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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后背上蹭了蹭,迷迷糊糊來了一句:“加班到幾點?”。對方打了個哈欠,轉過身,坐了起來?!百t弟,你醒了?”這一聲‘賢弟’徹底把李犇從宿醉的狀態中驚了過來,李犇睜了睜眼睛,看到陳昱行一身白衣坐在床里側,他倆昨晚上睡在一個床上?又看了看自己,里衣穿戴整齊,有失望,有放心。真要是脫得一絲不掛,和這個剛認識的有錢朋友發生點兒什么,他還一時之間真不知道如何處理,畢竟對方是個直男,孩子都仨了,一想到床里坐著這位孩子都有仨了,頓時一頓頭疼,老天,真是不給機會啊,讓他穿越過來,穿他遇到這么帥的,卻多給配了三個拖油瓶,如果有三個小男孩追著自己叫娘,啊,太可怕了。“不勝酒力,讓陳兄見笑了?!崩顮哪闷鸫策呑约旱囊路?,一件一件往身上套。“哈哈,賢弟是宋人,自然喝不慣我們女真人的‘一口烈’?!标愱判幸材闷鹨路砩洗?,手指修長,面帶微笑,靈活地系上一個接一個扣子。“呃,‘一口烈’?你讓我喝了三碗?”要不是自己衣衫完整,李犇真懷疑陳昱行對他有不軌企圖,叫一個宋人喝他們的烈酒,還一喝就是三大碗。“賢弟莫怪,下次為兄先自罰三碗,給你賠罪?!标愱判写┐髡R,站在屋中央,還是那一副瀟灑的美態。“了倒吧,沒下次了,這次差點兒沒出事?!崩顮南胫约好悦院铧c把陳昱行當成郝文暉,他再晚出聲幾秒,自己就上去啃了,太危險了,怎么還會有下次。李犇也穿戴整齊了,對陳昱行說:“昨晚上沒回去,我小弟肯定擔心了,我要回去了?”“用過早膳再走不遲?!标愱判杏忠獱坷顮牡氖?。“不用了,不用了,他肯定著急了……”李犇腦子漿糊一片,頭疼地要命,就想快點回去再補個覺,現在真沒精力應酬陳昱行兄來弟去地吃早飯。“那我便叫人備車,下次再會?!标愱判猩焓纸o李犇理了理卷進去的衣領,手指拂過他脖子上的皮膚,手指涼涼的,所過之處激起一片漣漪。“告辭,再會?!崩顮膫}皇著退了出了正廳,跑出了小院,待到正門口,管家正等在那處,車已備好。李犇上了車,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腦子再次開始攪屎……陳昱行是不是喜歡自己,又是牽手,又是留吃飯的,還幫他脫衣服,同睡一個床,最主要是還幫他整理衣領,這些或多或少的帶有些暗示性的小動作,以前自己常對別人做,現在輪到陳昱行對自己,到底有沒有撩撥之意,李犇卻沒了底。不可能啊,陳昱行明顯是個直男,難道是個雙插?古代的有錢人也喜歡新鮮的?偶爾換個方向游戲游戲?越想越想不出頭緒,李犇覺得想也沒用,陳昱行不管對他有沒有撩撥之意,他都從心里面不想抗拒,明明是自己先意yin人家的,他接受這樣的小曖昧,或者很期待這樣的小曖昧。既然如此,又何必糾結,陳昱行怎么曖昧,他享受著就行了,習慣去撩撥別人的人偶爾被人撩撥,很刺激。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到了家,李犇特意叮囑車夫,直接送回家,不用去店里。實在是需要馬上補一覺,頭疼得要炸開。李犇跌跌撞撞地下了車,推開院門,和預料的一樣,納齊并沒在家,這個時間他應該在店里忙碌,從水缸里舀了一口水,灌進去,直接撲向里屋的床上……再醒來已經是兩天后。“牛哥,你醒了?快把藥喝了?!奔{齊興奮地把大黑臉蛋子在李犇眼前來回晃。“我……”李犇想說話,發現聲音啞得不行。“哦,你睡了兩天了,你感染了風寒,我給你請了大夫,吃幾貼藥就痊愈了?!奔{齊端起小桌上的一碗黑乎乎的液體,送到李犇面前。“呃……”李犇接過藥碗聞了聞,好像除了苦沒什么怪味,不能怪他,他受過中藥的內傷,小時候太淘,從墻頭上掉下來,胳膊摔斷了,當地的一個很有名的接骨大夫給開了一種俗稱‘紅傷藥’的中藥,我去,那個味,這輩子都難忘,咸里帶著苦,苦里還帶著腥,他喝第一口直接噴他媽臉上了,他媽把他這頓胖揍,老張太太年輕時候的火力不是一般地猛。李犇喝了一口,苦,真苦,再看看納齊一臉關心地盯著他,一狠心仰頭全倒進去了。納齊接過碗,把新被子給李犇蓋好,又去外屋拿了一碗紅棗粥放在桌子上,“牛哥,粥涼了,一會兒你自己喝了,我要去店里看看,兩天沒去了……”。小黑照顧他兩天沒去店里了,聽聽有的感動真不是一點兒點兒,“你快去吧,我好了,沒事?!?/br>“哦,那你晚上想吃什么,我早點回來,豬骨和豬腦還吃嗎?又存了好多了……”納齊轉身走到門口,又轉頭回到床前。“別提豬骨頭和豬腦,咱家以后拒絕這兩菜?!崩顮囊幌氲截irou花又一陣頭疼。“那晚上吃人參吧……”納齊訥訥道。“???”李犇以為自己聽錯了,也就出去瀟灑了一天,病了兩天,這生活質量就進步成這樣?吃人參下飯?“上次送牌匾的人送來的,前天來找你,聽說你病了,昨天就送來了,你沒醒我就沒給你吃?!奔{齊道。“……”李犇有點兒蒙,陳昱行這是要追他還是要追他,不能吧,但是不是想追他干嘛剛回來又差人去店里找他,聽說他病了馬上送人參?!俺园?,不吃白不吃?!?/br>納齊掀簾走了出去,“吱嘎”二聲,院門打開,又關上了。李犇拿起桌邊的粥,隨便喝了幾口,嘴里苦,確實沒什么胃口,又縮回了被窩。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推院門,納齊忘了東西又回來了?想著繼續縮在被窩里,也沒起來。里屋的簾被撩了起來,“賢弟,可有好些?”一聽到“賢弟”,李犇腦子一下子炸了,從被窩里把頭伸出來,身體頎長的男子,眼泛春光的男子,正是陳昱行。“你……你……你咋來了?!崩顮牡穆曇暨€很沙啞,有情事后的幾分慵懶相近,聽起來卻別有韻味。“管家說賢弟感染風寒,我不放心便過來看看?!标愱判幸呀涍M了里屋,環視了一圈,不知道該站著還是站著,因為沒有椅子可以坐。李犇也很尷尬,這地方實在太簡陋,他和納齊兩個人已經習慣了,或者說不見外了,現在突然有客人來了就顯得不那么上得了臺面了,以前是沒錢,現在開了店也有點閑錢了,按理說可以把房子修葺一番,偏偏一心想著存錢給納齊娶老婆,等著定下了親,再修個新房結婚用便是,也就這么將就著住著。“見笑了,陳兄坐這吧”李犇往床的里面挪了挪自己。和所有的交有錢男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