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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作用就是殺死了陷害女主的惡毒女配。 他對所有女角色都是不假辭色,唯有女主在他心里有一席之位。 不過,盡管謝伽羅在她心里是個變態姐控,可是,這本書的感情線雖然狗血了些,絕對不會出現骨科這種會被和諧掉的梗。 所以,謝伽羅怎么可能會去求姻緣簽呢? 胡思亂想著,少年正要踏出殿門,紅色簽紙晃晃悠悠地從他寬大的袖口中落了下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鄭拂后腳就走了過去,將地上那一張簽紙拾了起來。 “郡主?”身后的紅珠不合時宜地喚了一句。 聽到聲音,少年下意識回過了頭,卻望見眼前一名戴著幃帽的少女正站在離自己身后不遠處,手上還捏著一張紅色的簽紙,正是他掉的。 鄭拂瞬間有些尷尬,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要去撿這支簽,隔著紗幕感覺到少年正望著自己,她忙不迭將簽紙遞了過去,“你……的東西掉了?!?/br> 少年垂下了鴉羽般的睫毛,光投在他臉上,栩栩生動,可他眼底卻是幽幽的亮,他慢條斯理地將簽紙接了過來:“謝謝?!?/br> 清冽的聲音和夢境中如出一轍,鄭拂的指尖都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夭壽了! 他,他,好像,真的是小閻王,謝伽羅??! 鄭拂慌忙背過謝伽羅,略帶焦急地朝著紅珠道:“紅珠,我們走吧?!?/br> 紅珠上前挽過鄭拂的胳膊,問道:“郡主想去哪里?” 隨便,哪里都好,離這尊小閻王遠一點就行了! 噩夢中一劍穿心的觸感可謂是刻骨銘心,鄭拂一時之間還無法平復這種身體上傳來的恐懼,即便知道自己明明沒有做什么,她還是不敢抬頭看一眼少年的模樣。 不能怪她慫,這段時間天天做那個噩夢,謝伽羅這三個字已經潛移默化成了她刻在骨子里的恐懼。 她飛快道:“聽說……積善寺有個放生池很熱鬧,我想去那里看看?!?/br> 背后的謝伽羅灼灼盯著鄭拂纖細的背影,少女的紫紗裙擺倉皇拂在門檻上,像株被露水打濕的紫藤,顫顫巍巍,怎么看怎么像落荒而逃。 見少女背影終于消失在殿外,謝伽羅忽然無聲地勾了勾唇,漂亮的眼眸里卻含著詭異的興奮。 純陰之體,是么? 可眼神觸及簽紙上的一句讖語時,少年本就漆黑的眼睛瞬間沉沉如墨,指尖狠狠將簽紙一捻,簽紙瞬間化成紅粉,灑落一地。 一同消失的還有姻緣簽上的讖言:“豈有生香可返魂,不如憐取眼前人?!?/br> 他自嘲地想著,眼前人?可這世上,除了阿姐,他再不會有別的眼前人。 第3章 如意環 曲徑通幽,花木漸深。 三月天的古剎,朱垣碧瓦,花氣熏人,一路跟隨著小沙彌的腳步,不知過了多久,鄭王妃來到了一個僻靜的禪房前,小沙彌在臺階下站定,施施然道:“娘娘,請?!?/br> 日影斑斕,在窗紙上暈開,勾勒出一道模糊的輪廓,鄭王妃一推開房門,便聽得一聲清凌凌的呼喚。 “阿覃?!?/br> 榻上坐著名絕色女子,手托著腮,慵懶又風情,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鄭王妃不自覺喃喃出聲,“懿妃……娘娘?!?/br> 苗心懿笑著搖了搖頭,微微嗔怨,“阿覃,這么久不見,怎么就如此生分了?我們可是從小到大的手帕交呢?!?/br> 一旁垂眉斂目的慧泉大師抬袖將面前的瓷杯倒滿茶水,朝著鄭王妃道:“娘娘請慢用?!?/br> 鄭王妃這才挪步上前去,仔細望著坐榻上的女子,這個她的昔日好友,與她同為汴梁雙姝、艷冠京華的美人,當今圣上的寵妃,懿妃娘娘,苗心懿。 她清減了不少,明艷的容顏逐漸透出一種衰敗的靡麗來。美依舊是極美的,只是她年少時的那令人不可逼視的鋒芒不可避免地被削弱。 明白是因為什么,鄭王妃心頭一澀,忍不住喚她,“心懿,你……怎么……出宮來了?” 苗心懿依舊笑著,容貌艷麗且張揚,頗有幾分不可一世的矜貴,可仔細看,她的眼尾卻是微微發紅,顯出幾分頹態。 “沒什么,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了,老是睡不安穩,宮里的太醫又瞧不出什么毛病,我這才想著來積善寺拜見慧泉大師?!?/br> 一旁的慧泉大師似是嘆息了一聲,“懿妃娘娘,心病還需心藥醫,您莫要思慮太多了?!?/br> 苗心懿低低“嗯”了一聲,好像已經無所謂了,“慧泉大師,我和阿覃可以單獨說說話么?” “娘娘請便?!?/br> 禪房的門被關上,苗心懿的眼睛倦怠地眨了眨,聲音空茫,突然問道:“阿覃,阿拂現在多少歲了?” “再過幾個月就十七歲了?!编嵧蹂剖怯X得冷,手指忍不住緊緊攥住了自己的衣袖。 苗心懿聲音瞬間變得很難過,“那她離十八歲豈不是很快了,朱琛道長可有法子破解那命格?” 鄭王妃搖了搖頭,睫毛上掛著淚,“阿拂,我早就知道,她命里福薄,如今她年歲漸長,連朱琛道長給她畫的梅花煞的威力也大不如前了?!?/br> 苗心懿伸出手,替鄭王妃拂去眼角的淚珠,眼神空洞,怔怔道:“阿覃,你說,我們是不是都不應該要孩子,否則,我們的子女為什么都天生薄命,阿覃,你知道嗎,我夢到貍奴了,我夢到他被魏鄰丟下了山崖,卻偏偏沒死去,他渾身骨頭都碎了,躺在血泊里,朝著我喊疼……” “別說了?!编嵧蹂兆×怂澏兜氖?,心口發澀。 苗心懿的聲音突然變得近乎嗚咽,“阿覃,你還記得嗎,以前我懷著貍奴的時候,阿拂還在襁褓中,我們兩還曾商量過,若是貍奴是男孩子,就讓阿拂和貍奴結娃娃親,這樣我們兩人就能親上加親了,可是……” 鄭王妃攬過苗心懿,拍著她的背,兩人仿佛回到了閨閣中互訴衷腸的日子,可曾經驕傲明媚的少女卻因為喪子之痛成了被困宮中的囚鳥,她的翅膀都被折斷了。 鄭王妃嘆息一聲,才慢慢道:“心懿,同樣是做母親的,我怎么會不懂你的心情,可是貍奴已經死了,他不可能再活過來,這一切并非你的錯,你又何苦再折磨自己?” —— 鄭拂有些意外,積善寺的放生池竟然這么熱鬧。 石板階上立著許多戴著幃帽的少女,三兩結伴,有說有笑,銀鈴般的聲音宛如翠鳥,將古剎的肅穆沉悶都驅散了不少。 少女們有的在將準備好的魚放入池內,有的備好了魚食,輕輕一丟,引得無數條赤白相間的錦鯉攢動聚集。 “郡主,您也想放生嗎?奴婢這去給您準備?!奔t珠望了望四周,尋找著什么。 她記得,寺內有些僧侶會趁機向人兜售放生用的魚,以此牟利,雖說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