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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塊凍豆腐。李犇生起火,隨便弄了點兒面疙瘩,放了幾個白菜條,灑了點昨天剩的雞油。兩人一頓呼嚕,拍拍肚子,無比滿足地出了門。納齊還是扛著他的寶貝鐵鏟,李犇背了一把斧頭。一路上李犇一直在糾結對于砍樹這項工作鐵鏟要怎樣發揮作用。到了城外郊野,納齊先看了一下他設的陷阱,很不幸,沒有或瞎或蠢的動物困在里面。又走了幾里地,樹的直徑有三、四十厘米,納齊把鐵鏟扔在地上,拿過李犇背著的斧子,挑了一根最粗地開始砍。“……”李犇看著被納齊搶走的斧頭,敢情砍樹這事小黑豬就沒算上他?!澳莻€,我干什么?”“地上有掉下來的干樹就撿點兒,可以當柴禾,別離我太遠,有野豬?!奔{齊一斧接一斧,汗如雨下。“呃……”李犇有些沮喪,自己長得也算陽剛,怎么就這么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呢。經過一個冬天的干冷和大風,很多樹枝被折斷橫七豎八地躺在雪堆里,李犇彎腰開始撿地上的干樹枝,半個多小時撿得樹技就堆得像小山高,感覺再多兩人背不回去了,才停。再看納齊,已經把那根直徑三四十厘米的大樹砍斷了三分之二,估計再有十幾斧子樹就倒了。又是連續幾斧子,感覺差不多了,納齊從腰上把粗繩解下來,向上一扔,搭在樹上,順手撿了一個地上的干枝,把掛在樹上的繩子往下一勾,利落地打了個結。“牛哥,一起來拉?!奔{齊朝不遠處地李犇喊。李犇跑過去和納齊一起拉緊繩子往后用力,“咔嚓”一聲巨響,樹跟著繩子的方向倒了下來,落到雪里,砸出一個很深的輪廓。納齊解下繩子,把李犇撿的干樹枝都捆在一起,往身上一背?!盎丶野??!?/br>“……”李犇看著納齊?!斑@砍好的樹怎么辦?”“明天再來鋸斷,借個車推回去?!闭f著,納齊就往回走。李犇扛起地上的斧頭和鐵鏟跟了上去。“小黑豬,你帶鐵鏟干嘛,一點兒用也沒有?!崩顮谋持鴥蓚€大工具感覺有點費勁。“遇到野豬就能用上了?!奔{齊回頭道。“哈哈,原來是豬八戒的耙子……”李犇連跑帶顛地去追納齊。“???”納齊不解。到家后,納齊又出去了,深夜才回來,一個四輪木車上滿滿的木頭。四輪木車牢牢地吸引了李犇的注意力,要是有個四輪木車,不僅可以放八個大木桶,而且更穩,湯都不會濺出來。如果想辦法做一個簡易的移動灶,這么大的木車也完全放得下,就不用推著幾個木桶來回走了,直接到集市上現做現賣。“我們也做一個四輪木車,木頭夠嗎?”李犇兩眼發光地看著四輪車。“應該夠。就是要七錢多工費?!奔{齊道。“沒事沒事,今天應該掙了五錢多,壇子里三錢多,夠了。做這個大的?!崩顮恼f。“哦?!奔{齊低著頭似乎不怎么高興。李犇看出納齊有點兒舍不得花這么多錢,安慰道?!皠e擔心,有了車,會賺更多錢?!?/br>十天后,納齊如約從王木匠那,推回了四輪車。一桶紅棗酒釀圓子、一桶清湯酒釀圓子、一桶葡萄干酒釀圓子、一桶山楂酒釀圓子、一桶枸杞酒釀圓子、一桶rou碎酒釀圓子、一桶rou碎咸米粥、一桶紅棗甜米粥,八個大木桶整整齊齊地排在四輪車上,邊上還放著請王木匠用剩余木頭做的幾個長條登。五十個土瓷碗摞成一摞,用粗布包著,背在了李犇身上。納齊在前面拉著,李犇在后面推,穩穩當當。到天黑,八個大木桶全都賣光,兩人數了一下居然掙了一兩二錢多,李犇抱著壇子狠狠親了兩口。按這樣的速度沒多久就可以給小黑豬開個店,然后找個胸大無腦的女人給他生小小黑豬,自己拿點盤纏就可以奔向偉大的2016.這才不到一個月時間,李犇啊李犇,你不僅是中華小當家,也是經商奇才,還是一個有血性講義氣的好大哥。“娶個媳婦要多少錢?李犇抱著錢壇子不舍得放下,這一兩多比他一個月八千多的工資含金量可高多了。“不太清楚,可能丑一點要幾錢吧,好看的多一些。以前我們室韋女人只要一頭羊做聘金就行了。下次跑過媒婆家幫你問問?!奔{齊認真地說。“……什么叫幫我問問……是給你娶媳婦……那再等等吧……再多存點錢,給你娶個前挺后翹的?!?/br>聽著納齊說室韋女人等價一頭羊,李犇在心里偷偷琢磨了一下,吃一個烤全羊烤好的一千多,理論上活羊應該低于一千多吧,那就是給納齊娶個媳婦的成本也想當于一千多塊錢,工資的八分之一多一點。假如東夏的工資水平就是他和納齊現在的月收入水平,那不是娶個媳婦只要一兩二錢的八分之一,不到兩錢?李犇本來就是一個邏輯思維極度不強的人,換算來換算去,到最后自己都感覺自己的換算方式很變態,總之,現在有錢了,就算給孩子買玩具也不能將就,必須漂亮,不然小黑豬的下一代太慘不忍睹了。更重要的是,遠得不說,武大郎是宋朝的吧。都能娶到那么正的潘金蓮,說明只要有一門手藝,娶媳婦應該不難。“前挺后翹何物?”納齊看著抱著錢壇子發愣的李犇。“小伙子,挺會抓關鍵詞啊。就是——”一說到這個,李犇馬上滿血復活,把壇子放地上,用手比劃前挺后翹。“???”納齊抓耳撓腮。“聽不懂不要緊,只要記住,跟哥混,‘閱天下美人,品天下美食’?!崩顮氖治枳愕?,將最后十個字以詩朗頌狀態呈現。日子一樣過,時間卻不停,轉眼又一個多月過去了,李犇掂量著手里的四十多兩銀子,想給納齊租個小鋪面,每天早起推著八個大桶,納齊不說累,他自己起得太早也嫌累。對于自己的好逸惡勞李犇一向放縱,誰讓咱長得這么帥,能靠臉吃飯,憑啥靠實力。李犇把要租店的想法和納齊一說,納齊便一切讓他做主。于是接下來的幾天,李犇幫納齊把酒釀圓子推到常擺攤的地點,就一個人滿南京城轉悠找鋪面。幾天下來也沒什么收獲,地段好的租不起,地段差的便宜又怕人流量不行。折騰到第六七天上,總算在一個人流旺的主街上找到個價格合理的上下兩層鋪,大約二十多方,上下四十多方,月租十二兩,還有還價的空間。最最最最讓李犇覺得滿意的是,這鋪的隔壁是一家豬rou鋪,父女倆,爹殺豬,閨女賣rou,姑娘挺潑辣也挺水靈,是個做兄弟媳婦的不錯人選。姑娘長得好不好是一方面考量,主要是潑辣,納齊忠厚老實,得有個潑辣媳婦鎮宅才能不受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