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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讓傅樓嶼看清楚她在做什么, 說好要給他一個驚喜的。 “都這么晚了,你等我做甚?”傅樓嶼摁了一會, 再看她的指尖已經不冒血了,預備松開的時候卻發現她的另一個指頭紅紅的, 像是被燙到了一般。 “你這是怎么回事?”這才多久沒有回來, 她身上就弄出傷口來了。 “小事小事?!绷岘囀栈亓耸?,走到八仙桌前,“我給你做了蓮子羹, 快來嘗嘗看好不好吃?!?/br> 傅樓嶼踱步過去,笑彎了眼,若不是玲瓏說是蓮子羹,還真的看不出來,黑乎乎的一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毒.藥呢。 "玲瓏,你這手藝是跟誰學的?" “惠母妃呀,她親手教我的,你快看看好不好吃?!绷岘嚱z毫沒有意識到傅樓嶼的表情是揶揄的,還給他遞了一把勺子。 男人坐下,也不懼,用勺子嘗了一口,抿了抿唇,也不是很難吃,就是太甜,齁甜的那種,感覺舌頭都被甜麻了。 “怎么樣?好吃嗎?”玲瓏坐在一旁,手撐著下巴期待的看著傅樓嶼,這可是她擺弄了一晚上的成果啊,被燙了好幾次。 “好吃,玲瓏果然有天賦?!备禈菐Z寵溺的笑看她,抬手順了順她垂在后背的墨色長發,別說齁甜,就是齁苦都得吃,玲瓏從小十指不沾陽春水,能為他洗手作羹湯自該滿足。 聽了這話,玲瓏得意起來,揚眉笑開:“我就知道,方才明夏還質疑我呢?!?/br> “怎么突然給我做蓮子羹?”傅樓嶼一口一口的吃著。 “謝你呀,謝你為我處理長公主的事情,我知曉必定是你做的?!背烁禈菐Z,再沒有人有這般細心耐心的去為他收尾,就是父親,也未必能注意到這些細枝末節。 “原來如此,但這件事情也不是全為了你,長公主的確有錯,這些年公主府死了不少丫鬟小廝,畏懼著公主府的權勢,無人敢開口,我只是為那些枉死的人開了口罷了?!?/br> 當然了,如果長公主不打玲瓏的主意,她也就不會犯到他手里,不犯到他手里他自然也不會去查長公主,也就不會被發覺。 這樣的事情,其實每個王府里或多或少有一些,但查了才知道,公主府死的人太多了,儼然已經是一座殺人的府邸,鬧到陛下跟前也不虧。 “真沒有想到,堂堂長公主,居然這樣苛待下人,那個幽燕也不曾做什么,竟然就被活活打死了,早知道我就不逼她改口了?!?/br> 聽了長公主的事跡,玲瓏也十分震驚,至少這般事情不曾在她身邊發生過,她待明月幾個如何就不說了,就是其他的宮人,犯了錯按例罰了就是,不會那般下狠手。 “這與你無關,凝玉落水,丟了這樣大一個面子,幽燕無論如何都是活不下去的?!备禈菐Z一邊應著玲瓏的話,一邊喝完了一碗蓮子羹。 “吃完了,我去洗漱,早點歇下?!备禈菐Z現在急需漱口,要不然怕是睡不著,太甜了,甜到舌尖全麻了。 “好的,那你快去快回?!币姼禈菐Z吃完了,玲瓏心滿意足的起身,趁傅樓嶼去洗漱的時候把針線盒子藏好,馬上就中秋佳節了,想要在那天給他。 —— 次日傅樓嶼休沐,所以起的比平常晚一些,也正是因為這樣,玲瓏才能有機會給傅樓嶼更衣一次。 原本是十分平常的事,因為傅樓嶼的縱容,到了玲瓏這里卻是十分難得的。 “過幾日就到了中秋佳節,到時候有宮宴,父親會入宮吧?”玲瓏把雙魚玉佩給傅樓嶼佩戴到腰間,無論換多少錦衣華服,傅樓嶼的腰間一定有這枚雙魚玉佩。 “會,到時候你可以與父親小聚,今年我回宮了,宮宴會比往年還要隆重,所有的王侯公卿都會到場?!备禈菐Z伸手給玲瓏理了下領口。 “也好,無礙,那些人我都認得,你今日不是休沐,你還要去哪?”用過早膳就匆匆忙忙的更衣。 “去一趟刑部大牢,許家的人會在十六斬首示眾,我過去看看?!?/br> “那于氏呢,是斬首還是流放?”玲瓏給他穿戴好,往后退了幾步瞧是否有什么不妥當的地方,又過去踮起腳尖給他理了下領子。 兩人這般,就像是老夫老妻似的,一旁的宮人內監都插不上手。 “流放至嶺南,于氏娘家也被波及,趕出京城,三代內不得踏入京城,四房葉正銘已經被罷官,和文氏如今擠在京郊的一處租賃來的竹屋?!?/br> 這般結局,委實有些唏噓,才多久前囂張的像是要得到定國公的爵位一般,如今卻要一家子擠在茅草屋,比他們當初還慘。 “也是自食惡果,當初若對我好上半分,我也不至于這般待他們,像四妹,待我一分好,我便三分回她?!?/br> “你曉得就好,所以不必自責,不必怨怪自己,種什么因得什么果?!备禈菐Z握住她的手。 “你想太多了,我才不會自責呢,我是想著該是時候給四妹找一門合適的親事了?!逼鸪蹙痛饝怂?,總不能反悔。 “太子妃的四妹,肯定是無數人求娶,不必著急?!?/br> “說的也是,這次宮宴應該有許多適齡兒郎吧,我到時候看看?!绷岘囅胫~秋霜是庶女,如果嫁入高門也只能嫁給庶子或者是做妾室,所以想找一個門第不是很高,但是能讓她做正頭娘子的,這樣才好。 “行,那我出去了?!?/br> 傅樓嶼從東宮出來,直奔刑部大牢,許英豪是北麓細作,被關在最里面的牢房,重重把關,想要見他一面都很難,確保不能和外界接觸。 他也沒有提審,直接進去了,許英豪有能耐早就被查的清清楚楚。 傅樓嶼進去的時候許英豪在睡覺,從前高床軟枕,如今在地上盤著的茅草席也能安睡。 “鮮于大人,客人來了,還睡呢?”許家到了許英豪這輩已經不知道北麓的名字了,總之都是姓鮮于。 許英豪從草席上起身,看了傅樓嶼一眼,“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你還來干什么?” 大楚的刑部的確名不虛傳,進去才兩天他就把什么都招了,大概是在大楚待久了,太享受了,都忘記了自己是北麓人,細皮嫩rou一頓打,誰能受得??? 反正都是死,被斬首總比折磨至死更好。 他畏懼疼痛大過死亡。 “孤總覺得你還有什么事情瞞著,比如大楚,還有誰暗中幫你?” “我該招的人都招了,其他人沒有,也聽不懂你說的話?!痹S英豪撇頭。 “呵?!备禈菐Z想起他招的那一長串名字,恐怕是把只要他認識來往過的都招了,這是故意弄障眼法,大楚要是真把那些人處理了,那朝堂上也就沒有可以用的官員了。 “要孤說的更清楚一點嗎?大楚皇室,有誰暗中幫你?”傅樓嶼查了好幾日,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