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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利國利民的大俠?!?/br> “陸統領說的都對,標下以后一定勤加練習?!蓖舸笙膹亩道锩鰩讖埵論?,將俞大猷剛剛寫詩的毛筆遞給陸纓,“這是今天送行的酒還有紙筆的花銷,勞煩陸統領簽個字,標下好去賬房報銷?!?/br> 作者有話要說: 莫得感情的報銷機器陸纓:俞大猷,汪大夏,都是大,差距咋那么大呢? 今天周末,送100個紅包,祝各位周末愉快,開心追文,開心過周末, 第105章 自投羅網 家門落魄之后, 汪大夏才知道啥叫花錢如山倒,攢錢如抽絲。 他攢了兩個月的錢,一個裝婚書的密碼盒子就沒了, 口袋一下子回到兩個以前。 汪大夏掐指一算, 如果除掉母親留給他的嫁妝, 魏采薇每個月的進項比他當錦衣衛賺得還多。 而且大夫都是時間越長越賺錢, 三年以后, 他怕是要吃魏采薇的軟飯。 汪大夏頓時有了危機感, 還不得使勁逮著機會就找陸纓報銷??!就像白蓮教從王恭廠偷火器似的,螞蟻搬家, 積少成多, 每次多報一點點, 一個月積累下來, 數目就不小了。 比如這次在保定府里和魏采薇劃船游玩、以及在大慈閣吃素齋, 他都夾在差旅費里頭報銷了。 陸纓在富貴堆里長大,對金錢沒有什么概念,根本不知道汪大夏報銷的賬目里有水分, 報銷起來很是爽快,不過,她還是覺得有些蹊蹺:“怎么你報銷的次數比其他人加起來還多?” 陸纓天生一張冷臉, 手下們都怕她,還沒開口就先打怵,有些小數目就干脆自掏腰包, 不敢麻煩陸統領簽字,也就汪大夏這樣膽子大、厚臉皮的什么都敢報。 反正讓汪大夏倒貼錢去做事是萬萬不可以的。就是一塊石頭他也要榨出點油水來裝進自家錢袋。 汪大夏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能者多勞,承蒙陸統領信任, 大到搗毀白蓮教巢xue、小到買酒買紙筆給俞師傅送行,都教給標下去做,標下辦的事情多,報銷自然比旁人多?!?/br> 陸纓看了看收據,“這酒一兩銀子?” 汪大夏說道:“給俞師傅送行,自是買最上等的女兒紅?!?/br> 陸纓聽了,確實如此,提筆刷刷簽上大名。 汪大夏把收據收好,心想一兩銀子到手了。 汪大夏和俞大猷不一樣,俞大猷心懷家國天下,自身榮辱無所謂,國家待他不公,差點殺了他這個功臣,虐他千百遍,他待國家如初戀。 汪大夏是先把自己的日子過好再說,心里只裝得下魏采薇一人。 與此同時,馬廠胡同里,也有一個人,心里只裝著一個人。 正是馬廠胡同一枝花李九寶。 得知要選秀的消息,正在朝陽門外三里屯忙著修陸炳家的墳墓和祭屋的李偉慌了,雖然他是個大字不識的瓦匠,但也曉得壬寅宮變里楊金英等十幾個宮女的凄涼下場,以老皇帝的年齡,估計也沒有臨幸秀女、秀女得寵封在宮里當貴人。而當宮女又有被服食丹藥發瘋的老皇帝虐殺的危險。 所以李偉慌忙告了假,回到馬廠胡同,給媒人送了個醬豬臉,要媒人趕緊為李九寶尋一戶好人家嫁了,以躲避選秀。 李九寶長的美啊,雖有李偉這種爛賭鬼父親,媒人放出話去,還是有些家境殷實的人家躍躍欲試。 李偉只有這么一個女兒,自是要慎重,他偷偷去打聽了這幾個待選女婿的底細,挑了兩個好的,說給李九寶聽,“……一個是鼓樓西街開鹵rou鋪家的大郎,就是做醬豬臉聞名的那家,他家不是京城本地人,從天津衛來的,但是家里做的好買賣,每年賣鹵rou都能有幾百兩銀子的賺頭?!?/br> “你嫁過去,就是長子長媳,醬豬臉管夠,隨便吃,將來還會繼承家業。他家大郎個子不高,微微有些胖,一臉福相,不站柜臺,是鋪子里管賬的,算盤打的啪啪響,一看就會過日子?!?/br> “再一個,就是我在三里屯干活時遇到的一個大地主,耕讀世家,年紀有些大,先頭老婆死了,他想找個絕色的當繼室。今年端午節時,你帶著粽子和米酒去三里屯給我們吃的,他見過你,從此記在心上了,找我問了幾次,我嫌他年紀大,沒答應,但現在想想,他是個秀才,你嫁過去,就是秀才娘子,將來生個兒子,好生讀書,走科舉,將來給你掙誥命也未可知啊?!?/br> 以李九寶的出身和家庭條件,這兩個備選的男人算是千挑萬選出來的。 李偉說道:“你要選那個,趕緊跟爹說,爹去回個準信,這個月就能把三書六禮走完?!?/br> 李九寶淡淡道:“一個胖、一個老,要女兒怎么選?還是爹爹做主吧,一個有錢,一個有田有地位,女兒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看起來都能過日子?!?/br> 李偉思忖片刻,說道:“那就選醬rou鋪的大郎,離家近,好互相照應。三里屯太遠了,深宅大院的,萬一你受了委屈,我和你大哥都不知道?!?/br> 李九寶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全憑爹爹做主?!?/br> 李偉松了一口氣,李九寶曾經以死相逼,非要嫁給斷了根的陳經紀守活寡,他被迫答應了,幸虧陳經紀識相,主動放棄了李九寶,進宮當官宦去了。 李九寶心如死灰,從此不提陳經紀,看來這事就這么過去了,等李九寶嫁了人,生了孩子,估計陳經紀叫什么都忘記了。 李偉站起來身來,“我這就去回媒人?!?/br> “吃了飯再去?!崩罹艑氄f道:“我燉了一只雞,就等父親回家吃飯?!?/br> 李九寶做了一鍋小雞燉蘑菇,用的就是魏采薇送給她的鐵嶺象牙山榛蘑,清香撲鼻,李偉吃的興起,李九寶給他買了一瓶酒,上好的花雕。 李偉喝了一口,立刻上頭,“這酒很貴吧?!?/br> 李九寶給父親斟酒,“爹爹好容易回家一趟,自是要吃點好的?!?/br> 花雕不同于李九寶自釀的米酒,這酒性烈,李偉喝了半瓶就搖搖晃晃。 “好酒就好菜,這酒開了封就不好放了,索性一瓶喝完?!崩罹艑毨^續勸酒,李偉本就是個貪杯之人,喝了個酩酊大醉。 “爹爹喝醉了,歇個午覺,醒醒再去找媒人回話?!崩罹艑殞⒗顐v扶到臥房,脫了鞋子,問道:“爹爹,家中戶貼藏在在何處?” 李偉喝得七葷八素,失去警惕,喃喃道:“就在你娘牌位下的暗格里?!?/br> 難怪我一直找不到! 李九寶等李偉發出鼾聲,這才關了房門,給亡母靈位上了三炷香,“娘,女兒不孝,實在不能遵從父親之意嫁人。女兒這輩子不嫁人了,也不妄想生兒育女,只想離那個人近一些、再近一些?!?/br> 李九寶上完香,打開靈牌底座的暗格,拿出了戶貼,給父親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