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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般。它忽然站起來,從假山上跳了下來,游客們的驚呼聲還含在喉嚨里時,就看到它一伸手抓住了樹干上垂下來的繩索,以悠蕩的方式蕩出去一段距離,最后穩穩落在木頭搭出來的平臺上。再往旁邊幾步,坐木滑梯滑下去,落在了分隔開室內外的活動門門口,整個動作一氣呵成。也正是在它落在門口不出三秒,門被打開了,飼養員端著一盆食物出現在門口,即使戴著口罩都能看出來嚇了一跳,沒想到金絲猴就蹲在門口。“神了,這不會是知道有吃的了,特意過去的吧?”“太聰明了,是知道固定時間,還是聽到動靜了?”謝七情也不禁傾身細看,別說,這猴子還真有幾分靈性。飼養員出來,把食物放在了木臺上。金絲猴就亦步亦趨地跟著,也不急躁,等飼養員放下食物走開后,它才坐上去,把飯盆往自己這邊拉了拉,看里頭的東西。游客們也是這時才看清,金絲猴的飯盆好像還是專屬的,干干凈凈,旁邊畫著Q版的小猴子。接著,金絲猴左手拿出一根竹筍,右手拿出一個桃子吃起來。它的主食是粗纖維植物,但是偶爾也能吃一些桃子這樣的糖分高的水果。說到糖分高,這只金絲猴吃的桃子糖分也太高了吧……日頭漸高,游客們看著它一口咬了一塊桃子,嘴巴和桃子分開時,帶著水聲的撕咬聲仿佛也在耳邊響起一般,甚至能看到空氣里飛濺的幾滴桃子汁。飽滿多汁、鮮紅熟透了的桃rou也隨著那個開口,顯露在他們眼中。金絲猴咀嚼著桃子,看起來愜意極了,嘴角都沾上一些果汁。謝七情就清晰地聽到旁邊的游客咽了口口水,然后嘟噥抱怨著,灌了一口礦泉水。“靈囿動物福利是好啊……太好了吧……”他們眼巴巴地盯著金絲猴進食,總覺得靈囿的動物吃東西香得就像他們在佳佳餐廳吃東西時的樣子。謝七情也有點看不下去了,舔舔嘴唇出去,這一出門,又看到了之前遇到的那個年輕人,他那頭金棕色的頭發還挺顯眼的,這會兒正靠著路燈桿子,聽倆手上有紅袖章的義工聊天。謝七情無意偷聽,但是他經過的時候,還是聽到了那兩個義工偶爾冒出來的詞語,仿佛是佛家用語。兩人錯身而過的時候,又對視了一眼。年輕人漠然轉過臉去。謝七情則心想,看來他其實還是信佛教的吧,難怪之前果斷拒絕了,就是不知道為什么說自己什么也不信。……謝七情也沒多想,他走到下一個場館去了,這里是大熊貓館。一進去謝七情就驚了,他也是抱著看國寶的心情進來的,這熊貓還是他幫忙弄過來的呢。但是誰能告訴他,為什么那頭在游客充滿寵愛目光下,撓著肚皮的壯實大熊貓,渾身散發著妖氣?!作為一個道士,見到妖怪一點也不奇怪,但是這妖怪在東海市出現就讓謝七情有點想不明白了。謝七情甚至差點條件反射地要擺出架勢降妖伏魔了,但是想到臨水觀不可能隨意容忍妖怪在東海市,尤其靈囿和臨水觀關系匪淺,他又憋回去了。一憋回去,就看那稍大一些的熊貓爬起來,對著他這個方向,微微張嘴,把舌頭吐出來了。“啊啊啊啊好萌好萌!”“可愛炸啦,黑旋風吐舌頭!”謝七情耳邊響起游客們激動的聲音,他自己卻是冒了幾滴汗,“……”怎么總覺得,那頭熊妖是在嘲諷他???謝七情無心再參觀下去,當然,他如果繼續參觀,還能發現好幾個驚喜。他腳步有點凌亂地跑回去找段佳澤了,結果一進段佳澤辦公室門,就看到那個金棕色頭發的年輕人也坐在里面,而且姿勢非常不羈,他是蹲在沙發上的。謝七情:“?”這年輕人怎么還有點無處不在的意思啊。段佳澤看到謝七情,站起來道:“剛好下班了,謝道長餓了嗎?”謝七情看了看那年輕人,還是覺得熊貓成精比較可怕,他急切地想知道段佳澤到底什么想法,“能借一步聊聊嗎?”“可以啊?!倍渭褲纱蟾胖乐x七情要說什么,對袁洪說道,“那個,袁洪啊,希望你考慮一下我說的事情?!?/br>袁洪懶懶散散地背著手出去了,段佳澤也沒說什么,他對袁洪就是對普通派遣員工的態度。而且段佳澤有點心累,他剛剛和袁洪談完,希望袁洪能夠注意一點。因為大家也分不清他這到底是真身還是化身,沒法細究,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到處拉仇恨,還盯著園里的和尚義工冷笑呢……段佳澤知道袁洪是天庭的人,但是對佛教有沒有必要這么嘲諷?現在不是各族各教合作緊密嗎?人家人間界的和尚修為低,也沒什么好嘲笑的吧?正納悶著呢,謝七情這時說道:“段園長應該知道熊貓館的大熊貓之一成精了吧?難道它在蜀地時,就是妖了?”他想不明白這一點,以大熊貓基地的制度,怎么會出現妖怪呢。當初段佳澤解決黑旋風的事情,是找的臨水觀,謝七情還真不知道黑旋風是經過一番運作過來的。“謝道長冷靜一點,這大熊貓是臨水觀委托在我園照顧的?!倍渭褲傻ǖ氐?,“它已經棄惡從善了,所以臨水觀給它一個機會,讓它在這里做義工?!?/br>謝七情:“…………”謝七情臉上出現了一絲遲疑,“義工?”段佳澤:“對啊,義工。它每日都吃齋賣萌,從未殺生過了?!?/br>他們修行界,面對這種所謂棄惡從善的妖怪,也是要關起來以觀后效的。但是更多的妖怪,或者說走到作惡那一步的妖怪,是不會輕易回頭的。這時候就要用更為殘酷的方式,比如這次謝七情來東海市,就是因為他們幾個師兄弟合力降服了一個有七百年修為的大妖,但是也只是制住,便押送到臨水觀來,臨水觀是他們這一派道統所在,有世代相傳的法器,借此將其困死。謝七情恍惚道:“可你們不囚禁它……”剛說完,謝七情就閉嘴了。“囚了啊,那不是關在籠子里么?!倍渭褲尚Σ[瞇地道。謝七情:“……”謝七情啞口無言,但是這是臨水觀的地盤,他也沒法多說什么了。雖然他一眼看過去,只是一些人類的籠舍,但是說不定臨水觀有什么暗中的布置,也未可知。“來,謝道長,我們去吃飯吧?!倍渭褲梢x七情出去。謝七情忽然想起來那個被他稱為“袁洪”的年輕人,順口問了一句:“那叫袁洪的小伙子與你關系可好?我方才想贈他一道符,還被拒絕了呢?!?/br>他半開玩笑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