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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蔽嵫詻]看到李語走的時候臉上揚著微微笑。要去南方的吾言,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吾泰??粗诖扒氨硶奈崽?,想著自己這一去要好久,就招呼吾泰過來。“二哥,什么事?”吾泰走過來坐到床上。“二哥明天要隨殿下去南方辦差,不知何時能回來,你自己在府上要多聽先生的話,用功讀書。知道么?”“二哥,你說話越來越像大哥了?!?/br>“你嫌二哥啰嗦?”“泰兒不敢,嘿嘿?!?/br>“雖然改名字是不得已的,但是你還是要記住自己原來的名字,劉澤。知道么?”“二哥,先生說名字只是代號,并不重要。如果名字會給你帶來危險,你就應該摒棄?!?/br>吾言驚訝自己的弟弟竟然能說出這么高深的話,轉念一想,“我問你,你喜歡李語么?”“喜歡!語哥哥對泰兒很好,對二哥也很好?!?/br>“哪里對我們好?”“哪里都好,他給泰兒買哪吒糖人,從來都沒有人給泰兒買過?!?/br>果然,小孩子就是容易哄騙,吾言無奈地搖搖頭。第8章第八章李語一行人出發前往南方六郡,一路馬不停蹄,日出即走,日落才宿。終于快趕到距離南方災區最近的一座規模較大的城邑——宋城。而現時天色已晚,一行四人在距宋城北郊六十里的官驛住下。難得出京的吾言感覺一切都很新鮮,原來萬里江山,真的是天大地大,京城外的景色別有一番滋味。然而天天騎馬奔波,體力消耗巨大,少爺身子的吾言漸漸吃不消了,臉色很差。進了驛站,吾言沒有胃口吃飯就直接去房間休息了。李語看吾言的樣子,知道他不能再連續奔波了,決定到前方宋城后,大家休息整頓一下。正好李語需要部署宋城接納從南方逃來的災民事宜。吃完晚飯的李語,去廚房盛了一小碗咸粥,端到了吾言的房里。吾言并未睡著,只是在床上閉眼歇著,頭微微做痛。李語輕輕走過來,坐在吾言身邊,“身體好點了么?起來吃點粥吧,不吃飯不行?!?/br>吾言閉著眼睛搖搖頭。“你看,都說路途勞苦了,你卻非要來。還說照顧我呢,如今不知道誰在照顧誰?!崩钫Z伸手摸了摸吾言的頭,略微有些發熱?!安恍?,你至少要喝些水。再這樣下去要發燒了?!逼鹕砣サ顾?,過來把吾言硬扶起來,逼他把水喝下?!跋麓慰刹桓規愠鲩T了,這身板,還真是個書生啊?!?/br>突然,房門被打開,沖進來一位黑衣人,提著長刀便向床上砍過去,李語由于之前姿勢側坐,處于劣勢,只能費力拽過吾言護在身后,另一只胳膊抬起擋住一刀,李語吃痛,血瞬間染紅了刀口附近的衣袖。黑衣人抬刀再次向下砍去,吾言卻一把推開李語,這一刀砍在吾言的右肩。突然傳來的痛楚讓吾言本就虛弱的臉變得慘白。李語急忙上前奪刀,但因已負傷處于下風,黑衣人輕松找到機會,繼續向床上的吾言砍去。就在此時,吾銳和吾銘沖進屋,吾銘持刀擋下黑衣人,與黑衣人纏斗,黑衣人見勢不妙即刻撤退,吾銘繼續追了出去。吾銳焦急地去查看李語的傷勢,李語卻只顧著看吾言,吼著吾銘快去找郎中!“吾言!吾言,你怎么樣?你別動,郎中馬上就來?!蔽嵫蕴鄣臐M頭大汗,嘴唇蒼白,試圖調整姿勢,但右肩劇痛,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你怎么這么傻!你就是個書生擋什么刀,書生就該做書生的事,逞什么能!”李語看著吾言右肩傷口的血把白色中衣染紅了一大半,想去止血,卻又不敢碰他,焦急之下只能沖著門口大吼,“郎中為什么還不來!”,似乎全然忘了自己胳膊上的傷。吾銳領著驛站的掌柜跑進來,手里拿著藥箱,這驛站周圍都是小村落,一時半會兒找不到郎中,掌柜略懂些醫術,就被臨時抓過來了。吾銳讓掌柜先給李語包扎,李語卻吼著讓掌柜先管吾言。給吾言清理傷口的過程伴隨著李語的吼叫,輕點!你沒看到他很疼么!你能不能快點!···掌柜被李語吼的心驚膽戰,實在受不了轉頭跟吾銳說,“你能把這位公子先請出去么?他再吼我心疾要犯了?!蔽徜J哪敢請殿下出去,一副為難的樣子看向李語。李語嘆了口氣,表示自己不吼了,請掌柜快點包扎。等清理好傷口,上好藥,包扎完畢,吾言已經疼的昏過去了。李語這才坐下,讓掌柜給自己包扎。包扎好后,吾銳讓李語回房休息,李語不聽,搬了把椅子到床邊,坐著看著吾言。吾銳也沒辦法,只能在旁邊守著。“殿下,”吾銘跑進屋來,李語暗示他小點聲。吾銳壓低聲音,“屬下無能,讓賊人跑了。但是賊人掉了這個?!毕蚯鞍岩粋€楠木牌子遞給李語。李語拿過牌子一看,上面刻著“寸於”,這是懷陽王府人取名的方式,又回想起之前懷陽王來的時候,身邊的隨從腰上確實也掛著一個模樣相同的楠木牌子。“殿下,是懷陽王?”吾銳在旁邊問道。“也許。你倆出去吧,今晚辛苦些,輪班守著這個屋子,除了本王和你們倆,不許讓任何人進來。吾銳你再去弄一輛馬車,明天無務必趕到宋城?!蔽徜J和吾銘領命出了房門。李語回頭看著吾言脖子上和右臉都是血跡,拿起巾帕沾濕了水給吾言輕輕擦著。今日這刺客,很是蹊蹺,他如果是想殺我,為何直奔吾言房間,走錯了?看見我進這個屋子了?即使如此,為何最后一刀竟然是向吾言砍去,認錯了?哪有這么笨的殺手。所以他的目標是吾言,而不是我。是什么人要殺吾言呢?這腰牌,如果真的是懷陽王派人干的,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就讓我知道。太多的疑問,讓李語腦子漸漸發沉,不自覺地睡了過去。半夜吾言傷口疼痛發作醒了過來,出了很多汗,中衣全都濕了,口干舌燥,十分難受,沒想到睜開眼看到了靠著椅背睡著的李語,那睡容因為姿勢不舒服而略顯痛苦,左前臂上纏著的布有滲出的血跡。他竟然一直在守著自己,吾言心里有些感動。回想起自己昏厥前發生的事,吾言感覺腦子很亂,人生中第一次見到刺客。為何會有刺客呢?他是皇子,又是欽差大臣,何人如此膽大?不過那時眼前這人護住自己的樣子,他是真的關心自己的吧,可是他為何要對自己這么好呢?當然,自己的所為也是出乎自己意料,自己竟然會去救他,推開他的那一剎那,內心沒有猶豫,甚至心甘情愿,自己又是怎么了?右肩又是一陣悶疼,打斷了吾言的思路,他悶哼一聲。李語立刻驚醒,眼睛還睜不太開,隱約看到吾言痛苦的樣子,帶著睡腔問道,“是不是傷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