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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捏住了她的下頜,有樣學樣地親吻了下去。 少女的唇是軟的,比蜜還甜。 他有些癡迷,像是第一次吃到糖果的孩子,雙目呈現出迷離之感,而少女驚慌失措的樣子,像極了任他掌控的籠中雀鳥。 他心里頓時升起奇異的滿足,卻不曾意識到自己已經初涉荒唐之境,無可避免地沉淪。少女則步步為營,一點點攻城掠地。 她又羞又氣,倉皇從他懷里逃了出來,外面的鬧劇已經結束,第二天,他再想找她,她卻忽然從遺芳閣消失,循著她的氣息,他一直追著她。 他看到,馬車在路上疾馳,少女身后追著遺芳閣的人,她像是被逼到無處去的羔羊,無助地四顧,終于望見他,“救救我?!?/br> 他不知道她在耍什么把戲,卻還是救下了她,她一把撲入他懷里,瑟瑟發抖,可下一刻,她忽然祭出了長相思,抵在他心臟處。 他聽到她的聲音,帶著幾分輕蔑,還有幾分馴服不了的驕傲,“阿修羅王也不過如此?!?/br> 鏗的一聲,她沒成功,她恰到好處地驚訝,他卻饒有興致地停在原地,雙眸帶著幾分天真的少年氣,卻突然發出惡意的笑聲,“好jiejie,怎么不重一些呀?” 是他昨日新學的葷話。 她的臉驀地紅了,卻轉身就跑,少年在身后慢悠悠追著,忽然一把攥住了她的腕骨,又不知廉恥一般繼續道:“好jiejie,這算是捉住你了吧?” 長相思再次鏗地落下,他輕巧避開了,那劍刃卻劃在少女嬌嫩的皮膚上,鮮血汩汩流出,少女得意地睨著他,眼中灼灼亮,“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不能見血?!?/br> 少年蹙起了眉,又露出個天真的笑來,“那該怎么辦呢?好jiejie?” “你轉過身去,數一百個數,再來追我?!?/br> 簡直如同一場兒戲,他竟然覺得又幼稚又好玩,“好?!?/br> 一路上,她憑借著千人千面的變化之術,兩人不緊不慢地追逐著,也許是三日期限太長了,少年覺得少女分明是掌中物,根本逃不出自己手心。 他一直陪著她玩這場游戲,可少女出乎意料的狡猾,泥鰍似的,每次總能從他手上溜走了,他開始好jiejie、好jiejie地叫著,后面又變成了阿姐…… 因為路上聽到個少年喚自己妻子阿姐,吳儂軟語,帶著勾人的纏綿,還有示弱的討好,這對阿修羅王來說是很新奇的體驗。 而且,喚她阿姐,她臉上的表情比喚她好jiejie還精彩。 到了第三日晚上,她溜到了定彌城,他的地盤。 兩人仿佛心照不宣,都明白彼此的意圖,阿修羅王并非空有武力之人,少女這幾日似是而非的勾引,太容易識破,可是,那種新奇的感覺再加上天生的狂妄,卻讓他主動迎合少女。 很有趣,不是么? 這一天,他如愿捉住了她,她也如愿成為他的籠中雀,可其實,被馴養的對象已然成為了他。 她以背叛天人族、被遺棄的身份待在他身邊,他時刻提防著她,卻也沉迷于少女給他編織的聲色中。 只是,他發現,沉迷的似乎只有他一個人,他根本得不到少女的心,他變本加厲,將她鎖在宮闕中,讓她日日只能見到自己。 這次的劇本已然變成了愛恨交織的爛俗故事。 她每次說著喜歡他,都是在欺騙他,她當臥底好像當得太明顯了,甚至有幾分拙劣,每次都能被他發現,兩個人樂此不疲地互相試探著。 可其實,一次次交鋒中,他漸漸希望她是真的喜歡自己,而不是虛以委蛇。后來,他聽從一個修羅的話,故意將傷口暴露在少女面前,卻換來了少女憐惜的吻。 他第一次發現,原來,少女也并非對他沒有一點感情??墒?,這個時候,示弱的成為了他,他完全處于被動地位,已經非她不可。 他不會知道,這次少女要用自己的死來拉他下地獄,在一次征伐中,她故意用自己的身體替他擋刀,她終于用自己的死,成為他心尖抹不去的白月光。 無可替代。 天人隕落,靈魂本來會在無盡之地長眠,可在替他擋刀之前,她卻抽出了自己的一魂一魄,寄放在一個傀儡身上。 這樣,等完成任務,丹璣子就能夠憑借這一魂一魄召回她的其他魂魄,然后為她重塑rou.體。 而那個傀儡,也就是遺芳閣的袖纖衣。 鄭拂緩緩睜開了眼睛,目光有些渙散,這段稱得上不堪的記憶讓她有些無所適從,望見袖纖衣正望著自己,“阿拂,你都想起來了嗎?” 她垂下了眸子,“嗯?!庇痔а蹎査?,“那你想怎么做呢?” 袖纖衣笑得有些蒼涼,“這不該問你嗎?你還想成為他的阿姐嗎?” 鄭拂輕輕顫了顫睫毛,“不想,我希望他忘了前世的事?!?/br> 對面的少女嘆息一般道:“好,我會幫你?!?/br> 第48章 丟棄 裴行止和謝歡歡推開厲綰綰的門時, 卻看到厲綰綰身上穿著喜服倒在了鏡子前,發髻散亂,妝容狼狽。 “綰綰!你怎么了!”厲郡守驚得大叫起來, 連忙要沖上前去察看情況,卻被裴行止拉住了, “厲大人, 先別過去?!?/br> 謝歡歡捏緊了手中的符箓,來到厲綰綰面前, 試探地撫摸上她的額頭,再看到地上焚燒了一般的符咒, 有些驚訝,“厲姑娘身上的確有陰煞的氣息, 只不過, 那陰煞好像已經逃走了?!?/br> 厲綰綰幽幽醒來, 眼中還有些迷茫, “阿爹, 我這是怎么了?” 裴行止放開了厲郡守, 郡守肥圓的身子皮球似的滾了過去, 他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寶貝女兒,“綰綰, 有陰煞想要害你, 不過,你別怕, 她已經逃跑了?!?/br> 兩人父女情深,裴行止也不打擾他們,他同謝歡歡一起查看起房間有沒有陰煞留下的痕跡。 整個房間籠罩在明媚的陽光中,兩人卻忽然見到, 暗沉沉的紗帳露出一角,拔步床床邊擺著一塊喜帕。 謝歡歡連忙上前去,好奇地拿了起來,“咦?” 裴行止望過去,只見喜帕上繡著一行小字,謝歡歡輕聲念了起來,“儂為藤蘿附,郎是南木枝,生生多情意,共結相思子……是個纏綿的小曲,只是,這詞有些俚俗了,像是青樓女子哼的小調?!?/br> 裴行止問道:“厲姑娘,這是你親手繡的嗎?” “不是,綰綰不善女紅,喜帕都是繡娘連夜趕制的?!卑矒嶂鴧柧U綰的厲郡守隨口答了,不知想到什么,他身子一顫,雙眼睜圓了一瞬,額上不停冒出虛汗來。 懷里的厲綰綰卻突然“啊”地尖叫一聲,厲聲哭泣起來,“是她,一定是她!是那個女人,見我和余大哥要成婚了,就想害死我!” “綰綰,別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