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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那個,觀月小姐, 我沒有自殺,我只是在河里找東西結果不小心被河水沖走了?!?/br> 林檎眨了下眼,又眨了第二下。 “——所以不是自殺,只是意外?” 艾拉急忙點頭。 “什么啊, 只是意外啊,真是嚇死我……”她剛放松了兩秒, “恩?不對,在河里找東西也不行!現在是豐水期,河流很湍急的,前輩你獨自一個人下河多危險??!” “我只是一時忘了……自己把系統關掉了?!彼缓靡馑嫉卮瓜铝祟^。 “所以,到底是什么東西掉了?我幫你找?!?/br> “哎?”艾拉詫異地抬頭,“不用了,反正也不是什么特別重要的東西。今天已經很麻煩你了,就不——” “您這樣說就見外了。我剛不是說了嗎,艾拉前輩你可是我的偶像,偶像有難,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觀呢?” 風吹過河灘,夕陽的余暉也無法驅散那股襲來的涼意,全身濕透的艾拉在林檎看不見的地方攥緊了自己的裙擺。她的目光重新落在河川之上,微微蹙起了眉頭,似乎對林檎的熱情感到些許困擾,又像是在擔憂會不會太過麻煩她。 猶豫到最后,天平終究還是倒向了感性一邊。 她嘆了口氣,說:“我的吊墜……我先生留給我的吊墜掉進河里了?!?/br> 吊墜?是說項鏈嗎? 林檎想起上次在這里見面時,她掛在脖子上那個唯一閃閃發光的東西。 “那不是很重要的東西嗎?!”林檎立刻蹦起來,脫掉自己的皮涼鞋,噗通一聲就跳進了河水里。 是啊,不惜跳河也要去找的東西,怎么可能不重要呢。 只是對她來說,有些東西是不應該留下的啊。 艾拉望著她在水中激起的水花,眉宇間卻毫無喜悅,反倒是悲哀先行一步,攫獲了她的情緒。 不多時,在系統指引下找到吊墜的林檎,甩著濕淋淋的辮子跑回了艾拉身邊。 “給,前輩,這次要保存好哦~” 那是一個卡通吊墜,同林檎以為的項鏈吊墜不同,被艾拉珍而重之重新掛回胸前的,更像是一個鑰匙扣。那是個普通到掛在任何一個女高中生的書包上都不奇怪的銀質掛飾—— kapipa樂園的開業周年特別紀念鑰匙扣。 說實話,這個帶著奇怪諧星氣場的吉祥物,它跟艾拉前輩本身這種沉穩中摻雜著點喪的氣質真的完全不搭調。 所以,是她丈夫的喜好嗎? “——謝謝?!?/br> “下次再遇到麻煩可千萬別再做傻事了,要第一時間聯系我哦!” 艾拉沉默了半晌,垂著頭問,“那如果我再做傻事,你還會來阻止我嗎?” “當然啊?!?/br> 聞言,總是滿臉愁容的艾拉終于露出了些許笑容,意味深長地說: “那之后就拜托你了?!?/br> 再一次囑咐她要注意安全后,這個總是風風火火的小姑娘就離開了。 艾拉低下頭,看著重新掛回胸前的鑰匙扣嘆了口氣。 “……又回來了?!?/br> 好不容易才決定放手的東西,好不容易才努力丟棄的妄念,就這樣重新回到了她的手里。 是慶幸多一點,還是絕望多一點,她已經沒辦法分清了。 從她將鑰匙扣扔進河里的那一刻起,不,從決定踏入這個世界的那一天起,她就已經深陷泥潭,無法掙脫了。 “系統,要是你還能開口的話,一定會勸誡我,要我走正確的道路吧??上?,我已經做不到了……” 從她懷疑自己的那一天起,她就已經分不清對錯,分不清一直以來所堅持的一切是否有意義。連殘留在這具軀體中的自我究竟是否還是原本的自我,都已經無法分辨。 在那個人死去的那一天,也許她也跟著死去了。 現在留下的,只剩執念—— 帶著溫度的斗篷披到了她的身上,然而溫暖是短暫的,濕冷的衣裙很快將那股暖意驅散,繼續將她包裹在一片寒涼之中。艾拉像是沒有察覺到這一點一樣轉身,在看到那人的瞬間露出了極為溫柔的笑容。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的?” “你說過的,這里是回憶之地?!?/br> “……恩?!彼プ〈乖谏韨鹊亩放?,像過去無數次那樣。 “那個人那么喜歡煙花嗎?”帶著羊皮帽的男人深紫色的眼中透著困惑,“我不能理解呢?!?/br> “我也這么覺得?!卑囊暰€看向轉為青黛色的天空,“但是他每年都會陪我過來。我們有一個秘密據點,就在——” 她的手指在半空中劃了半圈,卻在抵達目標之前遲疑地頓在了那里。 “在這兩座樓中間,應該還有一座寫字樓的。我們每年焰火大會的時候,都會在那棟樓的天臺觀景。今年還是我第一次混在人群里,真是不習慣啊?!?/br> “原來如此,平行世界原來還有這些微妙的不同之處?!蹦腥说闹攸c跟艾拉想要表達的東西大相徑庭,“既然如此,那么書的所在地發生變化也是在情理之中了。那么艾拉,這個橫濱跟你記憶中的橫濱最大的不同之處,是什么?” 艾拉的視線重新落回他的身上,輕聲吐出了一個名字:“港口黑手黨?!?/br> “這可真是……沒想到啊~”他意味深長地勾起嘴角,“怎么,在你的世界里,太宰治是被人暗殺成功了?” “不,他在四年前就因為友人的死叛逃出了港黑,現在是武裝偵探社的一員?!?/br> 聞言,男人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 那個被稱之為黑夜帝王,在暗中統率整個關東的男人在另一個世界竟然去了白道那邊嗎? “呵呵,有趣,真是太有趣了?!彼窠涃|地笑了好一會兒后,紫色的眼在夜色中如罌粟般,漾著魅惑人心的光亮。 果然,不管是哪個世界,這個人都沒有任何改變。 被這樣的眼睛注視著,不管是誰都會注意到的吧,注意到這個人不會看向任何一個人的事實。那么,她所執著的,她擁有過的,被她親手抹殺掉的溫柔和真摯,是曾經真實存在過的東西嗎?還是只是她幻想出的泡影呢? 艾拉迷惑地望著他,抬起手碰觸了他的臉頰。 是溫熱的。 “怎么了,艾拉?” 她失焦的眼中重新凝聚起了光,“費佳?” “是,我就在這里?!彼兆∧槀鹊氖?,語氣溫柔地問:“你會幫我的,對吧?” “恩,我會的。不管發生什么,這一次我一定會站在你這邊?!?/br> “那么,”他低下頭,與艾拉額頭相觸。如同耳語般,問出了那個問題:“太宰治傳言中那個死去的好友,叫什么名字?” “織田,他叫……織田作之助?!?/br> 被迷谷花照亮的辦公室里,太宰難得沒有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