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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溫。 冷峻帥氣的陸統領當眾抱起一個虛弱的、寡婦打扮的美女,送入帳篷,這一幕又引起了轟動! 雖然錦衣衛嚴禁路人圍觀,但是卻防不住泱泱之口,人們紛紛用眼角的余光看著一桶桶冰塊運到帳篷里去,恨不得用目光把帳篷戳出一個洞,來看里頭發生了些什么。 流言蜚語如浪花一樣沸騰: 陸大人的私生子和小寡婦不得不說的故事。 果然私生子就是私生子,沒規矩! 小寡婦暈倒,未必是中暑,八成肚子里懷著小小私生子。 就看陸統領關心的模樣,一定是他的孽種! 陸統領當著陸大人的面把小寡婦抱進帳篷,這是逼父親容許他娶小寡婦??! 流言蜚語在口口相傳中變本加厲,從中暑變成了珠胎暗結懷孕,自然也傳到看臺上二十四個指揮使耳邊,大家看陸炳的目光不禁都帶著幸災樂禍的微笑:你們錦衣衛每年都贏,今天就是贏了,臉面也丟盡了哈哈! 陸炳:差不多得了哈,你們也太能演了! 一聲鑼響,錦衣衛以超過第二名兩個頭的優勢獲勝,再奪第一! 現場歡聲雷動,當然,大多都是起哄的。 二十三個衛所的指揮使紛紛站起來恭喜陸炳,“恭喜恭喜!再奪第一!” 每年都恭喜陸炳,但是這一次大伙的笑容都是真的,恭喜也是發自內心——恭喜陸大人要抱孫子了! 到了黃昏,面具吳交了倉庫鑰匙回家,喬裝的陸纓等人悄悄跟蹤其后…… 作者有話要說: 大夏:謠言可畏,還我采薇!今天舟很準時更新,求表揚! 第48章 不入虎xue,焉得丁巫 面具吳也是世襲了數代的錦衣衛籍, 子承父業,只是他擦槍不認真,炸膛了, 毀了大半邊臉, 毀了前途, 本來是要勸退的, 但他以上有老母, 下有稚子, 還是死了老婆的理由苦求陸炳,給個差事、全家能吃上飯就行。 陸炳動了憐憫之心, 要他看管火器庫房, 順便給每一個新接觸火器的新兵“參觀”不好好擦槍是什么下場。 他那張爛臉就像鬼似的, 怕嚇著別人, 終年戴著面具, 人稱面具吳。 面具吳這些年算是兢兢業業,所以他以鐵牙蛐蛐來吸引獄卒調換粽子,著實令人吃驚, 這樣受陸炳恩惠的人,居然是內鬼! 震驚也沒有用,趕緊找到丁巫要緊。 眾人喬裝, 偷偷跟著他,魏采薇提著一個籃子,堆滿了純白的梔子花, 喬裝成賣花的少女。 陸纓穿上道袍,貼了胡子,拿著一面卦旗,裝作算命先生。 至于汪大夏……他非要學著魏采薇, 也偽裝成賣梔子花的少女!以他可怕的審美,自是打扮得花枝招展,還捏著小細嗓子追趕魏采薇,揮著繡花小手絹: “半夏meimei!等等我,我們結伴賣花!以防街上有登徒子調戲我們!” 魏采薇心道:那個不長眼的登徒子敢調戲你呀! 汪大夏為什么非要跟著魏采薇? 無非是聽到了“私生子抱俏寡婦”的傳聞,汪大夏明知陸纓采薇兩人是做戲,故意讓對手放松警惕,但也十分難受,剛剛贏的龍舟第一名也沒甚趣了。 龍舟賽第一名的獎勵居然是上司親手送的一頂“綠帽子”。驚喜不驚喜?刺激不刺激? 這獎勵不要也罷! 但汪大夏也曉得,事關丁巫生死,現在絕對不是爭風吃醋的時候,于是壓抑著自己,喬裝打扮成美少女,為的是和魏采薇一道,不讓陸纓再有機會和她演戲。 經歷幾次風波后,對于陸纓的人品,汪大夏是相信的,不近女色,刻板嚴明,是個君子。 但是,相信也不行!演戲也不行!假綠帽子也不行!不行就是不行! 兩人提著花籃結伴而行,面具吳從正陽門出城后,到了宛平境內,卻沒有直接回掃帚胡同的家,而是在正陽門外的一家酒館里買了一壇子雄黃酒,走到了今天比賽劃龍舟的護城河畔,找個石頭坐著,揭開了面具,抱著雄黃酒痛飲。 今天端午出奇的熱,護城河里有很多男童戲水,也有成年男子在河里游泳甚至洗澡的,小褂長褲緊緊貼在身上,人多的就像下餃子。 “哎呀,討厭!”汪大夏連忙用帕子遮住眼睛,入戲太深。 不過,汪大夏的反應是對的,純潔的賣花少女怎么可能盯著游泳的男人看呢? 魏采薇也學著他的樣子,用帕子遮住眼睛,用余光觀察面具吳。 面具吳喝酒時露出一張爛臉,瞬間把附近游泳的男童統統嚇跑了,只有幾個成年男子看見他疤面煞星的模樣,有些好奇,沒有游走,但也保持著距離。 面具吳喝了半壇子雄黃酒,把面具蓋在酒壇上,脫了鞋襪和外袍,疊整齊,放在酒壇旁邊,只穿著黑褲子和無袖白小褂,撲通跳進河里去了。 調皮的男童遠遠見他跳下水,紛紛拍手道:“妖怪下河吃小孩了,大家快跑??!”嬉鬧成一片。 面具吳水性很好的樣子,在水底潛了蠻久,兩人都沒看見他上來,汪大夏低聲道,“不對啊,我的水性算好的,但是我也不能潛這么長時間?!?/br> 魏采薇說道:“他是不是從其他地方冒頭或者上岸了?” 汪大夏說道:“不可能,他那張爛臉,觸目驚心,就是從石頭縫里冒出來我也能看見,我又不瞎?!?/br> 魏采薇靜靜的看著他。 汪大夏猛地意識到了自己說錯話了,說道:“我沒說你瞎,你不要誤會?!?/br> 其實剛才魏采薇是在思考,她臉色大變,說道:“這么久不冒頭,有沒有可能是喝醉了,在河里溺水了?” 汪大夏當即就要脫鞋從橋上往下跳,一個道士用卦旗攔住他,“姑娘,你的梔子花怎么賣?” 正是陸纓扮作的道士,汪大夏莫名其妙,“一文錢一朵?!?/br> ”看到南岸那個白褂黑褲的濕/身男子沒有?”陸纓用卦旗的尾部指著方向,低聲道:“他就是面具吳?!?/br> 魏采薇定睛一瞧,“不可能,他的臉光滑的很,就是普通人的模樣,沒有毀容?!?/br> 陸纓說道: “你仔細看他的左胳膊,有一道麻繩般粗的刀疤,剛才面具吳脫掉外袍,只穿著無袖白小褂跳水的時候就是這樣的。他就是面具吳?!?/br> 方才汪大夏和魏采薇,甚至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那張脫了面具之后的爛臉吸引住了,白日見鬼似的,沒有注意他其他的體貌特征。 但是冷靜到幾乎沒有人性的陸纓記住了,別說白日見鬼,就是晚上見鬼,她也能冷靜的測算鬼的舌頭到底有多長。 汪大夏驚訝道:“可是他的臉——” 魏采薇恍然大悟,明白了陸纓的意思,“今天錦衣衛衙門的面具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