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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很精湛,看著也挺順眼,李犇買東西一向都是以看著順眼為標準,正是時下所謂的一言不合買買買。李犇把銅鏡遞到了陳昱行面前,“這上面寫的什么?”“契丹文,不認識?!标愱判薪舆^銅鏡看了一眼,笑道。“你居然不認識契丹文?”李犇不可思議的看著陳昱行,一般來講從小受精英教育富二代不是都通曉多國語言,琴棋書畫樣樣小菜,就像媒體報道那個某明星兒子才幾歲就開始學好幾國語言。“女真人并不都識契丹文,只有少數下等貴族被編入契丹,才會教授后人習契丹文?!标愱判姓?。“……”這句解釋李犇算是聽明白了,炫,耀,貼,人家是女真貴族里的貴族,怎么會去學習被收編了的手下敗將的文字?!澳悄悄悄莻€牌匾,你怎么題的契丹文,我記得上面好幾種文字呢?!?/br>“我并未寫契丹文,只是女真文的幾種書寫方式罷了?!标愱判械?。“什么?”李犇頭上一架裝滿烏鴉的飛機飛過,上千只烏鴉伸著頭哇哇哇。居然用女真文書法的幾種字體寫了一遍?“那豈不是只有女真人和宋人能看懂牌匾?”“其它族的也能看懂,他們都認識女真文?!蹦凶佑值?。想著會女真文便能橫行大東北,有種精通“英格歷史”走遍世界都不怕的感腳,李犇考慮如果回不去現代是不是也該學習一下。“這銅鏡二位要嗎?”賣銅鏡的小販實在受不了站在他攤位前聊天的兩人。“要嗎?”陳昱行看向李犇,準備伸手掏錢。“等下,再看看這幾個?!闭f著李犇又把邊上幾個逐一看把玩個遍。有一個圓形,直徑約五、六厘米,上下兩端有方環耳,正面好像是十二支干圖,背面紋飾像一種植物。還有一個銅兔子,兔背上有一個長方形穿孔,像是用來懸掛的,兔子做得活靈活現,昂首豎耳,作奔跳狀,體態活潑,甚至連兔子一根一根的毛都雕刻地清清楚楚。再邊上一個是一座母子小銅像飾品,大約五厘米高,身著裙褲的母親作站立狀,左前方有一個孩子親昵地抱著母親的左腿親吻,神態難舍難分。李犇正在猶豫,陳昱行目光癡癡地盯著那座母子小銅像,伸手便拿在了手中,用力摩挲著。看到男子這般反應,李犇想起先前男子曾跟他說過,自幼因戰亂與母親分離,至今生死未知,心便跟著難受起來?!耙?,買這個吧?!崩顮闹钢凶泳o握在手里的銅像。“不用!”陳昱行扔下銅像,便往前走。李犇只好從地上撿起,摸出點兒納齊偷偷給他放進去的碎銀子,沒來得及跟小販還價,買下就去追陳昱行。男子一漫無目的往前走,李犇和其它三人緊隨其后,誰也不敢上前,李犇從未見過陳昱行這般失態,想上前去哄哄,也又覺得這種情緒無計可消除,最好的方法就是自己消化。于是,便把小銅像揣進懷里,一直跟著。不知走了多久,男子從情緒中恢復過來,轉頭看看身后的四人。“讓賢弟見笑了,我們這就進會寧府?!蹦凶踊謴土送找回灥乃菩Ψ切?。“這不就是會寧府嗎?”李犇看了看繁華地街市。“不是,我們還未進會寧府的內城?!标愱判姓f著拉著李犇上馬。李犇有點兒大概明白了,古代都有什么內城外郭亂七八糟的,估計現在就是會寧府邊上的一個郊區的意思吧。這種地理上的細節問題從來不是他糾結的地方,靠在人rou靠背上,聽著陣陣清脆的馬蹄,品賞著一路繁華。再次駐馬時,李犇被眼前的景象震驚。高大巍峨的城門,估計有五米上下,城墻上砌著青磚,城垣四壁布滿了擂石和鐵箭簇,給人不寒而栗之感,城垣之上每隔一段距離設置馬面與角樓,樓墻之下便是數十米寬的護城河,門樓上幾個女真大字,推斷應該是“會寧府”。陳昱行立于城門前,并未下馬。有兵卒過來,陳昱行從懷中出示了腰牌,五人便策馬進了城。想來也可以理解,東夏從金分離出來后,會寧府便成了東夏的疆域,東夏萬奴王的二公子便相當于皇子,出于自己國土還有人敢阻攔。進了內城,李犇才覺得自己土包子開花,用繁華來形象外城,那這內城里簡直繁華到炸了,用枊詠的幾句詞來形容那就是‘參差十萬人家’、‘市列珠璣,戶盈羅綺,競豪奢’。剛才因為陳昱行失控的小情緒,打斷了李犇買買買的心情,再次看到熱鬧的街鬧,不禁想翻身下馬。陳昱行一直是一位善于察言觀色的好同志,自己下馬便把李犇拉了下來,牽馬跟在后面。李犇再次得到自由,如蛟龍得水,這兒看看,那兒看看,什么都覺得好奇。“這個多少錢?”李犇手拿起一個面具,試了試,對小販問道。“全都十文?!毙∝溁卮?。李犇從懷里掏出十文錢,扔給小販?!澳俏译S便挑了???”比較來比較去,李犇選了一個面目猙獰的拿走了。陳昱行看到了李犇手里的面具,蹙了蹙眉,道:“你怎么買了個薩滿面具?”“啊,是嗎,不知道,看著挺好玩的?!闭f著,李犇便把面具套在頭上,讓陳昱行看。陳昱行一把扯下李犇腦袋上的面具,扔在他手里,“看看可以,不要佩戴,此物邪性,能攝人魂魄?!?/br>“……”李犇抱著面具,看了又看,還是愛不釋手,心道,我一個唯物主義共青團員怕你何來,帶走。又一個賣玉器的攤位吸引了李犇的注意,雖然他不怎么懂玉,但是朋友圈有個微商是玉石收藏的大伽,在心靈雞湯外就靠玉石的專業知識怒刷存在感,李犇很少屏蔽微商,他覺得一旦把微商屏蔽了那朋友圈幾乎找不到正能量了,有時間也會看看里面的專業知識,遇到有逼格的客戶人家扯幾句,偶而也能來個對打,不至于像個小學沒畢業的大齡白癡兒。攤位上擺了很多件玉器,雕工都是一流,任哪一件拿到現代都堪稱珍品,有很多白玉瑪瑙帶飾,長方形的,桃形的,柿蒂形的,還有帶玉扣的,都穿著孔,方便佩戴,李犇猜這些應該是掛在腰上的。抬眼瞄了一眼陳昱行的腰,確有一個配飾掛在上面,和這些并不相似。“此處均為下品,與賢弟并無相配?!标愱判心闷鹆艘粋€佩飾看了看。“我當然知道這里的不好,只要有腦子都知道好貨不會擺在大街上,不過沒關系,只要是這里的東西,哪怕一塊磚拿回家都發財了?!崩顮膶χ柟饪粗掷锏呐屣?,五厘米大小,溫潤潔白的軟玉雕成了一個魚的形狀,摸在手里涼涼的,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