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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傳言總是帶著幾分真實性的。黃家,和日本人的瓜葛,好似真的不淺。很默契的沒有談到國事政治,無話可說的時候,談到了晚宴的布置,以及黃老爺子的女兒們。我玩笑著打趣他要不要娶一個,他也玩笑著回答說都已經名花有主了。我嘆氣。然而終究已經過了這麼久了,原來黃心茹和梁天奇,終於也是在一起了的。意外地看到凌宵。這個晚上的凌宵格外的漂亮,洋紅色的洋裝襯得她仿佛一位高貴的公主,而當看清挽著她的王子時,我渾身發冷,血液幾乎倒流。衛童……似乎周圍的一切都靜止了一般,我的視線只能看到那兩個人相依偎著走過來,我渾身顫抖著,耳中只剩下自己心跳的聲音,身子軟了下去,被清水扶住。他很是擔憂地看著我,我沖笑笑,表示沒事。好半天我才終於緩過來,找到自己的聲音。衛童。我說他最近怎麼這麼的安靜,原來早就有所準備……這絕對不是一個偶然,沒有對外聲張,但是也沒有隱瞞,只要稍稍留心就會知道,凌宵是我凌陌白的meimei。而衛童,則是很明顯的故意而為之!想通了什麼以後,則覺得更加難熬,心里生生的被撕扯得一陣陣的疼痛,清水似乎發現了什麼,但也并沒有多問。我嘆了口氣,一步一步地往凌宵那邊走去,雖然步履緩慢,卻被我控制得極好,不見半點蹣跚。清水終是不放心,跟著我走了過去,我無心讓他插手自家的家事,可有些話又無法開口明說。清水見我的表情,似是明白,朝我微笑著,便停下來。我回以微笑,一直走到凌宵跟前,停了步子。“好久不見?!蔽倚χ托l童打招呼,淡淡地看了眼凌宵。衛童似乎驚訝於我的平靜,面上有什麼一閃而過,然而微笑道,“陌白怎麼才來?!?/br>我是不是才來他心里自然清楚,我笑道,“剛剛碰到一位友人,聊了幾句?!蔽铱戳丝戳柘?,道,“認識這麼久了,也不向我介紹一下這位小姐是誰?”凌宵怔了怔,眼里有水色閃過。☆、故國三千里70衛童不動聲色地道,“哦?原來陌白不認得?”我轉了轉手中的杯子,笑道,“看著面熟,但想來我認識的那人應當不至於如此放浪不堪,所以并不敢相認罷了?!?/br>我話音一落,凌宵的面色變得青白慘淡,異常不堪。衛童道,“不過陌白沒有認錯?!?/br>我嘆了口氣,道,“你一定不知道我家的那個,什麼都好,就是愛跟人學,跟什麼人在一起,就一副什麼人的樣子,前幾日還如同白蓮花,這幾天比舞女都下作?!?/br>我這一番指桑罵槐,衛童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但他依舊還是那副君子端方的模樣,對我笑道,“那想來陌白是認錯了?!?/br>我笑了笑,抿了一口紅酒。氣氛忽然就冷了下來,再沒人開口說什麼,直到見衛童熱絡地和日本人打招呼,我才隱約地明白發生了什麼。敢大張旗鼓地帶著女人來參加岳父家的晚宴,想必是有著萬全的準備的吧。我唯一可以想得到的,就是衛童已經取得了日本人的信賴,取代了黃老爺子的地位。但正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黃老爺子能走到今天的這個位置上,也就不見得是個無能之人。只不過……黃心惠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而凌宵。若是衛童不喜歡挽秋,或者我對這門親事還是滿意的──至少衛童休了……不,是和黃心惠離婚,是早晚的事。但衛童喜歡挽秋。或者說,他執著於挽秋。若衛童是深愛著的并只有深愛的對挽秋,那麼或者我還不會擔心,但我知道衛童不會。衛童對挽秋的感情,我大抵也是猜得到的。無非就是一開始的感興趣,到對一個新鮮玩物的新奇,再到最後的喜歡,或者說愛,但這些感情都并不深,若是沒出什麼意外便罷了,但挽秋偏偏恨了他卻甘愿和我在一塊兒,於是衛童那些亂七八糟的感情統統的變成了執著。執著。一種對於得不到的東西的執著。或者對於衛童來說,得不到的就是最想要的。我有些想笑,但卻真的是笑不出來。報復我?或者,挽秋?然而……我卻終究只是無奈罷了。和衛童打了一晚上的太極,最後因為實在是疲憊不堪,才和黃老爺子告辭離去,坐在車上的時候我覺得身子都軟了,沒有半分的力氣,渾身上下難受得緊,心跳聲仿佛更大了,心臟極其不舒服。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挽秋躺在我身邊,似乎睡得熟了。我迷迷糊糊的好似記得,挽秋是一直在照顧我的。心下多少有些甜蜜,仿佛這麼多年的苦都值得了。挽秋。我心里最柔軟的地方,深刻著的名字。他動了動,睜了眼,那雙漂亮的眸子蒙了一層水氣,半晌才清明起來。“醒了?”他說著,小小地打了個噴嚏,貓一樣地蹭在我懷里,聲音有些模糊不清。我微微的笑,我自然是看不見我的笑多麼的寵溺多麼的溫柔,我只是想對這個人好,想一直都只對這一個人好,罷了。☆、故國三千里71然而挽秋卻沒有再給我時間溫馨。他爬起來穿上衣服,又把被子蓋在我身上,打著哈欠道,“那個德國老頭說你cao勞過度引發了心臟疾病,最近又有點感冒,讓你好好休息?!?/br>我苦笑著。他便要走,被我一把拽住了胳膊,他瞪我一眼道,“我去給你拿藥?!蔽抑坏盟闪耸?,口里油滑道,“挽秋大人,小人知罪,請大人不要見怪?!?/br>他白了我一眼,嘴里嘟囔了一句,轉身走了。我窩在被子里笑得很是開懷,我自然知道的,他說:凌陌白這個大傻瓜。我有些不開心,因為他說錯話了,他應該說的是:凌陌白你這個天字第一號的傻瓜!沒過幾分鍾,挽秋就回來了,看著我吃了藥,他才道,“還難受嗎?”我搖了搖頭,只張開了手臂,笑瞇瞇地道,“要抱著挽秋,抱著就不會不舒服了?!?/br>我知道我的模樣一定像極了三歲的稚子,但依舊忍不住的去撒嬌,挽秋看著我的表情仿佛吞了一只蒼蠅一般,但還是不情不愿地讓我抱在了懷中。我把玩著挽秋漂亮的手指,慢慢地把昨天夜里發生過的事情一一的說給他聽,并將我的猜測都說給了他,挽秋不語,半晌道,“你想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