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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是自我攻擊性強的一面,性格會更外向,但是也相當陰晴不定。 “我知道?!笔鎷魄缺ё∠ドw,縮了縮腳趾,“他要是討厭我的話,就不會只是現在這樣了?!?/br> 蕭淵認真點了點頭,換作之前那些人,怎么可能從祁修手下活下來。 舒嬈頓了頓,目光落在蕭淵冷白的臉龐上,菱唇微微開合:“蕭淵,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嗯?!?/br> “你們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樣?” 蕭淵漆黑的瞳孔一縮,濃長的睫毛輕輕垂下,遮住了難以抵達的深淵,那種黏滯發寒的黑暗再次降臨籠罩了他,變作打在他身上的重重印記,難以洗刷。 為什么? 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樣? 無論他怎么回想,都記不得了,記憶中只有徹骨灼傷般的疼痛,還有晦暗的血色…… 無論靈魂,還是心臟,仿佛都缺失了重要的一塊,空洞地鼓噪著。 他們不明白自己為何痛苦,不明白這樣活著的意義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殘缺,最重要的一塊記憶丟掉了。若是能夠全然忘記也就罷了,偏偏他們還記得,那些破碎的痛苦的回憶,殘暴的父親,軟弱的母親,被忽視欺凌的童年,絕望永遠停留在了絕望里,而他們的時間也永恒停止在了黑暗中。 就像……蕭淵在里反復書寫的故事。 “想不起來了……疼?!?/br> 他黑白分明的眼眸,忽然滲出一滴血來,滑過面頰,落入黑色棉質衣服中,脖頸的傷口,斷臂的切口,全都開始緩慢地滲血。 舒嬈見過他許多次的流血,但只有這次,她感受到的是強烈的悲傷,弄得她也心情好難受…… “想不起來就算了?!笔鎷铺质萌ニ劢堑难?,輕軟又篤定地說,“還有我呢,我會幫你們找到的?!?/br> “誒!”她低呼一聲。 蕭淵忽然把她攬進了懷里,兩只臂膀環在她腰后,用力摟住,毛茸茸帶血的腦袋擱在她肩頭蹭啊蹭,語氣委屈極了:“疼……” 舒嬈甚至都能感覺到他手臂上肌rou在用力,不知道是因為疼的,還是因為不想讓她離開才使的勁,緊緊貼著她的衣服,以至于后腰整塊皮膚都是冰冷的,虧得她比一般人類要耐冷,不然恐怕真受不?。骸澳阆人砷_我好不好,哪里疼,我幫你看看?” 蕭淵抱著她,不說話。 舒嬈:“……” 好吧,他就是不想松開。 “嬈嬈很暖和,舒服?!笔挏Y細碎的短發蹭過她的脖頸,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她白嫩的頸子蹭上了幾道鮮紅的血跡,只不過她并不能看到。 舒嬈:“那再讓你抱十分鐘?!?/br> “十五分鐘?!?/br> “……好吧?!?/br> …… 而樓上窩在房間里開游戲直播的祁修,可沒有被抱抱的待遇,因為蕭淵突然的情緒暴動,以至于他的情緒也突然爆發,蕭淵疼,他也會疼??! 本來他在好好地直播,雖然今天打比賽打地兇了點,粉絲覺得有什么,可也感覺出主播好像有什么事,但也想不到到底能有什么事能讓祁修情緒波動。 祁修在網上,在粉絲眼中,是除了名的高冷還脾氣不好,從不跟粉絲互動,線下活動也都是臭臉,但要說他跟你吵架耍大牌這種事情,卻也是沒有的,所以許多人覺得他就是脾氣傲而已,照樣有大把粉絲認為他本來技術就強,傲點有什么關系,該粉還是粉。 可真有什么事能惹到他,甚至影響到打比賽的情緒,也是挺罕見的。 —修K今天怎么打地這么兇? —正常吧,K哥平時打法就很猛很兇,但今天好像是五倍的兇…… —每次看修K打比賽,我老覺得他那手速是有十雙手吧。 —怎么有砸東西的聲音?! 比賽打著打著,直播間觀眾就聽到祁修房間里傳來砸東西的聲音,但是屏幕里帶著口罩,只露出凌厲眉眼和戴著耳釘的右耳的祁修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仿佛聲音根本不是從他房間里傳出來似的,而游戲實時畫面中,是瘋狂的一殺,二殺……五殺團滅。 ……艸,發生了什么。 迅速推完水晶,祁修抬了抬掩藏著戾氣的眼眸,淡淡一句:“今天直播先到這結束了?!?/br> 說完,就立馬黑了屏。 粉絲:??? —等等?怎么回事啊,怎么就結束了,才打了一盤呢! —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不,我根本不知道任何關于K哥私生活的信息…… —難道是跟女朋友同居,老打游戲女朋友生氣了?! —說好的電子競技沒有愛情呢…… 如果網友們能夠看到祁修房間里此刻的場景,一定會嚇得立馬暈厥過去,因為剛剛的情緒爆發,祁修的觸/手全都瘋狂冒了出來,不僅冒了出來,還瘋狂生長占據了整個房間,直頂到天花板上,扭曲舞動,剛剛他們聽見的響聲,就是因為觸/手碰到房間里放的零零碎碎的東西,能砸的全都被砸了。 而祁修,坐在已經黑下來的屏幕前,清瘦的背脊,根骨起伏,漆黑反光的屏幕,倒映出他漠然的面孔,皮膚繃的單薄又蒼白。 如果不是背后瘋狂蔓延的觸手,誰都看不出,他此刻暴虐的心情。 右耳的銀白耳釘,此刻卻被浸染成了黑色。 他已經無暇去想蕭淵到底被什么引動了情緒,從靈魂,到身體,只有疼痛,還有鋪天蓋地的貪婪黑暗,朝他撲來,要將他吞噬,窒息。 觸手不停膨脹,收縮,像是掙扎一般,但突然間—— 那種暴虐的心情,忽然被更溫柔的風撫慰了,黑暗退潮,將他拋到了沙灘上,給予他自由的呼吸。 是來自蕭淵的,更復雜的心情……他被轉移了注意力,疼痛的感覺漸漸變鈍,他好像抱住了什么,令他感到安全,舒服的東西,不舍,依賴,還有滿足,真奇怪,他們這樣殘缺的靈魂,竟然也能感覺到滿足嗎? 可是,空洞的心,好像真的被放進了某些沉甸甸的東西…… 占滿房間的觸手縮得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直至消失不見,而祁修,仰頭閉上眼睛,重重松了一口氣,手掌忍不住捂住了眼眸,唇角勉力勾出一抹苦笑,怪不得,原來都是因為那個少女。 真是不知道……該說蕭淵選得好還是壞。 但是,抱起來真的有那么舒服嗎? …… 因為蕭淵強烈的反應,舒嬈一時也不敢再問這件事了,果然,主宰不可能讓她輕輕松松過任務的,連當事人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就需要她去查。 但她猜測,蕭淵應該是被害者,這點他自己也是贊同的,但對此毫無印象。 不過,他拿了很多自己寫的給舒嬈看,說是里有很多他記錄下來的零散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