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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界處,被稱為五月墟市的地方。那里的住宅和東區其他建筑一樣氣勢且豪華,然而在一條街之外則是西區特有的矮小破舊的建筑,貧富在這里分界,這也是佩恩選擇這里的原因。他飛過圍欄,石子鋪成的小徑的兩旁是幾近枯萎的灌木叢和玫瑰花叢,如果是春天,這里景色肯定會十分美麗。佩恩在大門前變回了人型。打開門,和室相反的溫熱空氣和溫馨的燈光讓他不自覺地露出微笑。突地,一個黑影突然撲上了他,佩恩好笑地看著掛在他身上的雜毛貓。貓咪的瞳孔圓睜,因佩恩沾染在身上的血跡興奮異常。佩恩伸手抓住貓咪的后頸把它從身上扯了下來,無奈地笑道:“貝斯特(注:古埃及月亮女神)醒醒?!八亮舜霖堖涞哪X袋,貝斯特愣了一下,沒一會它圓睜的瞳孔便慢慢恢復該有的模樣。嘭的一聲,佩恩手中的貓咪變成了一個小孩的模樣,雖然眼睛在臉上的比例過大,但的確是個人類的小孩——而且雌雄莫辯。“主人,你回來……天吶!你的衣服怎么變成了這樣???”貝斯特柔柔的聲音瞬間變得尖銳,幾乎能看見它炸毛的模樣。“發生了一點事?!迸宥靼沿愃固胤旁诹说厣?,摸了摸它和貓毛一樣柔軟的棕發,如果告訴它發生了什么,貝斯特會變的更啰嗦。“快,脫下來!血跡干了會很難洗!”貝斯特沒有繼續追問,只是催促著佩恩脫衣服。佩恩瞬間便被扒了個精光,貝斯特抱著一堆臟衣服準備走的時候想到什么似乎回頭,問道:“主人,怎么沒見那個手腳不干凈的臭小子?”“你不是不喜歡他嗎?我就趕他走了?!迸宥餍χ卮?,這個回答似乎讓貝斯特很開心,它說了句是嗎后便歡快地一蹦一跳地跑走了。留下它的主人大冷天裸著身體站在玄關口。“貝斯特,千萬別喝血水?!?/br>“才不會!混了泥巴臟死了!”柔柔的聲音傳來。佩恩咯咯笑了起來,這種潔癖似乎和某人很像?拉爾夫,想到那個面無表情男人,佩恩的心情更加愉快。他哼著曲子走向浴室,果然不出所料,貝斯特已經為他準備好了洗澡水。浴盆尾部的鐵盒里不斷跳動著火焰讓浴室變得十分溫暖,佩恩喝了一口準備好的紅酒,坐進了溫度剛好的水里,雖然他對冷暖疼痛已經變得無所謂,但他存在著認知功能的身體還是喜歡溫暖與舒適。“主人,水的溫度怎么樣?”貝斯特小跑進來,趴在浴缸旁摸了摸水溫,然后露出惹人愛憐的,仿佛期待表揚的可愛神情。“非常棒?!迸宥饔H吻了一下它的額頭又摸了摸他,貝斯特看似舒服地蹭了蹭他的手后便又跑走,急急忙忙的模樣讓佩恩不禁發笑。貝斯特是他十年前剛回到倫敦時撿到的瀕死的野貓,他也是出于無聊給它喝了一點自己的血液,沒想到把它也變成了吸血鬼,好在喝的并不多,貝斯特除了能變身外和一般的貓沒什么不同。這個曾被稱為鬼屋的屋子在這十年間可是變了不少啊,起碼有了家的感覺。佩恩又輕啜了一口紅酒,然后閉目享受起這些日子難得的愉悅,如果拉爾夫這時候出現襲擊他,估計會更讓他開心吧?他很想看看那個有潔癖的男人面對男人裸體的時候是什么表情,會不會用他那動聽的聲音要求他先穿戴整齊?不過,這都是佩恩的妄想。直到他洗好回到臥室,他期待的男人都沒有出現。“主人,今晚我要和你一起睡!”換上了睡衣的貝斯特跳上了床,正翻看著書籍的佩恩寵溺地往一邊挪了挪位置。對于貝斯特來說佩恩身邊的這個位置十年前就是它的,所以佩恩每次帶回男人時它都會覺得自己的領地被入侵。不過好在這些關系都不長久,還不至于讓它爆發。“不準突然變成貓?!?/br>“我努力!”貝斯特喜滋滋地鉆進被窩,不知從哪發出的紙張擠壓的聲音讓它突然想起什么地坐起身,從睡衣口袋里掏出一封信和一個小包裹?!皩α酥魅?,這是今天寄來的。埃及是哪里?”它的話讓佩恩放下手中的書,接過了信封和包裹。熟悉的字體讓他不由得露出溫柔的微笑,他拆開信封,里面除了信紙外還有一張照片。[親愛的佩恩,近期我們不會去倫敦,怕你著急便將耳飾隨信寄去,并附上最近的照片,這是哈特謝普蘇特(注:埃及十八王朝著名女法老)的陵墓發掘現場。你真誠的切瑟]佩恩拿起照片仔細觀察著,滿是黃白石碓的雜亂的背景中,兩個穿著工作服的中年男人灰頭土臉地對著鏡頭笑。佩恩用手指彈了彈右邊的黑發男人,忍不住心想他看起來又成熟的不少,一眨眼已經過了十年。佩恩看著切瑟燦爛的笑容,再一次感慨他是多么適合活在陽光之下。“主人您怎么了?哪里難受?”佩恩回過神,苦笑著揉了揉一臉擔心的貝斯特,收起思緒然后把小盒子打開,絨質的盒子里躺著的是一個黃金與紅寶石制成的耳墜。“咦,那不是之前壞了的那個……”貝斯特的疑問佩恩并沒有回答,這個耳墜是切瑟為他制作的靈符,之前被這個調皮的管家發瘋時不小心弄壞了,沒辦法他只好寄回給制造者修理。[諸神保佑你。]在耳墜下壓著的小紙條上用古老文字這么寫著。切瑟還是這么一本正經。佩恩把耳墜帶上了左耳,心情又莫名復雜起來。“快睡吧,過來?!迸宥鞒愃固卣姓惺?,等對方一臉興奮地撲入他懷中的以后躺好,熄滅了燈,他閉眼感受著懷中的溫度傳遍全身,逐漸將左耳的冰涼替代。……………………………………睡夢中,佩恩覺得有些喘不過起來,他的嘴巴和鼻子似乎被什么堵住,雖然不會死,但這讓他十分不舒服。“貝斯特?你又變成貓睡在我臉上了?”他張口責罵那個已經有數次前科的管家,但當他發覺蒙在臉上的東西并沒有貓毛那種特殊觸感時,他在擠壓下費勁地睜開眼。壓在他臉上是枕頭,似乎還有什么人坐在他身上。那個重量……佩恩突然興奮起來,這難道是夜襲?他伸手扒開了了枕頭的一角,不由的有些失望,太陽已經升起來了。佩恩的動作引起了襲擊者的注意,他感覺到施加在枕頭上的力道隨即減小,佩恩看準機會,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