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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萬一出了差錯,便是殺頭的死罪,萬不能上京,絕不能去??!” 直到這刻,沈姝才恍然明白—— 為何之前棋公公,會出手幫趙司馬,還不遺余力追尋“藥公”。 也終于明白,那道圣旨上,為何會寫“醫者仁心、懸壺濟世”八個字。 既然皇上讓熠王親自來云疆,為他搜尋云疆百毒。 那么…… 尋找白信后人,是否也是皇上為熠王派下的差事? 思及此,沈姝又想到—— 影六明明在鎖關林時,還與眾影衛在一處。 可如今才過了幾天的功夫,竟親自從皇宮里領了圣旨出來。 算算時間,那日在藥王谷,她和熠王見過“白錦”以后,就沒再見過影六。 想必便是熠王一知道她的身份,便遣了影六去皇宮復命…… 沈姝越想,越覺得手腳發涼。 她猶記得,當初在藥王谷外,喂熠王飲下血時,藥師佛示警的那些和皇帝有關的畫面。 以及那一聲聲,曾經讓她匪夷所思的話—— “陛下,藥和人準備好了……” “你別怕,朕不會傷害你。放心,今夜之后,朕會讓你成為大周朝最尊貴的女人,僅次于朕的皇后……” 此刻,沈姝再看向圣旨,唇角泛起一抹冷笑。 最尊貴的女人,僅次于皇后。 呵。 她還記得,在肅城時,熠王也曾說過,要給她一個名分。 藥師佛當真從不騙她。 她原以為,熠王這樣的端方之人,是值得相交的朋友。 卻沒想到,自己于他們來說,不過是一碗湯藥而已。 一碗用尊貴名分,就能換來的續命湯藥。 沈沖抓起沈姝的手,就往外走:“走,我親自送你去鎖關林。你暫且委屈些時候,過些日子,我讓抱石帶你從西匈出海,天下之大,只要不回大周,在哪不能堂堂正正做人?!?/br> 沈姝眼眶一熱。 “爹爹,不必了?!?/br> 她掙開手,趔趄后退兩步。 “撲通”跪在雙親和兄長面前。 “女兒不孝,不愿去鎖關林,就讓女兒去京城吧。從今往后,阿爹阿娘就當從未生過女兒,哥哥……也當從沒有我這個meimei。女兒不能承歡膝下,不能為親長盡孝,還望阿爹阿娘保重身體,康健長壽?!?/br> 沈姝哽咽說完這話,重重磕了幾個頭。 蔣夫人上前抱住女兒身子:“傻孩子,你這說的是什么話,快起來。不去愿去鎖關林就不去,事情或許沒有為娘想的那樣壞……無論如何,你是沈家女兒,就算是皇上,也不能隨便想怎樣就怎樣?!?/br> 沈姝搖了搖頭,心里酸脹難受,眼淚簌簌往下落。 “阿娘,圣旨上只有女兒名諱,不提沈家,就意味著皇上已知悉女兒身世,把女兒單獨從沈家摘出來。 從先前棋公公的舉動看,迄今為止無人疑心阿娘身份,怕是就連皇家,都和白靈一樣,以為白錦已死,女兒是寄養在沈家的。 這是好事,女兒只有和沈家劃清界限,今后無論發生什么事,都與沈家無關,與親長無關,阿爹阿娘就當從未生過女兒吧?!?/br> 說到最后,沈姝已經泣不成聲。 天知道,她一想到自己再不能叫阿爹阿娘和哥哥,心就痛的無法呼吸。 “你說的這是什么話!都是什么話!你是我懷胎十月親生的骨rou,我怎能當從未生過你啊?!?/br> 蔣夫人用力錘著沈姝的背,聲音因為心痛而變得嘶啞。 “好了!” 沈沖沉聲說道:“你是我沈沖親生的女兒,就算皇上親封縣主,你還是我女兒!我們沈家行的正坐的直,代代為大周盡忠,皇上是明君,必不會與你為難,與我們沈家為難。既然你已決定上京,就讓抱石陪你去,無論什么時候,你都是沈家一份子,這種話,不許再說!” “阿爹!”沈姝焦急看著親爹:“此事萬不可意氣用事,就算不為阿娘考慮,您也要為祖母、為沈家、為蔣家考慮??!只有把女兒當做是抱養的,將來就算有什么事,也不至于牽累兩家親族……”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沈晉明打斷。 “小妹,倘若蔣家真怕被牽連,當初便不會收養阿娘。倘若爹爹怕被牽連,也不會娶阿娘。咱們是血濃于水的親人,兩家親長萬不會因這種事,就把親生骨rou推至門外。你若再如此求下去,只會讓阿爹阿娘心痛失望?!?/br> 沈晉明的話,句句字字說在蔣夫人的心坎上。 她含淚看著沈姝:“阿姝,你哥哥說的對。我們是一家人,此去京城,不管遇上什么事,爹娘都是你的后盾,萬不能再說出這種話,也不許有這種念頭?!?/br> 沈姝看看爹娘,再看看三哥,三位至親的臉上,皆是堅定之色。 她心知再說下去已無用,含淚點了點頭,不再強求。 只是,在她心底,卻默默下定決心,要另尋他法,以求萬一有事,絕不能連累至親…… —— 回到都護府后—— 沈姝只當什么都不知道,不動聲色在飛云提點下,按照圖鑒,一一把影衛們采摘到的毒草分類整理一番。 又憑著記憶,帶著影衛們去了一趟鎖關林,將所剩不多的毒草全都采齊。 足足忙活了五日以后,終于將圖鑒上的百草全都采集完畢。 這才與家中親長告別,輕車簡裝,隨著昏迷不醒的楚熠一道,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路…… 第152章 三日陽壽 回京之路,平靜無波。 飛云卻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經過山谷一役,他原本以為,沈姑娘會主動“貼身”服侍殿下,以報答殿下的救命和“提攜”之恩。 畢竟,若非殿下信任,以沈姑娘的身份也不見得能立下首功。更不可能會得圣人恩典,賜下縣主尊榮。 若是尋常女子,得自家殿下這般相待,怕早已春心萌動,恨不得以身相許。 可飛云萬沒想到—— 沈姑娘非但沒有更“親近”殿下。 反而整整一路,對殿下比以前更加疏遠。 每日只是在外間例行問安,無論他怎么勸,沈姑娘都借由男女大防,連內室都不曾進一下。 還有沈姑娘那位哥哥,像個門神一樣,冷著臉走哪跟哪。 把飛云的小算盤,打的七零八落。 反倒飛羽,大抵因為先前被沈姝打暈關過一夜,心里終是不服,巴不得看見這副情景。 “哼,如今殿下昏迷不醒,她都不來看一看,可見她心里根本就沒殿下。 等到殿下醒了,我非得跟殿下說道說道,這姑娘兇的狠,要是入了王府,指不定把闔府折騰成什么樣呢!” 飛云是吃過虧的,聞言,朝他笑了笑:“你若當真敢說,我把下個月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