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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鄧某有失遠迎,有失遠迎,殿下贖罪啊?!编嚱线h跑過來,恭敬地行禮。“哪里哪里,鄧老板親自設宴款待本王,榮幸之至?!崩钫Z微笑回禮。“殿下肯賞鄧某人這個臉,那可是鄧某的福氣。您肯賞臉,鄧某這府上蓬蓽生輝啊?!?/br>“鄧老板客氣了?!?/br>“殿下里面請?!?/br>賓客們紛紛隨李語入席,席間鄧江命人輪番勸李語喝酒,李語托詞說皇上禁止未弱冠的皇子飲酒,鄧江表示信陽王年少英雄,怎能不會喝酒,何況天高皇帝遠,皇上不會知道的,李語裝作推辭不過,少喝了些。鄧江又表示自己是安陽王的表親,和李語是自己人,李語趕緊表示認同。來回幾個回合,鄧江確實認為李語不過是個等閑之輩,一直被自己牽著走,毫無主見。但是這樣的李語才讓自己放心。吾言雖然還是不知道李語到底怎么打算的,但他猜想李語這么反常應該是在故意迷惑鄧江。宴席的氣氛他實在不喜歡,于是借解手的機會退了出來透透氣。剛走到一座荷塘旁,就看到前面有個女子在塘邊哭泣,他好奇過去詢問,發現正是昨日茶館里自己未出手相救的女孩,只是身上穿的衣服不再如昨日那般粗破。“你怎么會在這里?”吾言驚訝地問道。聽見有人,女孩兒警覺地回頭,發現是吾言后立刻轉哭為笑,“公子,是你!你是來救我的對么?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br>“姑娘,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家公子?!蔽嵫圆荒蜔┑亟忉?。“二公子,你真的不記得我了么?我是劉府的丫鬟鈴蘭??!”女孩兒露出了委屈的神情。“你是劉府的丫鬟?”一聽劉府二字,吾言的內心防線立刻崩塌。“是啊,不過公子不記得我也正常,我到劉府不久,只給公子送過幾次飯,劉府就被抄了家,我們這些丫鬟仆人就都被遣散了。我還以為劉家男丁都…不過太好了,公子還活著,我竟然還能見到公子?!扁徧m難掩激動的心情。鈴蘭的話讓吾言又想起劉家的變故,此刻眼里已經掛了淚,雖然自己的確不記得這個丫鬟,但是她能記得自己已經是很難得了?!爸x謝你還認得我,還肯認我?!币娏俗约业难诀?,吾言有患難重逢的感覺,但是他還是有太多的疑問,“可是你為何在此?昨日又是怎么回事?既然你已認出我,昨天為何不直言相告呢?”“我本就是蜀郡成都人,家在城郊雙河村。自從在劉府被遣散,就回了老家,誰知今年大旱鬧災,我爹爹沒糧食給鄧江交租,鄧江就派人抓我抵債,我爹爹跟他們拼命,但是他年紀大了,根本打不過他們,竟…竟被這幫賊人活活打死了?!扁徧m絕望地哭起來,吾言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隨手拿出帕子遞給她,鈴蘭平復了一下心情繼續說,“鄧江要我…要我做他的小妾,我不肯,昨日我趁他們不備,偷偷跑掉,結果又被他們追上。但當我看見公子的時候,我又有了希望,以為公子會救我?!扁徧m眼神黯淡,“昨天人太多,而且我也不知公子為何會在這里出現。我知道劉家現在是逆賊,我怕我當著眾人提劉家會給公子帶來麻煩,所以并沒有向公子說明?!?/br>鈴蘭的話讓吾言又感激又愧疚,這傻姑娘在危難時刻竟然還為他的安??紤],而自己卻沒有施以援手?!澳慵依镞€有什么人么?”鈴蘭搖頭。吾言暗暗下了決心,“鈴蘭,你放心,我一定想辦法救你出去。既然你家里已無人,等救你出去后就跟我走吧?!?/br>吾言此話一出,讓鈴蘭感激萬分,立刻跪謝吾言,“公子的大恩大德,鈴蘭無以為報。愿永遠在公子身邊伺候公子?!?/br>吾言趕緊上前扶她起來,讓她安心地在鄧府等他的消息,并且保密二人相見的事情,就返回宴席去了。救鈴蘭,是因為有主仆的情分,是因為都無家可歸,鈴蘭的絕望是他曾經感同身受的,他很幸運有李語救了他,給了他重生的機會,如今他也想給鈴蘭一次這樣的機會。等回到宴席,李語已經醉了,說不能再喝要回去休息。鄧江不強留,派人送他們回了驛站,并且還順便送了兩個美人過來伺候殿下。吾言看著那兩個美人就渾身難受,胭脂粉黛,扭扭捏捏,書中說的狐媚應該如是。待吾銳和吾銘把李語扶到床上躺好,那兩個美人就進來開始給李語寬衣,吾言在房間另一側看著她們對李語動手動腳竟然心中冒出一股火來,上前呵斥二人,“你們在干嘛!不得對殿下無禮?!?/br>被吾言一吼,兩個美人不明所以,僵在那里不敢繼續動,心想是不是她們壞了殿下的什么規矩。躺在床上的李語此刻卻緩緩睜開眼,醉醺醺地一邊摟過一個美人,沖吾言喊道“還不出去!”美人這才放心地繼續給殿下寬衣。吾言沒想到李語竟為了兩個狐媚之人吼自己,更是怒從心生,拂袖摔門而去。果然狐媚之術厲害得很,連李語都抵抗不住。次日,把兩個美人送走后,李語立刻去找吾言,李語知道昨晚自己吼他,他肯定生氣了。吱~呀~一聲,吾言的房門被慢慢推開?!罢l讓你進來的!”吾言嚴肅的聲音立刻傳來。“你也沒說我不能進啊?!崩钫Z無辜地回答。“呵,我這里可沒有美人,沒辦法招待殿下?!?/br>李語知道他在諷刺自己,但自己并不惱火反而很開心,就開玩笑的說,“這里,不是有你么?”“李語你!”吾言拍案而起,怒視李語,李語的玩笑話在吾言聽來很是傷自尊,他是讀圣賢書的人,怎可與狐媚之人相比,這樣的玩笑讓他感覺到受辱。自己的玩笑好像對一本正經的吾言是過分了點,李語趕緊上前道歉,“玩笑而已,莫當真,莫當真,我賠禮,賠禮行不行?”吾言扭頭不再看他。李語就在吾言身邊坐下,吾言立刻換到旁邊遠離李語的位置,他現在覺得這個人很惹人厭,只想和他拉開距離。李語無奈,“我昨晚和那兩個女子并未有任何事,我也沒醉,是裝的。后來你摔門走后,我就繼續裝醉睡著了。她們頂多就是幫我更個衣而已,再頂多就是一個床上睡了一晚而已,但真的沒有發生任何事?!崩钫Z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跟吾言解釋這些,但是他就是很想讓吾言明白他沒碰那兩個女人。在一個床上睡了一晚,還說什么都沒發生,當自己是傻子么?不過他與別人發生什么,與自己又有何干?吾言并未有任何反應。“哎呀,她們明顯是鄧江派來試探我的,我總得做做樣子迷惑她們嘛?!崩钫Z繼續耐心解釋。吾言依舊沒有任何反應,但是內心竟然有點開始相信李語了,不過為何他說的話自己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