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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沒有做過那些事,卻要在公審前夜倉皇出逃。因為聯盟中央高級官員在接受審判,用的是“全民陪審”制度,每個非公職公民都可以自愿加入陪審系統,在網上實時旁聽庭審記錄后投票。“告訴遠在各星系的列位同仁和戰友,”安克魯沉聲說,“我與兄弟們同在——撤!”葉里夫是不是聯盟內jian,林靜恒是不是勾結了海盜,都沒有意義了,各地中央軍既然群情激奮,應該已經確認過了這些文件的真實性。這些本該在管委會壓箱底的絕密文件,從它們泄露出來的那一刻開始,所有追隨過陸信,并以此身份拉幫結伙、立足于世的人,就都必須立場清晰地自覺戴上“叛逆”的帽子。一開始,安克魯以為葉里夫被自殺是海盜搞的鬼,為了把林靜恒摘出去,手段低劣且蹩腳。直到這時,他才發現,這件事比他想象得預謀深遠得多。幕后的人竟能拿到管委會的絕密文件,在這么一個人人都在試圖渾水摸魚的節骨眼上,徹底攪混了水,把自由宣言高高吊起來,再踩進泥里給所有人看。聯盟……不,整個新星歷紀元文明的基石被打碎了,從此以后,榮耀與自由宣言都成了謊言、笑話。那么八個星系、浩瀚的星辰之海,剩下的,就只有赤裸裸的掙扎求存與弱rou強食了。“將軍,第七星系中央軍突然走了!”林靜恒:“運載星艦全速撤離?!?/br>“對方給您發了一條留言?!?/br>林靜恒意外地抬起頭。“第七星系中央軍司令安克魯問候林上將:我還記得三十多年前,陪同陸信將軍參加您的入學典禮,時局紛亂,各自保重?!?/br>“啊,走了,遠程加密還沒破解完呢!”陸必行聽了一耳朵,莫名其妙地問,“他意思是說,他舉著導彈劫道劫了一半,突然想起自己還參加過你的開學典禮,心一軟,敘個舊,不打了?”林靜恒沒顧上回答他,圖蘭已經被反烏會逼到了死角,一個武器庫已經灰飛煙滅,傷痕累累的機甲上,防護罩已經徹底崩潰,她感覺自己已經差不多可以沖到敵陣里自爆了。逼近躍遷點不到兩萬公里。他們一步也不能再退了。圖蘭一咬牙:“整隊!把遺言都發出去?!?/br>“諸位,”這一套詞,圖蘭入伍至今,已經聽過很多遍,還是頭一次自己親口說出來,覺得有點為難她,因為說出來太羞恥了,可是也沒辦法,傳統就是傳統,“假如在宇宙中粉身碎骨,殘骸將漂泊于永夜,有朝一日在碰撞中湮滅,成為星星的一部分,而靈魂將重回故里,回到你出發的地方、你誓死守衛的地方——自由宣言萬……”“衛隊長,緊急躍遷,撤!”圖蘭“歲”字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就被通訊頻道里指揮部傳來的命令打斷了。圖蘭無言以對,只好微笑:“王八蛋,非得等我表演完再說嗎!”下一刻,他們這支被追得屁滾尿流的自衛軍集體緊急躍遷,反烏會窮追不舍,緊跟著追過躍遷點,迎頭碰上林靜恒和一部分從護衛隊里分出來的增援,還沒來得及從躍遷點出來,就被人守株待兔似的打了個滿頭包。“是陷阱,快撤!”海盜們他們倉皇整隊,正要戰略性后退,突然遭到身后重火力打擊——方才堵著民用航道的第七星系中央軍不知什么時候繞路到反烏會身后,渾水摸魚地下了把黑手,把反烏會威風凜凜的超時空重甲軍團炸了個人仰馬翻。反烏會的海盜們潰敗逃竄,七星系中央軍遠遠停留了片刻,將朝著八星系自衛軍的炮口降下來,隨即機身上亮出七星系中央軍的軍旗,離開了。就在他們莫名脫困之時,此時的聯盟已經亂成了一鍋粥,葉里夫的秘密檔案曝光之后不到三個小時,伊甸園試驗基地遭到了不明武裝的襲擊,整個基地灰飛煙滅,而伊甸園的代言人林靜姝不知所蹤。伊甸園試驗基地被炸毀被認為是明目張膽的報復,隨后,聯盟各大軍事要塞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襲擊,星際海盜也跟著趁火打劫。二十四小時后,聯盟中央發表聲明,承諾嚴查陸信將軍一案中所有涉案人員,將盡快確定各種信息來源的真實性,請大家在這個內憂外患的節骨眼上保持冷靜克制,不要被人利用。但是這聲明如此聲氣微弱,而且已經來不及了——就在聯盟中央試圖滅火的時候,聯盟一個名叫“阿拉斯加”的軍事要塞遭到不明武裝襲擊,由于反應不太及時,該軍事要塞的防護罩被炸開了一個口,落下的導彈正好炸毀了軍事要塞上的“非軍事區”——就是安置隨軍家屬和非軍事服務人員的地方,死難者包括要塞司令一對未成年的子女。阿拉斯加要塞的司令員悲憤交加,臨陣抗命,帶人一直打到了附近一支中央軍的駐地。這一次,沒有伊甸園給人施加微刺激,而聯盟與各地中央軍的矛盾卻仿佛被人在烈火上澆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發不可收拾起來。聯盟、原屬于聯盟麾下的各地中央軍、星際海盜打成了一團,將本就被黑暗籠罩的聯盟又撕開了無數條裂口。一隊幽靈一樣的機甲離開天使城要塞附近,穿過茫茫宇宙,開往神秘的自由軍團秘密基地,本該和伊甸園試驗基地一起灰飛煙滅的林靜姝,和她手下一眾行尸走rou似的研究員們毫發無損,都已經換下了愚蠢的白大褂。林靜姝快速穿過重甲里一道玻璃棧道,走進底層的實驗室,防護玻璃后面正在進行實驗,十六個不同年齡段、不同性別的人站成一排,全都一絲不掛,瑟瑟發抖,一個面帶狂熱神色的男子穿著橙色的醒目馬甲,站在他們面前。實驗員用話筒對里面的橙馬甲說:“讓單數人出列,上前一步,排成兩排?!?/br>橙馬甲按著耳機,沖監控一點頭,只見他既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做任何手勢,仿佛只是靠腦電波,就讓眼前的十六個人自發聽命站成了兩排。實驗員瞄了一眼耗時,記錄下數據,隨后,實驗室房頂上降下一排鋒利的斧子,正好落在兩排“實驗品”中間。實驗員說:“命令后排的人拿起斧子,用最快的速度殺死他們前面的人,被殺的人保持立正姿勢,直到死亡?!?/br>橙馬甲沖監控比了個“ok”的手勢,下一刻,他眼前的十六個“實驗品”好像提線木偶一樣,完美地完成了砍殺和“一動不動被殺”兩個動作。實驗室里一個老人站了起來:“靜姝來了,坐吧?!?/br>“鴉片‘二代’看來很成功啊,”林靜姝愉快地說,“二代壓制一代,將來我們會造出三代芯片,壓制二代,鼓勵大家不斷地往上爬,階級分明,效率也高,這樣的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