唇,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發現戚柏宥突然臉色一變,瘋狂的沖了過來。“啊啊啊啊——你去死吧?。。?!”聽見聲音,江俞連忙回頭,只見馬屁精發了瘋一般舉起手中的球棍,江俞瞳孔微縮,想要躲開,結果卻動到腳,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氣。“江俞——!”球棍砸下來的一瞬間,江俞看見戚柏宥突然朝自己撲了過來,須臾,他感覺自己身上沾了什么溫熱的東西。登時腦中一空,忘了時間,忘了思考,忘了自己身處何地,甚至忘了自己姓甚名誰。耳邊的聲音都在漸漸褪去,大腦深處仿佛有什么聲音咔擦一聲,就像脆弱的玻璃砸落在地破碎成渣一般,而被封在里面的東西,終于得以重見天日。他微微一低頭,入眼的,卻是戚柏宥滿頭是血倒在他身上的模樣。☆、一聲震耳的槍響劃破天際,意識到這群人手無寸鐵之后,警察不再做猶豫,飛速將幾人拿下,作為第一個襲擊人的馬屁精被牢牢按在地上銬住,他瞪著一雙眼睛,四目無主,等被抓著帶起來的時候,才再次往江俞方向看去。登時眼神跟淬了毒似得,邊被帶走,邊不停的罵臟話,而矛頭指向的無非是江俞。戚柏宥在劇烈疼痛后,過了好一會緩過勁,暗暗倒吸一口涼氣后,還未來得及在意頭上的疼痛,就發現江俞渾身僵硬又冰冷,他沒穿衣服,所以戚柏宥一睜開眼睛,就能看見對方肩膀上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此時血液已然凝固,形成一層血痂,在白皙的肌膚上格外顯眼,讓戚柏宥更加氣紅了眼的是,這種傷口少說有十來道,遍布在江俞赤|裸的上半身,有長有短,有的甚至還沒來得及結痂,輕輕一碰就會沾上點點血跡。“江俞!”戚柏宥忍著疼痛抬起頭,發現江俞瞪著眼睛,神色惶恐,目光毫無焦距。他心中一疼,把自己的襯衫拖了給江俞穿上后,又把人抱入懷中,貼著他的耳朵安慰道:“沒事了,已經沒事了,乖啊,我在這呢,不怕?!?/br>江俞抖了抖,終于回過神,他掙扎著抬起頭,看見戚柏宥流了一腦門的血,面容蒼白道:“先生,你受傷了,我們去醫院……”戚柏宥親了親他的額頭,說:“沒事,小問題,不礙事?!睂λ?,只要江俞沒事,再讓他挨一棍都可以。江俞眨了眨眼,半晌,才吐出一句:“對不起……”戚柏宥一愣,嘶啞道:“你沒錯,不必道歉?!?/br>江俞卻是垂下了頭,他望著自己沾了血跡的手掌,不停地重復著‘對不起’三個字,說到最后聲音越來越小,最終甚至染上了哭腔。覺察到對方的不對勁,戚柏宥連忙捧起江俞的臉,才發現江俞的眼淚跟壞了的水閘似得,掉個不停。他隱隱覺得江俞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而并非他頭上突然的冒出的傷口被嚇著這么簡單,但眼下的情況容不得他多問,只能頂著個掛了彩的腦袋替江俞擦眼淚哄人。直到醫護人員趕過來,連拖帶拽,好不容易把黏的跟狗皮膏藥似得兩人帶上了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