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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總是難纏的。“嫁給我,你會后悔一輩子?!痹搅栾L道。“可至少不必擔心會死在別人的劍下?!蔽枘镄χ鴮⑹执钤谠搅栾L的肩上。所有的人,都關注這這對人兒,還有那已經離去的宛如仙一般存在的男人。所以,他們都沒有發現馮淺已遭暗害,背靠在椅子上,永遠也站不起來了。馮淺的表情也和眾人一樣,很驚訝。他想不到會有一件暗器向他射來。何況那并不是一件暗器,只是一截一寸不到的類似銀針而又不是銀針的針頭。針,穿過皮rou,骨頭,那股力道的強大并不是他所能抵抗的。“哥,你說天下有沒有那么一個地方。那里寧靜的只有風聲,鳥叫聲,流水聲?!庇洃浿?,他那么問。將臉貼在馮然的臉上,呢喃的叫著馮然‘哥’。馮然說,“有?!?/br>馮淺又問,“那有沒有那么一個地方,只有木葉的清香,書的清香,花的香味兒呢?”“有吧?!瘪T然也不是很肯定?!叭绻麤]有,我就為你建造一個,只要你喜歡,什么我都給你?!?/br>小的時候,馮淺總是躺在馮然的懷里,說著自己腦子里所想的東西。馮然也總是對他百依百順,也總是偏愛著他所喜歡的。好久……好久沒有得到過那份寵愛了。忽然有些想念?!案??!瘪T淺微微的勾動了一下手指,希望自己還可以迎來一個人的主意。只可惜,眼下這些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越凌風的身上。“哥,我們馬上就再見了。你還恨著我嗎?”他很想將這句話問出口??伤麉s說不出話來了。嘴一直張著,雙眸蘊含著深情和淚光,凝望著遠方,好像正看著自己深愛的情人款步想自己走來。他想要伸手去握情人的手,卻怎么也使不上力來。“哥……哥……”內心,一直循環著這個聲音。他又想起了那副畫卷,畫上的女人有一張和封翎月一模一樣的臉。據說,那個女人是馮然的父親最愛的女人,可因為那個女人生了一個太過美貌的孩子,讓馮然的父親認為那個孩子不是他親生的,便冷落了女人,最后還讓人殺了那個孩子。他沒有見過那個女人,也從沒想到過封翎月會長得像那個女人。更未想過自己會死在封翎月的手下。這是他第一次見識到封翎月的功夫,可惜的是他再也沒有第二次機會去見那般詭異的手法了。“哥……我恨他,我恨封翎月……你會幫我殺了他嗎?”他還想說話,還凝視著遠方??伤N含著深情和淚花的眸里已經有了凄涼的神色,馮然還會幫他嗎?是他親手殺了馮然呀?是他親手殺了一只深愛著自己的哥哥呀!忽然,他后悔了……原來,會保護自己的人也只有一個,只可惜,他早已親手殺了那個人。都說,人在臨死前,會記起今生所做的一切。這句話應該是真的吧。那一瞬間,馮淺真的想到了很多很多。有遺憾,有得到。最后,那些遺憾和得到都化為煙塵,隨風而散。他死的時候眼睛是閉上的。嘴角還帶著一絲笑。似看透,又似可憐、同情。作者有話要說:☆、遠方的路(一)積雪早已融化,被冰凍了數月的草木沐浴了半個多月的舒適陽光,終于,血液又再一次從它們的身上流過。風吹來陣陣寒意,越凌風冷冷的望著遠方,諷刺的笑意懸掛嘴角,“主上?!蹦蠈m九低聲在越凌風耳邊道,“馮淺死了?!?/br>越凌風被這句話驚過了神來。面色微變。剛剛還在身邊的舞娘卻已走到了馮淺的身邊,傾身撲到馮淺的懷中,伸開兩臂,給了馮淺一個嚴實而又溫暖的擁抱。只可惜,馮淺已經感覺不到了。舞娘的一襲紅衣似云霞般散開,遮擋住了馮淺的身體,同時也掩蓋住了自己?!案绺?,我終于嫁出去了呢?!蔽枘镉脴O其甜膩的語氣道,似極了一個撒嬌的小女孩。“嗯,我那么漂亮的meimei怎么可能會嫁不出去呢?!边@個回應的聲音正是馮淺的聲音,這讓南宮九都大為驚愕。南宮九的判斷不可能出錯,馮淺胸口那點暈開的血跡更不可能只是假象。隨著,馮淺的聲音又響起,“可還有向越公子挑戰的?”。臺下一片唏噓,氣氛詭異的可怕。似寧靜,又似喧鬧。身在其中的人,早已分不清混沌。就連越凌風也弄不清這到底是怎么樣的一種氣氛了。舞娘轉過了臉來,面向眾人道,“邀客樓中備有好酒好菜,各位可不往此一聚?!?/br>越凌風還沉陷在那人離去時的景象里,那一抹白色的背影如揮之不去的白色毒煙一般,一直擾亂著他的視線,摧殘著他的神智。每當他想要凝神來做一些在這個時候自己該做的事情的時候,那淡漠的眼神總是會像千墨手中的銀針一般,深深地刺進他的筋脈。只是這針所刺進的不是他的筋脈,而是他的肺葉、心臟。無法逃避的是自己,也是那道影子。喜歡他什么呢?又心疼什么呢?越凌風笑了笑,“既然那么想要擺脫我,又何必處處為我考慮。既要處處為我考慮,又何必時時惹我心傷?!?/br>“你要走,我讓你走,你要將這常人抬不起的膽子壓在我的肩上,我也接下。只愿到時你莫要后悔?!痹搅栾L環顧著四周。不知在何時,那些人已經散去了。這里只有他一個人,世界已經空了下來。仿佛已經沒有了其它的生命。風,吹了幾滴鮮血,血滴落在越凌風的手背上。在越凌風的臉頰,多了一道口子。越凌風揚手撫上臉上的傷口,依然只是冷笑。“為何不躲?”敬七問道,劃破越凌風臉頰的那一劍正是他剛才刺出去的。“想感受一下被劍刺穿的感覺?!痹搅栾L道。“你還小,他做的或許也沒錯?!本雌咻p嘆道,一只手遞過來一壺酒。越凌風接過了酒,“你不會在壺中下了藥吧?”“我是這樣的人嗎?”“以前不清楚,以為不是,后來清楚了,卻反倒更糊涂了?!?/br>兩人一起在地上坐了下來,越凌風嘆道,“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做到的,在這樣的場合下,可以不動聲色的殺了馮淺,可以讓那一大群所謂的武林高手被人牽著鼻子走?!?/br>“封翎月一上臺就已經吸引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當你們對峙時,誰還舍得移開目光。封翎月的出手讓我也覺得意外,速度之快,我連看都沒看清?!本雌呓o的是這樣的回答,他的指尖磨過劍面,劍上留著的血跡沾上了指尖。敬七輕輕地舔了舔手指上的血,“第一次用劍沒殺人呢?!?/br>“他當真就比這權勢地位金錢還要來的重要?”敬七道,“舞娘是你的未婚妻,她是朝廷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