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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外界的變化絲毫沒有任何的感覺。“原來你就是想到這里來?”越凌風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封翎月回過了神。卻沒有說話,冷漠的眼神輕飄飄的從越凌風臉上拂過,又回歸到了身前那堵墻上。緩步走了過去,輕撫著冰涼的鐵壁,不由的蹙起了眉頭。越凌風一把抓住了封翎月的手,用力將封翎月扯了過來,面對著自己,“你要來,說一聲即可?為何要做那么多多余的事?!?/br>封翎月道,“請注重自己的身份?!?/br>平靜到極致的呼吸,冷淡到冷漠的神情。身份?這兩個字對月越凌風而言,他早已將忘記了。“什么身份?”越凌風冷嘲道,“好……那你告訴我,你與萬小刀到底是有多熟,連字跡都可以模仿的那么像。支走我,只為來這鐵壁封鎖的暗牢,這里到底有什么?”越凌風頓了一頓,又道,“對我,你又了解多少?就連梁意的事你也無一不曉?”最后一句,越凌風說的有些無奈。“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狈怍嵩碌膽诉@么一句,隨即又有些失落的嘆了口氣,“只是沒想到你會這么快的就發現了?!?/br>“是!如果不是我這么快就發現了,此刻的你已經是一個死人了?!痹搅栾L狠狠的盯著他。清晨醒來他所見的不是曙光,而是掛在床簾上的竹箋,箋上寫有地址時間,還有一個名字,——萬小刀。他以為萬小刀真的來了??伤麉s忽視了枕邊的人。在去赴約的路上,他一直心緒不寧,越想越不對勁??伤趺匆蚕氩坏斤L月閣的閣主封翎月竟然會與萬小刀是舊識。萬小刀沒有朋友,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封翎月也沒有朋友,這也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偏偏這兩個沒有朋友的人卻彼此成了朋友。他會放棄赴約,只因他相信,萬小刀要找一個人,絕對沒必要用這樣的方式。所以他半路折回了。“你太小看梁意了?!痹搅栾L似擔心的提醒道。封翎月卻不領情。冷眼看著越凌風,冷靜到極致的道,“屠殺風月閣上下數千人,卻對我百依百順。你這是希望我向你感恩呢,還是其他的什么?”越凌風聞言心里一涼。他卻怎也沒想到封翎月會說出這么一句。隨即,封翎月又補上一句,“這里沒有我想要的東西,我是不會留下的?!?/br>越凌風以同樣的口吻說道,“這天下還沒有我留不下的人和物?!?/br>話音未落,已有人來報,“少主!主上來了,正在找您?!?/br>“他怎么來了?”越凌風皺了皺眉頭。擔憂的看著封翎月,封翎月漠然以對,仿佛一切都是意料之中,并不覺得有什么奇怪。“封翎月!就算我死,我也會拉著你一起下地獄的?!痹搅栾L冷言相逼。封翎月卻不在意,索性在地上坐了下來。萬小刀今晚會來,馭鬼樓的樓主也來了。今晚,注定不是一個平凡的夜晚。而自己能否走出去?這才是他封翎月該擔心的。走進廳堂,只見一器宇不凡的男子身著一襲寬松的黑色長袍,慵懶的斜倚于一張太師椅上,使得整張太師椅看起來太過于嬌小,似容不下那男子的身量。“主上!”越凌風屏退了從人。偌大的廳堂只有他們二人。“想不到風月閣竟然是這幅模樣,咋一看還以為是一女子居住的別院?!蹦凶用髁恋碾p眸環視著四壁,對越凌風招了招手,“風兒,過來坐?!?/br>越凌風有些拘謹,“主上怎么忽然來了?”男子身子往后微微一仰,“封翎月呢?”“在暗牢?!痹搅栾L道。“聽老千說你對他不錯?”男子似笑非笑的眼里似要飛出刀片一般,直勾勾的盯著越凌風。“是?!痹搅栾L并不避諱。男子抖了抖衣袍,半瞇著眼睛,“為何不殺了他?”“因為郎清離還活著?!?/br>“何以為證?”“梁意與郎清離交過手?!?/br>“梁意可還活著?”“活著?!?/br>“與郎清離交手還能活下來的人,天下只有一個?!蹦凶永L了語氣,傾身靠前,伸出修長的手臂,絕美且富有力道的手指劃過越凌風的臉,“那個人便是本座!”越凌風并不懷疑男子的話,定眼看著男子道,“可梁意確實還活著?!痹搅栾L也并沒有打算要將與梁意交手的人可能并非郎清離的事實說出來。“那只能說明與他交手的那個人不是郎清離?!蹦凶涌隙ǖ牡?,語氣中不缺乏唏噓嘆息,“不過還活著就好,當年的賬今日還可以在算一算?!?/br>越凌風沒有說話,只覺得背后有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那是一雙嗜血的眼。男子道,“萬小刀今晚會來,加強戒備?!?/br>“是!”越凌風應道。男子又補充道,“我要他有來無回?!?/br>這同樣也是越凌風心中的想法,雖然他并未見過萬小刀??伤麉s一點也不希望這個人活在世上。暮色越來越濃,天邊忽變,起了黑云。這不是天色暗下來的跡象,是要下暴雨的前兆。晚風吹起,池中荷葉搖曳,幾朵潔凈白蓮也隨著晚風搖搖晃晃,似要從枝頭晃下來一般。越凌風瞧著,心也開始不安的晃著,急忙走到池邊,向池子里走了過去,兩手捧起那株晃的最厲害的蓮,生怕它一不小心從枝頭搖了下來。天色昏暗,已有稀疏雨滴從烏云中落下,落入池中,也有的落在了荷葉上,細細的叮叮咚咚的聲音密密麻麻的響起。又有雨滴打在了花上,看著花瓣被雨滴吹打,似要散亂開來。越凌風竟然心慌了起來,不知所措的騰出一只手想要為它遮雨。卻有一把傘搶先遮了過來。越凌風回身看去。“真是孩子性情?!彼凄猎拱愕恼Z氣中含著甜蜜氣息。來的人正是馭鬼樓樓主的親弟弟馮淺。“你怎么來了?”越凌風冷著臉問道。又斜乜了眼池中荷。只見雨越下越大。風也越刮越厲害。“說是想你了,哥哥就帶我來了?!瘪T淺向越凌風伸出了手。越凌風卻往池子的另一邊走了過去,然后上了岸,走入檐下。渾濁的天空,下著渾濁的雨,雨水落在池中,蕩起串串漣漪,將清澈的池水也擾成了一片渾濁。唯有蓮葉仍翠,蓮花仍白。絲毫不受這渾濁空氣、暴雨的影響。反倒是白的越發的凈了,翠的也愈濃了。“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痹搅栾L道,“你那雙只會握筆潑墨的手殺不了人,只會坐等被殺?!?/br>“哥哥也常說‘江湖不是文人的江湖’讓我避開些??善乙怀錾驮隈S鬼樓,要避也得避得開才行?!瘪T淺似不在意。繞著池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