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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一挑眉:“你頂著我的名頭,到處招搖撞騙,東拼西湊個破學校,連實驗室都沒有?”陸必行嘆了口氣,裝模作樣地說:“古羅馬都不是一天建成的,星海學院還很年幼,需要一個逐漸完善的過程?!?/br>四哥:“別扯淡?!?/br>“……”陸少爺一低頭,“是有一點資金問題?!?/br>星海學院并不是像外人猜測的那樣,是吊兒郎當的富二代拿著親爹給的零花錢撒著玩。世界上沒有一個親爹會資助兒子離家出走,陸必行開著他的改裝機甲到處浪的時候,獨眼鷹就把他的賬戶都凍結了。當年是陸少爺連坑帶騙,把他那架改裝機甲賣給了一個冤大頭,才有錢建了學校。星海學院剛開張不久,很多設施需要修繕,被他騙來的教職員工要開工資,設備和機器都要維護,學生們交的那點學費根本是杯水車薪——大部分還都是“貧困生”,非但不交學費,還要拿獎學金。陸校長表面人模狗樣,實在是窮得快賣身了。然而他的心腹大患,四哥聽了卻沒往心里去,他低頭點了根煙,點煙送客,輕描淡寫地一錘定音:“知道了,那就這樣。需要多少你自己跟湛盧算賬,讓他劃給你?!?/br>陸必行差點跪下叫“爸”,使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驚險地保持住了學者應有的臉面,他很克制地一點頭:“感謝您對教育事業的支持,我代表校董會,決定授予您我校榮譽博士學位?!?/br>四哥當他是放屁,用下巴點了點門口,示意他趕緊跪安。陸校長仍不肯見好就收,蹬鼻子上臉,強行抓起四哥的手上下搖了搖:“作為我校最大的贊助人,我還有個驚喜給您,明天早晨我校舉行第二屆新生入學開學典禮,特意為您預留了VIP座位,林博士,誠邀您來觀禮?!?/br>新鮮出爐的林博士回答:“滾?!?/br>陸必行從湛盧手里接過那血淋淋的生物芯片,一點也不嫌臟,風流倜儻地湊在嘴邊親吻了一下,揚長而去。前門的風鈴被他風流倜儻的腳步攪得稀里嘩啦亂響,等人走遠,四哥才露出一點若有若無的笑意,對湛盧說:“再給我倒一杯酒?!?/br>湛盧就像陸必行描述的“伊甸園”那樣,不用他吩咐,就精準地按著他的口味調了一杯酒,加了兩粒冰塊放在四哥面前:“先生,您非常欣賞陸校長?!?/br>四哥的目光從酒杯沿上掃過,看了他一眼。“您對他很有耐心,我很少見您這么有耐心?!闭勘R把綠蜥蜴放回玻璃缸,有條不紊地整理起吧臺。四哥不置可否:“我在你眼里一直很沒耐心么?以前那幫跟著我的研究員們都挺貧的,嘮叨起來還顛三倒四,我也沒說過什么吧?”湛盧那雙平湖似的碧綠眼睛里跳躍著數據分析圖,打算用足夠多的數據,有條有理地闡述一下自己的觀點。然而四哥沒給他機會。林把杯中酒飲盡,方才放松的神色重新冷淡下來,吩咐道:“湛盧,你休眠吧?!?/br>湛盧一愣:“先生,您需要我完全休眠,還是主機休眠、保持基本監控功能?”四哥說:“完全休眠,定時三個小時,天亮再醒過來?!?/br>“是,準備休眠,一分鐘之后進入完全休眠狀態?!闭勘R一字一頓地重復著他的命令,人體漸漸“融化”,與吧臺融為一體,很快只剩下一個掛在酒柜旁邊的機械手。機械手忽然說:“先生,我為您服務,除了危及您生命的情況,我會無條件執行您的任何命令,無論您是道德高尚,還是殘忍卑劣,對我來說,都沒有差別。我的程序設置中并沒有評價主人的功能?!?/br>四哥靜靜地凝視著空杯里融化的冰塊,好像沒聽見。一分鐘過去,機械手垂了下來,再沒有了聲息。四哥自己站起來洗了杯子,擦干凈手,然后走向被捆在桌角的蜘蛛。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系“太空二人轉”題材,所有設定都是作者一個人的瞎扯淡,沒有科學依據=w=第7章第一星系,白銀要塞。懸浮車門向兩邊滑開,聯盟軍老元帥伍爾夫先生和大秘書長格登先后下車,格登客客氣氣地請老元帥先行,自己風度翩翩地扶住車門,半彎下腰,伸手遞給車里的格登夫人林靜姝,湊近她耳邊,輕聲細語地問:“還難受嗎?”林靜姝臉色不大好看地點點頭,從首都星到白銀要塞,要是不想像當年的林上將一樣走十三天,就得通過躍遷,自古有暈車暈船暈機的,林女士暈星際躍遷,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毛病。格登說:“你開放授權,讓伊甸園幫你調節一下平衡器?!?/br>林靜姝沒吭聲,默默地搖搖頭。自從林上將去世,林靜姝就像她哥哥一樣,選擇屏蔽了伊甸園的大部分功能。伊甸園網絡不是一天建成的,最初只是小范圍應用,讓人控制家用電器、玩個全息游戲之類,漸漸成熟的技術在漫長的百年光陰里,一點一點給人們日常生活增加便利,人們也像古地球人給手機裝一堆應用軟件一樣,不斷開放著自己的授權。規定,伊甸園中每一項應用,必須充分告知公民隱私披露的可能性,得到公民授權才能鏈接。不過這些通告內容事無巨細,動輒十幾萬字,大家一般都懶得看,反正伊甸園建立伊始,立法和監管就相當嚴格,沒鬧出過泄露用戶隱私的丑聞。而當今,開放、包容、坦率和自由表達是無可置疑的政治正確,除了少數篤信苦修能磨礪自己的宗教人士,也就只有林靜恒和他的白銀十衛會屏蔽伊甸園了——這其實是林將軍生前的一樁“罪名”,罵他的人說他是包藏禍心,一點也不磊落,死后則變成了“功勞”,聯盟政府特意寫文章說他“為了磨練鋼鐵之軍,身先士卒地擁抱痛苦”。林靜姝選擇用這種方式紀念亡兄,跟茹素差不多,格登沒什么意見,還十分體貼地給了她半個臂膀,讓她靠著自己休息。他的溫柔有點在白銀要塞作秀的意思,也有真情實感——不管大秘書長私下里和當年的林上將有什么齟齬,他對林靜姝還是很有感情的。沒有辦法,這樣的美人,即使是個擺在家里的死物,看久了也能讓人生情。白銀要塞的新守將李將軍早早迎出來,在路邊恭候元帥和秘書長夫婦,兩排衛兵在他身后列隊,軍容整肅,一水的年輕英俊、細腰長腿。但仔細一看,又有點違和,因為這些衛兵英俊得太過整齊劃一,除了軍裝上的編號,幾乎是一個蛋里孵出來的,叫人一眼掃過去,簡直要被他們英俊出密集恐懼癥。元帥是老牌人物,一看這儀仗就皺了眉,李上將小聲解釋:“白銀十衛現在走得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