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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還能扭,讓人看著她纖白后背上顫抖的蝴蝶骨,就恨不能將她揉碎,逼她嗚咽地求饒好。 食髓知味,不外乎如是。 蘇宴腦中想著什么,媚煙一概不知。 她紅了紅臉頰,手捧起桌上的酒樽,借機往蘇宴懷里依偎去,“蘇大人?!?/br> 蘇宴握住她另一只手腕,從大腿上拿開,在媚煙不知所以然的眼神里,俯下身子,唇靠在她耳側,笑道:“媚煙姑娘,我不是與你說過,我是有婦之夫嗎?你再不安分,我不介意把你的這只手腕砍斷,盛在玉盤里,送到外頭讓人好好觀賞?!?/br> 媚煙慘白地瞪大眼睛,旋即抽出手來擋在身后。 他聲音那般的溫柔,掐著她手腕的手,明明一點力氣都有用。 可媚煙敏銳地察覺到,若她真不抽手,蘇宴定會說到做到,下一刻便用酒案上那把用來割羊rou的碧玉嵌寶金鞘匕首,將她的手腕給割下來。 媚煙心涼了半截。她弄不明白,這蘇宴在外人口中分明是溫潤如玉的謙謙公子,怎么到她這里就如此絕情呢? 出閣做章臺柳這么多年,可真真是頭一回踢到鐵板. 媚煙不死心,臉頰復帶上一絲微笑,伸出那只白凈、纖巧的手,輕輕晃了下,問:“蘇大人,您就這么狠心?” 蘇宴道:“我夫人善妒,若她在這兒,瞧見你這般輕浮地與我勾勾搭搭,沒當場劃花你的臉,將你拋進江里,已經算好的了?!?/br> 蘇宴說這話,當然是往夸張里了說。 以柳綺玉的能耐,至多氣不過,把媚煙摁在地上抽,將人打得鼻青臉腫。 真要讓她干出殺人割膚的事,那膽子比兔子還小。 媚煙嚇得不輕,臀股跌地,發出清脆一聲,顫抖著嘴唇:“我以為蘇夫人是個賢良淑德,能容得下人的,沒料到如此......” 蘇宴輕笑,道:“我夫人狠心,見到你首先要砍了你的手,歸根到底是我狠心,畢竟這種事不干凈,我舍不得讓她手臟了,還是要我來做。對不對?” 媚煙全身上下汗毛齊刷刷地豎起,這下是最后的一絲期盼也煙消云散了。 聽到周遭戲謔聲,她半是赧羞,半是慌張地垂下頭。 進也不是,退也不得,只默默坐道一旁,靠在袁敏身側,巴望著垂在波斯地毯上裙角。 媚煙老實本分成這個樣子,屬實讓袁敏吃了一驚。 更吃驚的竟然是蘇宴說他夫人善妒,那夫人指的......可不就是未婚妻裴靜嫻? 袁敏嘖嘖舌,真是一點都沒瞧出來啊,裴靜嫻私下里竟是如此驕縱性子,而蘇宴竟然對一個女人寵愛至此。 他一時奉承的話又要脫口而出,花廳門卻被推開,冷風灌進來,一個通身黑衣打扮的侍衛出現在門口。 雨滴還沾在譚影額前碎發上,他從胸口出掏出那封護得好好的信,雙手呈上,交到蘇宴手里,道:“世子,少夫人給你來的信?!?/br> 蘇宴聽得他話語里的“少夫人”,眉微微一挑,看得譚影整個人一下緊繃脊梁。 譚影道:“是,是柳姑娘送來的!您要是不喜歡我稱她為少夫人,那我下次便不稱......” 蘇宴白皙的手指探入信封,待觸到柔軟的信紙,一股淡淡的蘭香裹著蜜桃香飄了出來,竄入鼻端。 他勾了勾唇角:“不用?!?/br> 袁敏一聽這話,抖擻了精神,眼睛賊溜溜地往信封上瞄去,心里卻想,柳姑娘? 好端端的怎么冒出一個柳姑娘?這又是哪里來的風流帳??? 等他揚起脖子,睜大眼睛,看清信箋上那一團一團的墨漬后,險些打翻手上的茶盞。 不得了,這柳姑娘還真不是尋常女子! 前些天蘇宴在衙府里,那廣陵郡的郡守,不過是因為急事匆忙,將交上去的工圖畫得潦草點,蘇宴看了后,眸底清寒,一言未發。 第二天,那郡守便被發配去了柳州。 如今換了個人,字跡更潦草不說,蘇宴怎還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自小養成一目十行的習慣,讓蘇宴一個眨眼,便將手中幾張信紙看完了。 盯著最后一行那“發財孩兒”四個被圈起來的大字半晌,他握著信紙邊沿的指尖,微微攥緊,在順滑的紙張上留下一道褶皺。 周圍空氣好似停止流動,幾人更是大氣不敢喘一下。 倒是袁敏最先憋不住了,問道:“蘇大人,您的...夫人給你寫什么了?” 蘇宴眼底興起波瀾,低喃著,像是在壓抑著什么。 袁敏聽不清那張薄唇口中吐出何字,只依稀辨得“發財”二字,他滿頭霧水,一臉疑惑地看向蘇宴。 積云未消,細雨如絲,深秋寒風襲來。 譚影望著船舫窗外潺潺夜雨,道:“世子,又下雨了?!?/br> 蘇宴從位上站起,他身修而頎秀,起身時連帶桌上美酒佳釀累贅盡數傾覆,在滿場人驚異的目光里,蘇宴大步流星,直往船艙外走去。 船外,三千江水波濤不絕奔往東際。 江上客船皆已靠岸,數日來連綿秋雨,堤壩在寒霜里拔地而起。 江上無風,待子時一過,開閘放水,洪流匯涌入長江。 如此,縈環江南足足六個月之久的水澇,便可通汛暢阻。 然洪流飛瀉而出,巨海長江,宛如猛獸,船行江上,檣傾楫摧。 蘇宴望著東邊,轉而回頭看向西北,道:“什么時辰了?” 譚影默不作聲,許久道:“世子,晚鐘還差三鼓,便到子時了?!?/br> 子時,蘇宴往前走,伸出手接著天上的雨水,月白地錦袍在月色下劃過清亮的痕跡,他道:“回西北?!?/br> 許久的沉默,譚影抿緊了唇,又道:“世子,此刻行船,太過危險……” 想勸,不敢勸。勸了,不會聽。 蘇宴彎腰,踏上了另一艘船的夾板,聲音冷淡,穿透秋雨:“回西北,找她?!?/br> 一船草芥,繞過山海,千仞江水,奔流而下。 ==== 秋日傍晚飄來一點雨絲打在臉上,柳綺玉立在縣府的桂花樹下,瑟縮了一下脖頸。 她問:“寶珍,是下雨了嗎?” 寶珍望向天空,浮云之上飄著猩紅晚霞,金色的殘陽灑下大地,似乎并未飄雨。 柳綺玉也當自己出現了幻象,于是不再管這點,向外邁步出長廊,道:“許是我看錯了?!?/br> 下一個轉角,迎面便走來柳云生,跟在他身邊的還有一位年輕的男子。 柳云生臉上洋溢著笑容,一見到柳綺玉,嘴角更是快咧上天了。 殊不知,之前柳綺玉和謝衡在牢獄里說的話,已經被聽墻角的下人轉告,盡落入他的耳中。 他一面感慨女兒懂事,總算體諒他的用苦之心了,一面與身邊男子道別。 待一道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