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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硬盤吧?!?/br>剛拿到項鏈時他還有點雀躍,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功課一下子變輕松了——梁勉意外地是個學霸,那些被他逃掉的法語課,在他第一次試用項鏈的十分鐘里就全補上了。不過他也有點心虛,覺得這種窺探別人想法的行為不太地道,只試用一次后就再也沒啟動它,只是按母親的叮囑隨身帶著。然而他沒想到,很快母親所擔心的就成為了現實——父親真的用梁勉替代了他。而他在母親走后,戴上了身上母親留給他的所有東西,也就正好聽到了父親親口對那個拷貝體說:“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梁天樞?!薄?/br>余舟從記憶中回過神,重新走到沙發上收起了那只手套,珍而重之地放到床頭柜里。這是母親為他量身打造的接收器,也正是這東西,讓老刀在見到他的第一眼就猜出了他是誰。后來這手套還被老刀改造過幾回,變得更像是一個貼身的武器。陸寬看到他的動作,笑道:“你對這手套就像個寶,我都要嫉妒了?!?/br>余舟半開玩笑地道:“就算當掉千霽的整個生物分院,都換不來這只手套?!?/br>☆、第33章陸寬和平時一樣,一早起來,盯著另一只枕頭上的青年看了好一會,才輕聲起床。早上他一般會先去旁邊的公園里跑上兩圈,接著去沖個澡,然后才到余舟起床的時間,余舟設了鬧鐘,但十有八九要他去催了才能真正起床。兩人一起用過早餐后,他會先開車送余舟到研究院,然后到了傍晚,他再去接他回來。余舟是個心大的,小時候雖然出過意外,但很快又被余邵認領了,而不管是在梁家還是在余邵那,這家伙一直都被人精心養護著,因此對與陸寬的這種相處模式竟沒覺得有什么問題。陸寬對他的不開竅一邊苦惱著一邊慶幸著,每天甘之如飴地給他當司機。但今天卻出現了一點變動。先是青年的賴床,叫了好幾回余舟才迷迷朦朦地睜眼,嘟囔道:“讓我再多睡一會,今天我不去研究院了?!?/br>“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緊張地伸手去探余舟的體溫。“沒有?!鼻嗄旯”环藗€身,聲音有點含糊,但思路卻挺清晰:“最近他肯定會派人來調查千霽的情況,我得避開一陣子,我已經向克萊恩教授申請在家工作了?!?/br>陸寬想了兩秒才意識到余舟說的“他”是指誰,他拍了拍青年的背:“在家辦公也不能睡懶覺,先起來把早餐吃了?!?/br>青年當然拒絕了。兩人又磨了一陣子,最終還是陸寬贏了。起床最難的總是掀開被子的那一刻,真正起床后,人又充滿活力了。余舟洗漱完坐到餐桌上時,對自己不能出門有些怨念?!鞍?,要不我去找阿辰哥要個假面來戴戴吧,他扮拾一的那副面具還挺像一回事的?!?/br>陸寬和他們走得近了之后,也撞見過幾回戴著拾一假面的梁辰。提到這個,陸寬有些好奇:“說起來,好像每次梁辰戴了假面,你還是能認出他,為什么?”“這個簡單,看我哥的反應就知道了,他只有在辰哥也在時,是最放松的?!?/br>“他們兩個倒不像主從關系,有點像雙生子了?!?/br>“嗯,辰哥是特別的,他不是一般的拷貝體,他可是增強體哦!”陸寬有些意外,但回想著梁辰的氣勢,倒覺得這樣反而合情合理。“辰哥可厲害了,小時候我都叫他超人哥哥……”余舟說到這里的時候忽然停下,偷眼看餐桌對面的陸寬。“嗯?”余舟猶豫了兩秒,問他:“阿寬你也是增強體,對吧?”陸寬看了他一眼,道:“我以為上次我出現在何醫生那的時候,你就知道了?!?/br>“為什么呢?梁辰是拷貝體沒得選擇,你應該不是吧?”“我媽在生我之前有習慣性流產,她和我爸之間不適合有孩子,她就去找何醫生幫忙了——何醫生是她的老同學?!?/br>“哦……”陸寬額角跳了跳——余舟看他的是什么眼神?增強體不是應該被羨慕嫉妒恨嗎?怎么他卻用一副同情中略帶羞怯的表情看著他?!陸寬不自在地咳了咳,問:“怎么了?”“……聽說增強體會有一些普通人沒有的煩惱,阿寬你也一樣嗎?”陸寬臉紅了。他當然有。即使每天的工作量和運動量是常人的幾倍也絲毫不感到疲憊,每天晚上入睡前還精力充沛,在腦中各種想著要把青年這樣那樣……他躲開余舟的視線,不自然地說“早餐要涼了,快吃吧?!?/br>而他這種反應卻讓余舟有了完全相反的理解——果然增強子是無法做到十全十美的啊,這也許不是技術上的局限,而是一種超越科技之上的哲學,月盈即虧,過于完美的存在是不允許被創造出來的……他思維發散了一會,又很接地氣地想到——這么說來,阿寬和辰哥一樣,都不會有孩子了呢。天行一早就說過,他的孩子就是阿辰哥的孩子,會給他養老,那阿寬怎么辦?聽說他和他的異母兄妹并不好……如果陸寬知道余舟現在腦子里想的是什么,一定哭笑不得,可惜他不知道,只叮囑了幾句就出門了。于是在一方的閃爍其辭和另一方的腦洞大開中,一個令人啼笑皆非的誤會就這么種下了。陸寬今晚有個應酬,下帖子的人還是之前在梁家宴會上認識的。他估摸著今晚可能會見到一個與梁氏有競爭關系的生物公司老總,覺得應該適時給梁鋒一些刺激,便去了。沒想到竟然見到了梁天樞,他被梁鋒一派的人簇擁著,笑得溫和而自信,看到陸寬時眼睛一亮,和左右說了幾句,徑直走了過來。“你也來了?”打完招呼向陸寬旁邊金發碧眼、形似超模的男人看去。陸寬一笑:“這是索倫,我的工作助理?!?/br>“你好!”天樞滴水不漏地和對方交好,臉上維持著禮節性的微笑,心中卻暗暗警惕:這位助理長得也太好了。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后又有些發懵:自己為什么會注意這個呢?他看向陸寬——胸口的窒息感隱約提示著他什么,一時間他腦中閃過無數想法。好在梁家的培訓課并不是虛設的,即使心中有熔巖奔流,他面上仍顯得平和近人。而晚宴上,大半的時間,天樞都和陸寬挨在一塊。陸寬發現這只小白兔型的余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雛鳥情節,有些粘著自己,他沒有反對——這無形中給他帶來了不少便利:自從那天之后,圈子里任誰都看的出來梁鋒要開始捧小兒子了,而現在梁天樞離他越近,越能讓人留意到自己這個生物圈里的新人,在觀望的同時,也會掂量著和他合作的可能——估計大部分都會退而遠之吧,甚至默認自己是梁氏一派的。這更有助于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