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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的人,此時此刻卻完完全全被成銀雀扼住了命脈。僅僅憑著那點蛛絲馬跡就能分析出這么多,即便是其中不少是碰運氣的成分,成銀雀也碰上了。仿佛造物主在創造他時便以完美為目的,不僅有攝人心魂的美貌,還有極端聰慧的腦子……還有心狠手辣,絕不留情。丹龍不免有些背后發寒,在和銀雀的交談中,他就像被浪潮推著被動極了。……如果他早知道成銀雀真實的面目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恐怖,他才不會自信滿滿地告訴千秋,他的催眠是無懈可擊的。眼前的人根本什么都記得,什么都知道。“我不可能看著你害死千秋,害死老爺子?!钡垬O力保持鎮靜,讓自己的口吻聽上去更平靜一些。銀雀忽地轉過頭,眼眸含笑地看向他:“我說過的,我會放你一條生路,現在我再跟你保證一點如何,我還會放千秋一條生路,就像當初他放過我一樣,很公平吧。殷家除了殷千歲的命,我什么都沒打算要?!?/br>“……”“你來選,是要你愛的人,還是所謂的殷家?”【作者有話說】:在寫了在寫了寫出來一定二更qwqPart.67昏暗的訓練場里,巨大排風扇轉動時發出吱呀吱呀地噪音;男人在器械上,一邊沉沉吐氣,一邊活動著上下肢。傷勢的愈合遠比銀雀想得要快,現在只要不進行大量的劇烈運動,腰上除了痛之外已經不能對千秋造成任何影響。右手骨骼的愈合確實急不來,但長日在臥室里躺著對忙碌慣了的千秋而言,著實有些難熬。尤其銀雀不在的時候。止玉匆忙過來,接下了旁邊女傭手里的毛巾,一如既往地頂著無表情的臉,畢恭畢敬地站在男人身旁。“……太太呢?!?/br>“太太剛回來,在沐浴?!?/br>“最近他在忙什么?!?/br>“除了去下面查賬,安排事宜之外,只有今天午后去見過三皇子,逗留了三小時?!敝褂竦?。“殷柯呢?最近也沒怎么看到他?!?/br>“太太安排他出去忙了?!睆呐瓵lpha的語氣中,男人聽不出任何異常,“說是……不太放心他,不想讓他呆在王都?!?/br>話正說著,男人忽地感覺到心臟一陣鈍痛。說痛也許有些夸張,那感覺更像在胸腔里墜上一塊沉甸甸的石頭,郁悶不已。難受轉瞬即逝,可千秋還是停下手,拿過毛巾擦了把臉,轉身往西院走去。Alpha和Omega相互標記后,雖說不上心意相通,可信息素的融合多少會對他們的感受造成影響。就連這種影響也顯得極端不公,Alpha痛苦時Omega能感受到同等的痛苦,可Omega痛苦時,Alpha的感覺卻很淺。世人都說標記便意味著彼此只向對方敞開心扉,都說是從身到心的宣誓。他也好,銀雀也好,都知道這行為的本質未必就那么浪漫。可標記的那瞬間,無上的滿足感是真的。直覺告訴千秋,這突襲而來的難受并非因為他自身的傷勢,而是來自于銀雀。男人的步伐很快。他推開浴室門的剎那,下人們包括止玉在內,都識趣地撤開,替他們留出空間。熱氣在偌大的浴室里飄著,像日出前深山里難以消散的霧。Omega背對著門,正依靠在浴缸的邊沿,手隨意地耷拉在一旁,提著伏特加的酒瓶。銀雀的背影朦朧而縹緲,皮膚白皙得接近耀目。柔軟的發絲被水潤透,盡數捋至腦后,肩胛骨淺淺的輪廓像收攏的翅膀。即便聽見了有人開門進入,銀雀也沒有回頭,只是對著酒瓶又喝了一口:“……唔,你怎么過來了。傷口不能碰水,先出去吧,我很快就出來?!?/br>男人置若罔聞,走至他身旁,也不在意衣服是否會被沾濕,就那么坐在了浴缸邊沿。伏特加被順勢奪走,千秋晃了晃,里面只剩下小半瓶。“我感覺得到,”男人垂眼看著他,嘗了嘗他喝過的酒,“借酒消愁不是你的性格……在煩什么?”湊近了他才看清楚,銀雀臉頰緋紅,眼睛里也像覆著層水汽,濕潤地閃爍著微光。每當他情緒流露時,義眼便會顯得假;就譬如現在,銀雀半闔著的左眼發紅,右眼卻一如往常,沒有任何情緒。也就只有銀雀,即便這樣仍讓人覺得美麗,甚至還因為這一張臉上展露出的不同情緒,憑白添上了一抹妖冶。“……我只是想喝酒,才喝酒?!毕惹懊髅鬟€警告男人小心傷口沾水,現下銀雀說著,眉目間帶著隱隱笑意地趴上男人的大腿,也不在意帶起的水花會弄濕男人的褲子。他側著頭,乖巧地枕在千秋腿上,柔聲說:“聞到你的味道,我就覺得很安心?!?/br>“……嗯?!?/br>千秋微妙地僵住了半秒,才把伏特加放到一旁,騰出手撫上銀雀的頭發。男人的手很輕,幾乎與他高大凌厲的外表相違背的輕。他的手指插進銀雀被水凝成一股股的頭發間,像替波斯貓順毛那樣,來回地梳理著。炙熱的掌心偶爾會碰觸到額角、耳際,銀雀靜靜地任由他碰觸,什么也沒說,卻透著直白的愜意。這一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安寧。不知哪處滴下的水,啪嗒啪嗒地成為這空間里唯一的聲響,銀雀就那么趴了良久,才突然小聲開口:“你是個言而有信的人么?!?/br>“你應該比誰都清楚?!?/br>“你不是?!便y雀說,“但我是?!?/br>“嗯?”“我不喜歡別人騙我,不喜歡別人可憐我,不喜歡別人用上位者的姿態看我,”Omega呢喃細語著,“不喜歡別人要挾我,不喜歡別人自以為能勉強我,不喜歡下人直視我?!?/br>“我知道的?!蹦腥苏f,“那你喜歡什么?”“我喜歡你永遠只看著我?!?/br>“你在撒嬌么?!鼻锏痛怪?,感受著他的溫度,沉沉說:“見過你的人,眼里都容不下其他人?!?/br>“是嗎,容不下就好?!便y雀說,“……止玉在外面么,叫她進來吧,我洗好了?!?/br>“叫她進來干什么?!?/br>“或者你親自幫我擦腳?”銀雀這才直起腰,驀地從熱水里站起來。水順著他完美的線條滑落,還有不少停留在他身上,映襯著因沐浴而泛紅的肌膚。銀雀從來不介意被千秋看到自己的身體,從前是,現在也是??稍撌菚崦燎槊缘姆諊?,男人不知怎的只覺得壓抑。他的手繞過銀雀的側腰,小心翼翼地將人摟近;男人的嘴唇抵在他胸腹間,輕輕吻著。“好癢……”銀雀說,“快點叫止玉進來?!?/br>“我是不能幫你擦腳?!蹦腥诉@才松開他起身,站在他面前。靠得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