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快拆了，徐暢要給父母在市區買一套，父母不想過去，說空氣不如這里好，哪哪都堵。

    這邊都是老鄰居，能一起塊兒跳廣場舞。

    徐暢只好在附近小區給母親買了一套三居室精裝房，明年初就能交房。

    徐母洗了手坐到桌前，“我聽人說，這邊鋪設的地暖不行，糊弄人，可我們又進不去，總不能以后交了房子再扒開來驗房吧，不合格那得多糟心，連地板都得扒了?！?/br>
    何熠接過話頭：“阿姨，您可別想著偷偷溜進施工現場，不安全。我之前也接到過反應電話，等我上班了，著手調查這個事兒?！?/br>
    徐母放心了，“你要去調查，阿姨還有什么不放心的?！?/br>
    徐暢叮囑母親：“調查暗訪這事兒，媽您不要跟別人提?！?/br>
    徐母：“mama還沒老糊涂?！?/br>
    黎箏問何熠：“老師，你找好下家了？”

    何熠點頭：“差不多，在談薪資待遇?！?/br>
    黎箏舉手，“調查時帶上我?！?/br>
    靳峯拿了一串烤饅頭塞給她，“女孩子去什么工地，危險?！?/br>
    黎箏沒理會，咬了一口饅頭，“這個好吃?！?/br>
    徐母笑著，“這是我自己蒸的饅頭，喜歡吃下回再來?！?/br>
    黎箏一點都不客氣，說哪天徐暢休息跟著一塊過來玩兒。

    她啃著撒了椒鹽的香噴噴的饅頭片，想著千向房產地暖的事。

    --

    周一，黎箏去南峯集團上班的第一天。

    她穿了條簡單的白色長裙，長發也扎起來。

    靳峯一早打來打電話，提醒她別忘了報道。

    “我現在在公司，你來了打我電話，我到樓下接你?！?/br>
    黎箏不想那么高調：“我直接去公關部找經理報道?！?/br>
    靳峯從不強人所難，“隨你，你工作應該很輕松，要是無聊就看看GR馬上要上市的幾款新車，最近在請代言人，你可以給點意見，看哪個明星合適?！?/br>
    “先不聊了，我在吃飯?！崩韫~在掛電話前又多問了句：“這才幾點你就得公司了？”

    靳峯在煮咖啡：“我就住公司，辦公室有休息室，懶得回家住?！彼Γ骸白∵@里就再也不用擔心遲到了?！?/br>
    黎箏無語，差點被面包給噎著。

    南峯集團跟江小楠的財經雜志社不順路，黎箏跟江小楠在樓下道別，驅車前往南峯。

    車流里，開幾米就要停一下。

    此時，GR大廈。

    傅成凜剛到公司，辦公桌上放著一杯茂盛的芹菜，不過杯子換了，這次是一個普通的玻璃杯，一點設計感都沒有。

    杯子邊上還有個小噴瓶，里面是略渾濁的綠色液體。

    曾助理敲門進來，“傅總，這是傅氏集團那邊送來的?！?/br>
    不用想，只有傅既沉才會這么無聊。

    傅成凜給負二打去電話，“你送芹菜來干什么？”

    傅既沉：“沒什么，不知道你哪根筋搭錯了，要水培幾根芹菜，沒必要糾結那幾根爛掉的。你今年的生日禮物，我提前送了。對了，給你那杯是觀賞芹菜，俗稱塑料芹菜，怎么泡都不會爛，看著像真的是不是？”

    芹菜插在水杯里，杯子里有水，傅成凜剛才沒細看，還以為是真的。

    傅既沉：“你要是覺得沒芹菜味，我給你榨了一小瓶芹菜汁，你往上面噴一下就行了?！?/br>
    傅成凜：“......”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傅成凜把塑料芹菜從杯子里拿出來放桌面晾干, 杯子里的水直接倒了，那個杯子他打算再還給負二。

    曾助理這次猜錯了老板的心思：“傅總，是要換個玻璃杯？”

    “不用?！备党蓜C抽了幾張紙把芹菜根上的水擦擦，這幾棵遠看能以假亂真的芹菜放在桌上也能當個觀賞盆栽。

    不過現在沒必要了。

    他對任何事都沒有什么情結, 就算是那個二十歲時定制的墨藍色打火機, 也是因為用習慣了, 價格也不便宜。

    至于其他人和事，沒有能讓他掛心的。

    所向舒經常奚落他，說他薄情寡義。

    傅成凜擦干水，拉開抽屜把芹菜放進去。

    他問傅既沉：【我的水晶玻璃杯在你那？】

    幾分鐘過去, 負二也沒回。

    曾助理沒再跟著糾結為什么老板要把東西束之高閣, 而這個假芹菜到底有什么不可言說的秘密。

    “傅總, 關力生物的盡調接近尾聲, 確實有不少問題，他們之前投放在各大醫院的輔助診療產品，使用率...基本沒有?！?/br>
    “成了擺設？”傅成凜把那個抽屜又關緊了一下。

    曾助理把調查到的相關數據放到傅成凜跟前, “雖然他們關力的產品隨處可見，各科室都擺放了, 可門診的醫生基本沒有用的, 他們門診量在那, 喝水上廁所的時間基本都沒有, 根本沒心思再去借助輔助診療產品?！?/br>
    “用他們的話說, 有這個時間我都給好幾個病人看完了。還有一點，輔助診療在對病情的精準判斷上還是要打疑問的?！?/br>
    “使用推廣上出現了僵局?！?/br>
    傅成凜看了下問題分析報告，“這個AI產品這么貴，買了沒人用，醫院怎么還會繼續買？說不通?！?/br>
    曾助理：“得到的消息, 關力生物在供應其他醫療設備時，將輔助診療產品一起打包，采取只收取押金形式，免費提供到醫院?！?/br>
    現在AI醫療競爭激烈，大多產品又都不成熟，關力生物采用這種破釜沉舟的法子先占領市場。

    最主要，是讓醫生乃至病患對這個品牌的產品先入為主，等技術成熟了，大家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個品牌。

    傅成凜翻看數據分析，“關力這兩年的AI產品沒有任何營收，只出不進，哪有錢搞研發？”

    曾助理：“嗯，這是個惡性循環，光想著占市場，把產品免費送出去，沒了錢研發?！?/br>
    傅成凜合上調查報告，“技術不過關，占了市場又怎么樣？被競爭對手給干掉是早晚的事。本末倒置，也不知道管理層一個個怎么想的?！?/br>
    對于關梓園和關力生物的高管，曾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