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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酒味菜味道混成一片,她帕子在柳云生鼻前扇扇,一股清風拂面,柳云生睜開了迷離的雙眼。 江氏擰他胳膊,道:“別裝了,人走了!” “走了?”柳云生站起身來,拍拍衣袍,臉上全無一點醉意。 江氏點點頭,與他撐傘進了寢舍,沐浴過后,二人臨睡前摟在一塊。 江氏道:“我瞧著蘇宴是個腦子靈光的,沒準你剛才裝模作樣,人家一眼就看穿了?!?/br> 柳云生皺眉:“哪能???我就是想乘著醉酒試探蘇宴一下,不過這孩子也真是心思縝密,話說得滴水不漏,把我都給哄開心了?!?/br> 江氏白了他一眼,轉身吹滅了蠟燭。 躺床上后,靜悄悄的,只聽得雨雪落地聲。 江氏手探到枕頭下,摸出來一個縫了大半的虎臉罩兜。 處在黑暗里,柳云生看不清,瞇著眼問:“什么東西?” 江氏將罩兜攤在手心給他瞧,道:“給咱們孫子縫的!我最近為綺玉的婚事東跑西忙,都沒空繡這罩兜了,你瞧瞧可還行?” 一說起這孫子,柳云生就一陣唏噓。 前個日子,皇帝賜婚,柳云生尋思該喜上加喜,便喊宮里太醫來給柳綺玉探探脈。 可太醫一來,真是澆了好大一盆冷水。 他本以為柳綺玉肚里的孩子,好幾個月未曾顯懷,已經夠離奇的了,誰想太醫把了脈,卻道根本沒懷孕! 不僅如此,還稱柳綺玉身子骨虛,小時候凍壞身子落了病根,恐怕將來不易有孕。 柳云生那個愁啊,他嘆息一聲,道:“都說鎮遠侯夫人不是個好相與的,綺玉嫁過去,這要是三年五年肚子沒動靜,該怎么辦呢?侯夫人保不定心生怨言,往她兒子屋里塞通房,到時候綺玉可有氣受的!” 江氏踹他一腳,闔上眼簾,道:“咱自個女婿你還不相信嗎!蘇宴定有辦法說服他母親,你別衰聲衰氣的了!” “你這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柳云生攏攏被子,“但愿吧,也就還有半個月,我的乖乖閨女就要嫁人......” 一聲感慨,隨蠟燭的青煙,消散在黑暗里。 ==== 這廂柳云生夫婦歇下,那廂蘇宴剛到侯府。 門口的仆從見從蘇宴馬車上下來,齊聲道:“世子?!?/br> 他點點頭,低聲吩咐幾句,便穿過垂花門,踏上長廊,問譚影:“存萱堂的燈熄了沒?” 存萱堂,便是侯夫人的住處。 譚影搖搖頭,道:“小的去瞧過了,燈亮著,侯夫人還沒歇下,似乎與二少爺還有二少奶奶秉燭夜談?!?/br> 說是秉燭夜談,恐怕又在刁難兒媳。 譚影把話說得很委婉,知道蘇宴不怎么管內宅瑣事,便把燈籠往上提了提,指著右邊的長廊,問道:“世子,回屋嗎,走這條路?!?/br> 飛雪落于周身,蘇宴大步流星,直往前走去,道:“去存萱堂?!?/br> ☆、第74章 大結局(上) 廊下立著不少丫鬟, 扇門半掩著。 蘇宴進來后,站在炭盆邊,手抵著唇, 示意丫鬟們噤聲。 丫鬟們欠身應諾, 動作間響動大了些, 引得那跪在檀木椅下的年輕夫婦回頭看來。 