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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復合,誰承想前X任男朋友竟然把她當空氣,總是拒絕她的邀請,她覺得自己簡直是個笑話,好像一開始回國就是個錯誤的決定。要放棄嗎?郭倩不太想,好像有點太沒面子。郭倩心情不太好,如果不能復合,她不想在這所學校呆了。郭倩想了下,拿起手機,給前X任男朋友發了個短信。蕭澤勇正在開會,研討今年高考的出題方向,手機響了一下,他沒管。會后,他又忙了好一會兒,直到午飯后,他打開手機,才發現郭倩發來了一條短信,“阿勇,我們之間真的沒有可能了嗎?13點,我在學校小cao場等你?!?/br>蕭澤勇看了下時間,正是12點45分,外面又在飄雪,這個時間點,外面幾乎沒人。今年入冬飄雪不斷,學生們已經從剛開始的興奮變得視而不見,打雪仗堆雪人的人也漸漸變少了。蕭澤勇穿著羽絨服,朝著后山小cao場走去,后山因為下雪,少有人走了,課間cao也變成了在走廊上聊天和遠望,而大多數人都不想出教室,太冷了。雪地上的腳印幾乎沒了,蕭澤勇順著水泥坡道上山,來到小cao場,那里一片純白,天地間只剩下洋洋灑灑的雪花。“你來了?!惫豢粗?,她穿著緊身羽絨服和短褲、打底褲,頭發已經拉直,帶著一頂小圓帽。蕭澤勇:“怎么在這里?”郭倩看著素白的天地,問:“你不愛我了?!?/br>蕭澤勇沒說話,抽了支煙含在嘴里,打火機點了半天,都沒點燃。郭倩:“呵,我說笑了。你這樣的人,看著對誰都好,其實對誰都有保留,你不信任親情、愛情、友情,你只相信你自己。你怎么可能愛過我呢?”蕭澤勇把打火機收起來,把煙夾在耳邊,說,“愛情?只不過是荷爾蒙的碰撞罷了,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我向來不相信?!?/br>郭倩:“當年我真是眼瞎,竟然以為你這樣又帥責任心又重的男人會是好老公?!?/br>蕭澤勇:“你眼睛哪里瞎?不是看清我的真面目了嗎?”郭倩:“蕭澤勇,祝你孤單一輩子!”說這話時,郭倩有些哽咽。蕭澤勇沉默了,他上前,抱住郭倩,“對不起?!?/br>郭倩埋在他懷里哭,邊哭邊捶他:“你這人怎么這么冷血!人家愛你多少年,你卻總把人家當成朋友,偷了人家的心,還這么無辜的說還給我,你真是個大傻子!……”安齊只覺得寒風仿佛穿透層層衣服,直擊他的心房,又猶如一盆冷水澆下來,他從頭涼到了腳。看著遠處那一對般配的俊男美女,安齊只覺得天旋地轉,他飛速往回跑,跑了幾步摔倒在雪地里,他也不管,就著雪開始往下滑。直到下了山,跑到教學樓門口,他的嗓子里仿佛堵了什么,一口氣始終無法宣泄出來。他深深地呼氣、吸氣,那一幕卻始終在他的腦海里打轉。他們果然不是普通朋友!安齊咬牙,騙子!還說他們沒有關系!沒有關系大中午的出去約會!沒有關系摟在一起!分明就是他先摟上去的!安齊喘息著始終無法平靜,他不知道壓制在他體內暴動的困獸般的情感是什么,他只是覺得好難受,好迷茫,為什么?!為什么?!下了晚自習。“宵夜吃什么?這么晚怕是都關門了?!笔挐捎聠?。安齊冷冷走著,沒說話。蕭澤勇怪異地看了他一眼,問:“不餓?”安齊還是沒回答。蕭澤勇察覺到了安齊的異樣,兩人一前一后走著,一路無話,上了車,蕭澤勇還是和安齊并排坐在后面,安齊卻閉著眼睛靠在車窗上,看起來極為疲倦。怎么了?看起來好累的樣子,最近抓得太緊了?還是什么沒考好?最近哪科考試了嗎?明早去問問。一路回家,安齊開了門,換鞋,把書包丟在床上,倒水喝。蕭澤勇打開空調,一邊慢悠悠換鞋一邊觀察他,問:“餓不餓?下湯圓吃?”安齊疲倦眨了下眼睛,也不知道聽沒聽見。蕭澤勇有些著急了,過去大手撫在他額頭上,“頭疼?發燒了?”貼了一會兒,又貼在自己額頭上,然后把兩個人的額頭碰在一起,安齊掙扎推開他,去廁所。“沒有發燒???”蕭澤勇追著他的背影問,安齊沒理他,哐的關上了門。蕭澤勇站了一會兒,回去下湯圓。安齊站在鏡子前,捧了一把冷水撲在臉上,接連掬了好幾捧冷水,安齊凍得手指頭發僵,他抬頭,看著鏡子里那個自己。滿臉水漬,頭發凌亂貼在臉側,臉色很蒼白,眼中有紅血絲。安齊拿著帕子狠狠抹了一把,胸膛急速起伏幾下,他不明白自己胸口堵著的到底是什么,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如此不受控制,不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什么,究竟該干什么。他靜靜坐在馬桶蓋上,仰頭呆呆看著天花板,嘴唇微張,極慢的吐氣、吸氣。☆、沉默嘟嘟兩聲,門被敲響,緊接著便是蕭澤勇的聲音,“安齊!安齊!”安齊呆呆轉了個腦袋,看向門邊,衛生間的門是玻璃門,乳白色的玻璃可以遮擋人的視線,只是當人離玻璃門極近的時候,在玻璃門上投射下的影子,會輕易被門后的人捕捉到。就像現在,投射在玻璃門上的,便是蕭澤勇敲擊的手的影子。安齊走過去,打開門,蕭澤勇從上到下看了他一眼,然后看向衛生間里面,“湯圓好了?!?/br>安齊:“不想吃?!?/br>蕭澤勇推著他:“不行,必須吃?!?/br>安齊坐在餐桌上,蕭澤勇端了兩碗湯圓過來,又白又圓的湯圓軟綿綿的躺在瓷白的小碗里,安齊撥了一個,輕輕咬了一口,餡流入口中,。蕭澤勇看著他吃,問:“好吃嗎?”安齊看著他,點點頭。蕭澤勇似乎很高興,也吃了一個,說:“鍋里還有,不過這個太甜,也不好消化,晚上還是少吃?!?/br>安齊吃了四個,便放下碗,他坐著看蕭澤勇吃,蕭澤勇似乎很喜歡吃這個,一連吃了兩碗,每一顆都先咬開個小口子,吸一口餡兒,然后再將剩下的一口吞了,鼓著腮幫子吸著氣,也不怕燙,敢三敢四嚼完吞了。吃完,蕭澤勇叫安齊去寫作業,他去洗碗。安齊拽著他的衣角,蕭澤勇回過頭去,安齊抱著他的腰,蕭澤勇問:“這是怎么了?一晚上興致都不高?誰欺負你了?還是沒考好?”安齊不想說話,靜靜靠在他胸前,只覺得堵在胸口的那口氣消散了點兒。安齊越來越沉默了,蕭澤勇不知道他怎么了?連問了幾個代課老師,都說他的成績很穩定,沒聽說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