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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使勁地敲著門。小七聽別人說張祈也去了衛生間后,就立馬沖男洗手間。門是磨砂的,半透明,所以她依稀的能夠辨認出那是兩個緊貼在一起的男人。“他本來就是閑不住的主兒,再說了小櫻你這么秀色可餐,萬一那色狼……”“你對張祈抱有的感情到了哪種程度我可不清楚……”“他的花心風流……”她一開始的擔心是有必要的!“開門,快給我開門!”張祈可以無所謂,他可以對穆櫻寧只是玩玩而已,但穆櫻寧輸不起,也愛不起。他知道像穆櫻寧這樣薄情的人,一旦投入感情,再收回去時必定痛徹心扉,而且將來可能再也不會向任何人敞開心門。最好的方法是在這段感情發展之前將他扼殺在搖籃里。小櫻并不是會輕易讓別人吻自己的那種人,所以他對張祈不可能沒有動心。如果非要有人做惡人的話,那么她來就好了,不需要別人插手。小七的大吼倒是驚醒了穆櫻寧,他猛地睜開眼,用力推開了張祈。“這次我就當你開玩笑,沒有下次?!彼綇土讼滦那?,依舊用平淡無波的語氣說。張祈看了眼門外的小七,又摸了摸嘴唇,嘆了口氣。穆櫻寧剛觸到門把手,就聽見張祈緩緩開口道。“我喜歡你?!?/br>是的,我喜歡你。你這么聰明的人,不可能覺察不出。如果冷淡的話語算是拒絕,那么親密接觸又是什么?我知道現在時機并不成熟,你對我的感情遠不及喜歡,可是如果此時不說,我怕你這次下定決心真的逃開,然后永遠沒有說出口的機會。所以,我喜歡你。穆櫻寧動作沒有絲毫的停頓,他沒有回過頭,只是在出去之前說了句“是嗎,謝謝”,然后走了出去。小七看出了他眼里的痛苦,也不顧她一向堅持的淑女形象就沖了進去,剛想大聲罵兩句,卻吃驚地發現,張祈表情中蘊含的痛苦甚至比穆櫻寧的更為濃烈。有人說,先愛上的注定比后愛上的受傷更深。張祈轉過頭看小七。“你想說什么?”“……”被那樣的眼眸注視,她縱使有千句指責他的話也只能化為一句,“你……還好嗎?”“差不多過了休息時間了,我回去拍戲,要不韓易那家伙又該炸毛了?!彼麩o奈的撇撇嘴,笑笑,“親愛的小姐,多謝你的關心,再見?!?/br>…………*…………*………………他出道的第一天,韓覺君就告訴過他,做藝人最重要的,不是歌唱得好不好聽,舞跳得帥不帥氣,戲演的真不真實,也不是有沒有大批支持你的粉絲,而是懂不懂把握情緒和審時度勢。這個娛樂圈不會因為什么人而改變,即使是天神級別的人物也同樣不能。所以,為了立足并獲得長遠的發展空間,你必須要為了適應而把自己磨成圓潤的形狀。穆櫻寧在這一點上無疑做得很成功。當他出現在鏡頭面前,看向張祈的目光柔的能化成水,其中夾雜著許青對楚天宇的瘋狂愛戀,幾乎讓張祈誤以為是對自己的。但也僅僅是幾乎。這一場,是g戲,極考演員的功底。所幸兩人都是千錘百煉過的,心里的雜念可以暫時拋到一邊,只一心一意的和面前的“愛人”纏綿。“許青?!?/br>穆櫻寧抬頭,迷茫的眼睛一眨不眨。“許青,許青,許青……”張祈把頭埋到他頸間,發瘋一般啃咬著他的脖子。“啊,宇!”穆櫻寧將頭偏到另一方,方便他的親吻。張祈眼睛發紅,解開他襯衫的扣子,卻并沒有脫下。“許青,我愛你?!?/br>“……宇……”雖然最關鍵的步驟用的是借位,兩人也不可避免的有了進一步的接觸,比如肌膚之親,耳畔廝磨,比如張祈在穆櫻寧身上留下的深深淺淺的草莓,比如穆櫻寧在張祈肩膀上留下的牙印和指甲劃痕。當韓易看夠了戲,終于喊停時,張祈抱著穆櫻寧很認真的說出我愛你三個字。是楚天宇說給許青的。又不僅僅是楚天宇說給許青的。張祈嬉皮笑臉的扯過一條浴巾包住下半身,然后展示他的下流笑容對穆櫻寧說。“怎么樣,我的技術不錯吧?!?/br>依舊是那個“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小流氓,痞痞的樣子,邪邪的笑容,仿佛半個小時間根本什么也沒發生。韓易直接把手里的大喇叭朝他扔去:“死流氓,別到處fa情!”張祈接住喇叭,走了過去,挑起韓易的下巴,“寶貝兒你吃醋了嗎?是我不好,冷落你了。今晚我會去你那兒的……”話還沒說完,就瞄到自家助理越來越冰山的臉,然后非常識時務地到化妝間去整理衣服。這才是人們知道的祈少。花心、無節cao、見好就收、沒有定性。所有的都埋在了心里,沒有,也不能表現出什么。…………*…………*………………“小櫻?!?/br>“……”穆櫻寧坐在化妝間的椅子上閉著眼睛,等沈姐一會兒過來給他卸妝。“嗯,那個……”小七抓耳撓腮,用內存量不大的腦袋,使勁組織語言。“有事就說?!彼F在累得很,幾乎連動一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和張祈的那場g戲讓他疲憊不堪,那雙手在他身上游走愛撫,溫熱的觸感現在清晰可辨。張祈不愧為個中老手,縱使多么不想,他還是要承認,自己的確是被撩撥了。他低估了海草的力量,戲漸入結尾時他腦子都有些迷糊,臺詞也不知說對了沒有。雖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可如果張祈對他造成的影響,真的如此之大的話,那么理智告訴他,遠離張祈,必須。“就是你今天上午,和……”小七話說到一半,沈姐敲門進來,于是她很明智的選擇閉嘴。沈姐拿了副耳墜,小巧的銀色十字架鑲鉆,造型挺別致。“穆櫻寧啊,你怎么就是沒打耳洞呢……”沈姐十分怨念。“……”穆櫻寧睜眼看了看耳墜,又立馬閉上。沈姐見他沒有搭話的興趣,也不再啰嗦,從盒中取出卸妝水,倒在了化妝棉上。“能嘗出是什么味道的嗎?”沈姐突然來了一句。“什么?”“唇彩啊,這可是老板大發慈心新進的一套?!鄙蚪爿p輕擦著穆櫻寧的臉,“每一支都是不同味道的,看你早把唇彩舔干凈了,想必一定很好吃……”穆櫻寧沒說話,只是輕抿了下唇。他突然想起拍戲時,張祈指間的一抹香味。……甜的,橙子和青蘋果,隱約還有一點點的草莓。他記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