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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嶼生入學那幾天,耿宇瞻碰巧去了州城參加學術交流。 “中午剛到?!惫⒂钫翱囱圩约河H外甥女,道,“游寅是學校老師中,品德和學術都出挑的。我雖接觸不多,幾次接觸都很穩重?!?/br> 聽著舅舅的夸贊,倪嶼生覺得自己不適合反駁,只點頭表示認同。 直到耿宇瞻說道:“經過你母親的事情后,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回學校了。今天能在學校里見到你,還笑得這么開心,舅舅很高興?!?/br> 倪嶼生抿唇:“總要面對的?!?/br> “笙笙長大了?!惫⒂钫笆菤v史學教授,端的是固執守舊的做派,手往后一背,道,“我今個去小舒的墓,還和小舒說你很優秀,不論是做設計,還是當模特,都能出色的做到佼佼者。笙笙,不論你做什么決定,舅舅和你媽都希望你過得開心、輕松?!?/br> 倪嶼生嗯了聲,只覺嗓子里想堵了一口冰,上不去下不來,梗的喘不上來氣:“我知道?!?/br> 舅舅嘆氣:“下午有空去看看你媽,今天是她的生日,她也很希望你陪她過?!?/br> - 和倪嶼生分開后,游寅回了實驗室,意外卻又不意外地看到江襲在門口徘徊。 游寅過去,開門:“進來說吧?!?/br> 江襲猛地抬頭,黯淡失神的眸子燃起光亮。 “胳膊恢復的還好嗎?”游寅見江襲無所謂地搖搖頭,自顧又道,“我已經和院長說明了情況,這段時間,你安心休息,先把身體調整好?!?/br> 江襲抿唇,著實好奇:“游教授,您是怎么知道我有嗅覺障礙癥的?!?/br> 游教授不負責實驗室管理,本該不用在實驗室樓分配辦公室。 據江襲觀察,游教授活躍在實驗樓也僅僅做一些那類被高中教程收入的基礎實驗,甚至很多時候,游教授只是換上那身白色實驗服,出現在實驗室,連參與都不參與。 江襲有時候在想,游教授是不是得了相關的認知障礙,對實驗的理解僅僅局限在高中基礎實驗的階段,否則一個真正熱愛科研的人,哪里舍得不碰這些容器試劑。 那可是像癮君子一樣,會上癮的啊。 可游教授平日展露出來的學術知識難道只是“紙上談兵”嗎?那也太天妒英才了吧。 自打他發現自己患有嗅覺障礙后,在實驗室里的行為便打上了十二分的精神,十分用來研究,兩分用來偽裝。江襲很聰明,憑借對生活的細致觀察完美地騙過了所有人。 比如他會建議剛進實驗室的同學換身衣服再來,是因為他知道對方中午在餐廳吃過螺螄粉。比如他通過嗅氣味便能認出每一個標簽被毀壞的試劑,是因為他過目不忘的能力讓他記住了每一個試劑瓶的微小差異。 當然,所有人中,不包括游寅。 相較于顏值,游教授的個人履歷可以說是單薄。央大是國內排名前三的學府,僅僅是國外留學的經歷并不足以被授以教授職稱。他不知是校領導和院長糊涂了,還是游寅過去參與過必須保密的工作??傊我驗轭佒祿碛袀髌娴耐瑫r,他本人也像是一個謎團,讓人好奇。 江襲不是狗仔,不想探究別人的隱私。 只是為了能說服游教授讓自己留下來,投其所好時多聽了些八卦。 游寅看著面前因為被他趕出實驗室,而仿佛被脫了層皮的少年,覺得讓人心疼又眼熟。 “你偽裝得很好。但既然是偽裝,總會露出破綻。規定就是規定,一時的寬容是對日后釀成大錯的不負責任?!?/br> 像江襲這樣聰明的人,這些道理何嘗不懂,只是他不舍得放棄,總想賭一把,用盡全力?!坝谓淌?,我可以配合組員一起完成實驗,也可以只負責基礎的部分,請你不要讓我離開實驗室,可以嗎?” “你甘心嗎?” 冷不丁地被這么一問,江襲沒懂:“什么?” 游寅冷靜而嚴格地問他:“留在實驗室里打下手,你甘心嗎?江襲,我能看到你對科研近乎瘋魔的熱愛,所以我不相信,你甘愿只是留在實驗室而不動手。到那時的你,旁觀卻不能參與,只會更痛苦?!?/br> 在火災發生前不久,游寅便找江襲談過話,勒令他必須退出實驗室。 游寅坐直身體,手肘屈著墊在桌沿,十指交叉:“真正熱愛科研的人,決不允許任何細節存在僥幸與不完美??蒲幸驗榫珳识攘?,又因為多變而鮮活。你縱然能夠用偽裝瞞過所有人,但會因為意識欠缺而忽視多少實驗過程中可能會出現的‘驚喜’,捫心自問這對項目尊重嗎?” 江襲沉默許久后,放棄了辯駁,離開前沖游教授深鞠一躬離開。 游寅看著少年單薄的背影,嘆了口氣,他從這個少年身上,還是看到了不甘心。 是啊。放棄像生命一樣的東西,難能那么容易甘心啊。 - 和耿教授分開后,倪嶼生去了趟母親的墓地。 城北的陵園里,雕像和裝飾都非常精致,風水也好,養人旺財。 云舒的忌日是十二月十六,這天會有粉絲回來吊唁。她從不孤單,但一定是孤獨的吧,要不也不會因為輕易地便放棄了倪嶼生、放棄了人間。 云舒將案臺上早有的那束黃玫瑰擱在一旁,騰出位置把自己帶來的黃玫瑰和酒放上。 云舒愛黃玫瑰,也愛米酒,正如她本人,帶著江南姑娘的美與甜。 “媽,我不想放棄設計?!蹦邘Z生咬唇,風吹亂她的頭發,整個人格外悲傷,“但我害怕拿起裁剪刀,害怕看到設計稿,我害怕……畫出來的作品不滿意,害怕對自己失望?!?/br> 細雨微斜,倪家的車停在墓園門口。 倪守誠和倪俊下車,撐兩把黑傘緩步進了園區。 臨近墓碑處,倪俊眼尖看到坐在碑前低語的女孩,伸手按住了父親的胳膊,輕輕搖了搖頭。 倪守誠順著示意看到了倪嶼生。 兩人站在雨里一會,轉身原路返回。 離開時已經是晚上,墓園門口,倪嶼生等了半天不見著有車過來。 滴滴軟件也不見有人接單。她現在情緒低落,又懶得強顏歡笑應付人,暫時沒有叫姜昀派車來接她的意思。 她裹緊微潮的外套,半張臉被寬松的高領毛衣遮住,眼底冰涼而空洞。 麻木與疲憊的情緒交錯在倪嶼生的心間,藍到發黑的夜幕下,雨早就停了,但氣溫依舊涼得滲人,倪嶼生孑然一身,對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趣來,甚至萌生出徒步走回去的沖動。 終于,滴到了車子。 對司機師傅報了目的地后,倪嶼生裹著外套靠在玻璃上發呆。 司機師傅從后視鏡往后座看了幾次,也不知道是認出了倪嶼生還是因為單純地對她好奇。 車載廣播正說道近日有女乘客深夜搭乘出租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