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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沈姝痛苦的哀叫聲、沈晉明的悲求聲和沈沖的苦求聲,交織在一起。 小院門口,簡直成了沈家人的修羅場。 蕭遠亮臉上都是為難:“還是讓我的大夫給診……” 他話還沒說完,白衣男子低沉的聲音,夾雜著些許薄怒,從院子里傳了出來—— “飛云,給她!” 第22章 打道回府 飛云聽見這聲,不情不愿從袖中掏出香囊,還未來得及遞出去—— 就被沈姝迫切的搶了過去! 沈姝手指顫抖打開香囊的封口,直接就想把藥粉往嘴里倒—— 卻被旁邊的沈晉明匆匆伸手攔下。 “傻meimei,我告訴過你,這藥粉不能直接吞服,你都忘了嗎!” 他說著,滿臉感激地對飛云請求道:“還請小哥取一瓢水來,將這藥粉化了,在下好為meimei解毒?!?/br> 飛云深吸一口氣,狠狠瞪了他們兄妹二人一眼,轉身走進院子,不一會兒就取了水來。 沈晉明將藥粉,倒出些許在水瓢中,等其完全混合,才喂了痛苦迫切的沈姝服下去。 這一系列的動作,是沈晉明從沈姝口中聽過她救治福利等人以后,即興的臨場發揮。 他竭盡所能做得熟練自然—— 讓在場經歷過早晨沈姝所作所為的兵卒們,心中更加明白—— 之前沈四姑娘在人前展現出識藥的“神通”,皆是沈家三少爺的授意。 沈姝服過藥以后,臉上的“痛苦”之色,漸漸褪去。 她虛弱地被仆婦們攙扶著,和沈沖、沈晉明一道,對著小院緊閉的大門和門口冷臉相對的飛云,千恩萬謝。 一直冷眼旁觀這一切的飛云,始終滿目疑云。 直到沈家父子三人離開,飛云都沒想明白—— 沈家折騰了這么久,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 蕭遠亮見沈家人走遠,趕忙撤了兵卒,這才走進小院,恭恭敬敬給白衣男子叩首告罪。 “不知殿下親臨云疆,下官有失遠迎,屬下魯莽驚擾了殿下,請殿下降罪?!?/br> 白衣男子想到方才沈家人在小院前近乎無賴的做派,墨眉深蹙,眼底猶帶著薄怒。 “此事與你無關,起來吧?!彼林さ?。 蕭遠亮心下微松,趕忙起身,忖度著問道:“聽聞殿下在收集云疆深林的毒草,下官早年曾受過云疆之毒的苦楚,自從領命來此鎮守,府上收攏了不少對云疆毒草頗有研究的大夫,不知他們有沒有福分為殿下效勞?” 白衣男子聞言,沉吟幾息:“也好。既如此,本王便去都護府住上幾日好了?!?/br> 蕭遠亮頓時激動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位爺在大周朝可是出了名的冷性子。 除了打仗,向來都是獨來獨往,極少與朝堂上的官員來往。 即便蕭遠亮是皇后的侄孫,還曾追隨過長平侯,都不曾有機會與他說上一句話。 此番他竟然能答應住進都護府去—— 若是皇后娘娘和蕭家知道此事,不知該要多看重他蕭遠亮。 “殿下放心,下官一定把一切安置得妥妥當當,也會為殿下搜羅更多云疆的大夫,為殿下效勞?!?/br> 蕭遠亮說著,頓了頓道:“沈長史那邊,若殿下不愿見他,下官便把他指派到關外練兵去,您看可好?” 白衣男子擺了擺手:“本王此番前來,只為完成父皇交代的差事,云邊城里宜靜不宜動,練兵就不必了。除大夫之事以外,一切從簡,對外也別走露半絲風聲?!?/br> 蕭遠亮疊聲稱是,趕忙下去準備。 —— 黃昏時分,云邊城、沈府。 載著沈老太太、沈姝和沈晉明的馬車,陸陸續續駛入府中。 隨著馬車回府的,還有幾個被捆成粽子的罪仆。 這些罪仆,皆是由懷嬤嬤親自出馬,根據昨夜守門婆子酒壺里的迷藥,順藤摸瓜揪出來的可疑之人。 沈老太太下了馬車,懷嬤嬤便使了幾個粗壯的仆婦,將一干人等押進松暮齋。 還召集了沈府四個房的太太們,統統過去。 這是要連夜審訊的架勢。 沈姝心里跟貓撓似得,恨不得跟在祖母身后,去看個熱鬧,也好知道,究竟是什么人,給守夜婆子下的藥,勾結了府外之人。 興許,還能從中查出蓑衣男的來歷。 然而,沈姝沒想到的是—— 她剛下馬車,便被沈二太太房里的大丫鬟春英帶著人,架上軟轎,直接抬回了桃花齋。 一進桃花齋,春英連說帶笑把沈姝安置在床上,轉身出去便將桃花齋里一應丫鬟、仆婦們叫到院子里。 “太太說姑娘大病初愈,不宜見風,需在房里好好將養。從今日起,沒有太太的吩咐,不許姑娘踏出桃花齋半步。桃花齋上下,倘若沒看好姑娘,讓姑娘出了門,經了風,只要發現,一律發賣,絕不姑息!” 說完這話,春英進屋朝沈姝告了罪,又留下兩個仆婦守住院門,這才離開。 這是娘親明令,實打實要讓她“禁足”的意思了! 沈姝心里一陣哀嚎。 原本她心底還尚存一絲僥幸—— 直到聽見四個桃,七嘴八舌在她面前道: “姑娘,聽說太太接到老爺的信兒,氣得當場砸了杯子。這回沒個三五個月,您別想出這院子了?!?/br> “不止太太,就連老爺,剛進門就發話,從今日起不許您和三少爺踏出府門一步。府中上下,但凡有人看見您和三少爺出門不報的,一經發現,仗責二十!” “還有老太太呢!老太太也命人送了厚厚的一沓經文來,讓您每篇經文抄二十遍,粗略算算,等您抄完那些經文,都過夏了?!?/br> “姑娘,您在寺里,究竟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惹得老爺如此震怒,連三少爺都牽連至此?” 沈姝只覺得眼前一黑—— 她也很想問問,她到底做錯了什么? 她不是還救了三哥嗎? 怎么就……怎么就突然落得“禁足”這個地步了?! —— 與此同時,松暮齋。 沈老太太“啪”的一下,狠拍在桌子上。 把剛剛進屋的沈府四個房的太太們,驚了一跳。 沈老太太一一指過除了二太太以外的三個太太:“好??!好的很!我院子里守門婆子喝的一壺酒,竟然統共經了你們三個房的人之手,沒想到我成日呆在山上,都能被你們謀算了去,還差點害了姝丫頭,你們當真好大的膽子!” 除了沈姝的娘親二太太蔣氏,其余三個太太都是一頭霧水。 穿著杏紅色對襟春衫的四太太安氏,是四個太太里年齡最小的,性子素來憨直,最得沈老太太的歡心。 她坐直了身子,睜大眼睛問道:“母親說的話,兒媳怎么聽不懂?寺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