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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嫌疑的黑哥,一時半會真不一定能碰到第二個人,想想也挺可怕的,還是跟著他吧,起碼能正常交流。“走走走,你說偷什么就偷什么?!崩顮馁r笑道,一手套近乎地搭在黑哥脖子上。“鏟子?!?/br>說著,黑哥轉身拿起扔在地上的鐵鏟,真是好大的一把鐵鏟,黑哥隨手扛在肩頭,大步流星往夜色里走去。李犇只得在后面跟上,不走不知道,還真是不一點兒點兒冷,和家鄉的冬天有一拼,而李犇身上穿得還是適合杭州二月末天氣的牛角扣短款呢大衣,因為上下班開車,里面連個毛衣都沒穿,就一件套頭衛衣,牛仔褲里面一條秋褲。越走越覺得冷地刺骨,李犇凍得上下牙直打架,前面披著獸皮的黑哥回過頭看了一眼,扯下獸皮扔到了李犇懷里。李犇接過獸皮,對這位善解人意的朋友的好感度噌噌地往上漲。獸皮內側還是很講究地用粗布縫了一層,披在身上也沒有預想中血腥味。“哥們,謝謝啦?!崩顮挠X得雖然有個成語叫“大恩不言謝”,但是還是要適當地表達一下感情,拉近下關系。“在下不是哥們,在下納齊·呂突不?!焙诟缫槐菊浀馗顮慕忉?,小白牙在一張一合的嘴里若隱若現。“納齊兄?!崩顮挠X得此時此地也不適合跟一個不知道什么年代什么地方的古人或者未來人,解釋一下哥們的意思,直接從善如流最好。“快挖?!奔{齊語氣中全是驚喜,把鏟子扔給了李犇,自己用手開始在地上拼命刨。李犇低頭一看,倒抽一口涼氣,納齊親哥啊,你把我帶到蘿卜地里,還煞有介事地搞得像毒品交易般神神叨叨,而且蘿卜不是一拔就出來了嗎,還費這么大力氣帶這么重的作案工具……李犇抓起蘿卜纓,雙手一用力,就拔了一根蘿卜出來,又抓起一個蘿卜纓,不費什么勁第二個,第三個,一個接一個扔在地上。邊上刨地的納齊看傻了眼,繼而眼中閃耀著崇拜的光芒,也學著李犇拔了起來。“足矣,足矣?!奔{齊一邊高興地把蘿卜纓綁到一處往身上背,一邊示意李犇停下不要拔了。這算是偷完了?三更爬半夜走這么遠跑到蘿卜地里就拔了二十多根蘿卜?李犇賤癮有點兒發作,想犯賤地嘲弄幾句,抽了一下嘴角,想想還是算了,這位納齊兄挺壯的,給自己一頓打,人生地不熟的,想找人報仇都沒處找幫手去。兩人離開蘿卜地,李犇也不知道去哪,只能亦步亦趨地跟著納齊走,天色漸亮,周圍地房子漸漸能看清了,這不看不要緊,看了非常上火,是古代無疑了,未來房子這么破那子孫后代也太慘了點兒。雖然剛醒過來就給自己做了心理建設,也看準備五、六年,可是真正確認自己穿越了,還是出現了一種不真實、有很多恐慌、想大哭一場各種情緒交錯復雜的莫名感覺。非但沒有里那些金手指天將降大任斯人也的憧憬,李犇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普通到掉到人堆里分不出來的月薪八千稅后更少的小職員,他需要的就是保住命,回到屬于自己的世界,住在和同學合租二室一廳,偶爾奢侈地去買幾件品牌折扣衣服,跟看對眼的大叔也好小弟也好每天微信互道晚安,一段時間后再把彼此拉進黑名單。他要回去,這是他唯一的想法。納齊不知道李犇的腦子此刻正在經歷著彎曲拉直,前進后退,這樣那樣一層層地彎彎繞繞,一邊往前走,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李犇說話?!斑@些雹突,足夠做幾十斤雹突糕,賣了可以換一身粗布……”李犇光聽著也懶得回答,不知怎么地就想到了郝文暉,然后想到自己昨天晚上沒有出現,電話也沒接,他會不會很失望,今天又沒去上班,或者他發現自己從此消失了,會不會有那么一點兒難受,哪怕一點兒點兒。想著想著自己卻先難受起來了,暗罵了一句自己犯賤,深呼吸一口,調整情緒,想起室友常說的一句話,都是炮友,何必當真。不想了,想也沒用,就算自己有幸回到現代,不知道多少年之后呢,可能七老八十硬都硬不起來了,還跟一個對自己不上心的前□□來什么勁呢?李犇自我疏通了一下情緒,感覺通體暢快,小跑起來去追十米開外背著二十多根蘿卜自言自語的納齊。感覺胳膊被人撞了一下,撞得不是很重,沒來得急左右看,剛要繼續追納齊,突然腿被人抱住了,拔不出來。李犇低頭一看地上坐著人,正一手拉著自己的腿,好像受了傷,臉色青白。“這位仁兄,有何賜教?”雖然不知道在哪個朝代,盡力半文半白總顯得不那么違合。“方才先生與在下相撞,在下受了些輕傷……”李犇看了看坐在地上的這人,國字臉,劍眉,除了鼻孔跟爾康有幾分相像,穿得布料挺好,只能說布料不能叫衣服,破的地方太多,勉強遮體,也算中規中矩的帥哥一枚,但不是李犇的菜,李犇一直比較中意的兩種類型,要么精致,要么妖孽,什么陽光,清新,小單眼皮他都不喜歡。后幾種都或多或少比較喜歡撒嬌,他自己就是喜歡撒嬌,也喜歡撒潑的那一類,別人那樣,他還看不上。“失禮,請問兄弟傷勢如何?”這是遇到碰瓷的了?輕輕撞那么一下,不光把衣服撞成了條,看這位兄弟身上的傷也不少,痛苦狀也不是裝的,自己穿越出超能力了?“無大礙,煩請兄弟扶我起來,在下王正矩,請問高姓大名?!崩顮目闯霰I版周杰好像并沒有訛詐他的意思,心又放回了肚子里,但是想想自己身無分文,除了納齊借給他的一張獸皮也沒什么值錢的了。“在下李犇,三牛犇?!?/br>“好名字?!蹦凶臃Q贊道。“……”這好像是從小到大第一個夸李犇名字好的人,以前同學鄰居經常取笑他叫李三牛。“犇,斷紋也,男兒斷紋千斤兩,命納千金?!蹦凶訙匚臓栄诺乜粗顮?,解釋道。“……”李犇風中凌亂了,就喜歡你們讀書人,夸人都這么有內涵。“見笑見笑,我媽給我起名時就是想到了‘牛,很牛,非常牛啊’?!崩顮膶Υ四凶佑∠蟛诲e,話也多了起來。“我媽乃令堂大名?”男子眉頭微蹙。“……應該是令慈吧?!崩顮目焖俚卦谧约耗X中檢索古漢語。“抓住他——”一隊騎著高頭戰馬,手持馬鞭,灰藍色棉被的胸前“兵”字的大漢,叫囂著經過街市,馬嘶人叫,塵土飛揚。“在那——”為首地大漢朝李犇這邊一指,一隊人馬快速將二人包圍在中間。“綁起來,帶走?!贝鬂h一聲令下,幾個人便跳下馬,三下五除二把二人綁了起來。李犇想解釋幾句,沒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