年輕婦人身著藕色緙絲褙子,臉上猶掛著星淚點點,待看清來人后,睜大雙眼, 淚珠啪嗒一聲落在手背上。 她用手肘捅了捅一邊的男子, 道:“夫君, 兄長回來了?!?/br> 侯二公子蘇懷這才回神,長吸一口氣, 朝蘇宴抱拳,道:“兄長!” 蘇宴朝他輕輕頷首, 目光移到二人身后的侯夫人身上。 侯夫人手上還端著蘇懷妻子趙氏敬的茶, 里面茶水guntang, 被蘇宴這冷淡的目光一掃,她心頭一緊,托茶盞的手不穩,水便灑了出來。 “嘩啦”,湖藍色織錦襖裙沾了水, 被暈濕后顏色更深了。 趙氏抽出帕子去幫侯夫人擦衣服,道:“母親,別燙著!快把茶盞放下!” 好在冬衣厚重,那襖裙又是雙面的,領口鑲著茸毛邊, 茶水并未濺到脖子里頭。 不過也足以讓侯夫人嚇了一跳,她擱下茶盞,推開圍上來的丫鬟婆子,上前握住蘇宴的手,道:“宴兒,你肯來見母親了?” 自天師府的茶宴之后,侯夫人一直想尋機會和兒子好好談談。誰想蘇宴早上天不亮便出門,子時后才回府,根本不給她談話的機會,連最簡單的敷衍也不掩蓋一下。 所以侯夫人今個自然心虛。 她見蘇宴不語,只望著地上的茶盞碎片,握他手腕的手越發緊了些,道:“宴兒,你別誤會!母親方才并未數落懷兒的媳婦,只是與她說了幾句話!” 此話的確不假,侯夫人手指著那紅木八仙桌,桌上擱著幾個木盒,四角以金絲鏤空雕刻了寶相花紋,里頭滿滿當當裝著幾幅金燦燦的頭面。 那頭面鎏金帶翠,上鑲嵌著紅寶石,每顆比鴿子蛋都大,紅艷滾圓,耀眼生輝,光往那里一放,就照得屋子一片華光。 侯夫人身邊的大丫頭琳瑯,道:“世子,您有所不知,夫人方才吩咐奴婢去庫房里取幾套頭面,是念在二少奶奶懷了身子,再過兩三個月便要臨盆,便想贈幾套頭面給她?!?/br> 二少奶奶趙氏聽到自個的名字,忙撫著碩大的肚皮,點頭笑道:“是啊兄長,母親給了我不少賞賜,方才您進來時,夫君正和我一道跪下道謝?!?/br> 說來趙氏心里也納悶。 她來時都做好被婆母刁難的準備,誰料到侯夫人一反常態,竟拉著她手坐下,好一陣噓寒問暖。 這可真讓趙氏受寵若驚,更反常的還在后頭,侯夫人拿出來的頭面,都是當年她出嫁陪送的嫁妝,哪一套放在外面不值小幾百兩?這么大方地給趙氏,可是從未有過的待遇。 趙氏感激涕零之余,卻不敢將此歸結于侯夫人喜歡自己,說到底還不是因為...... 正想著,一道聲音插進來,打亂了她的思緒。 那貼身伺候侯夫人的楊嬤嬤,對蘇宴道:“哥兒,您是老奴看著長大的,老奴今天說幾句話,您莫要嫌我多嘴?!?/br> 蘇宴撩袍坐到凳子上,笑道:“您說?!?/br> “夫人起初的確不想哥兒娶柳姑娘,可自打圣人賜婚后,便對你二人婚事未置一言,反倒一直惴惴不安,生怕做錯事,惹了您的不悅。試問天下有哪個做母親的這般低微?何況本朝以孝治天下,哥兒不覺得自己被那柳姑娘蠱得是非不清,連孝道都不顧了嗎?” “對了,”楊嬤嬤一甩袖子,“我聽說柳姑娘是個不能生養的,否則今日夫人哪會把二少奶奶找過來賞賜頭面?哥兒圖什么,非要為一個未過門的媳婦,和夫人鬧得這般難堪?” 這話一出,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