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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你被他們放棄了,棄子沒有要求別人的資格?!碧依习逭f完,手中的黑火猛然撲了過去……“賣寒衣——上好的寒衣——誰要寒衣——賣寒衣——”漆黑的夜晚,一聲聲蒼老的叫賣聲詭異的響起,哪怕離的很遠,這聲音也在耳邊縈繞。“這寒衣,怎么賣?”一名五十多歲大腹便便的男人雙眼迷蒙,踉蹌著走了過去問道。推車的老太太墊著小腳,滿臉賠笑,“是大爺您穿,還是給別人穿?”男人指了指自己,“我,我穿?!?/br>老太太翻出一件花花綠綠的衣服,往那男人身上比了比,“這一件剛剛好?!?/br>“那,那就這一件……”男人掏出錢來,順勢握住老太太枯瘦的手,臉色露出色瞇瞇的笑容,“小姑娘,你怎么這么晚還在外面賣衣服?”老太太收回手,咧開干癟的嘴巴笑了笑,“大爺,窮啊?!?/br>“嘿嘿,你,你跟了我……”男人死皮賴臉的往前湊。老太太抬起手指,輕輕點在男人眉間,“快死的人了,還折騰什么?還不趕緊走?”那男人抱著衣服,一臉茫然,東倒西歪的走了。“賣寒衣——上好的寒衣——”老太太推著車,漸漸消失在黑夜里。鐘云琪猛地睜開眼,他盯著天花板,耳邊傳來一聲聲的叫賣聲,“賣寒衣——這位老爺,要不要買寒衣?”他撩開被子站起身,靜悄悄的推開門。他們現在回到老家祭祖,常年在外的鐘家人這幾天基本都回來了。祖墳就在離帝都不遠的山里,有一個老院子,平日里雇了人常年打掃照顧,他們這次來,都住在這座老院子里。老院子是個兩進的大宅子,分正院和東西兩個院子,每個院子都有十多間房子。但是他們鐘家人并不是很多,所以基本上都住在正院。老太爺和他四叔家的孩子住在正院東屋,他父母住在西屋。鐘云琪自己住在西廂房北邊的一間屋子里。老屋子采光不好,而且無論什么時候看上去都十分陰暗。他順著游廊循著聲音走了過去,正房東屋的門大開著。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想起個有趣的場景。貓老太推著車,跟賣寒衣的老太太面對面遇見了,打招呼。“又帶貓出來玩???”“又出來賣衣服???”“哎喲你家貓孫兒們越來越可愛了啊?!?/br>“嘖嘖,你這衣服做的不錯,回頭給我整兩件兒唄?”倆老太嘮完嗑,互相叫喚了手機號,繼續推著車走了。一個賣寒衣,一個唱小曲兒=============天太冷了,寫了一會兒字,凍的指尖疼第67章27正房東屋睡著的是他的爺爺,鐘老爺子。鐘云琪蹙眉,抬腳走了過去。剛走進房間,就聽見鐘老爺子的聲音。“寒衣,怎么賣?”“是誰?”他厲聲喝道,伸手在墻上撫摸,摸到了點燈開關打開。燈沒有亮。整個院子沒有一處有光亮的地方,就連月亮都被云彩遮了起來。鐘先生心中一沉,他剛才的聲音挺大的,而就睡在東屋旁邊廂房的管家跟阿姨卻沒有任何動靜。別說他們,整個院子都安靜的十分不正常。“老婆子是個賣寒衣的?!鄙硢〉穆曇魪膬任輦鱽?。鐘云琪閉了閉眼,再次睜開后眼中光華流轉。他撩開雕花門上的簾子走進內室,看見鐘老爺子就坐在床邊,床尾站著個穿著黑色老式服裝的老太太,手里推著一輛破舊的小推車,上面堆滿了花花綠綠的衣服。衣服上繡著圓圓的團花,團花中間繡了一個壽字。赫然是一車的壽衣!鐘老爺子目光呆滯,手里正捧著一件黑紅色團花的壽衣,“挺好看的,多少錢?”鐘云琪幾步走上前去,伸手在老爺子面前一撫。鐘老爺子立刻閉上眼睛,安穩的躺了下來。“誒……”壽衣老太太嘆氣道:“老婆子不過是圖一口吃喝,你何必斷了老婆子的生意呢?”“圖吃喝圖到我家里來?”鐘云琪從鐘老爺子手里拿過那件壽衣,甩到老太婆手里,“誰讓你來的?”老太婆發出沙啞的笑聲,“我就是個賣寒衣的,誰需要寒衣,我就去誰那里?!?/br>鐘云琪冷笑道:“我家老爺子還沒到可以穿這種破爛衣服的時候,說,誰讓你來的?”老太婆答非所問,“既然你們不要,那老婆子就走啦?!闭f完,她拽著拖車往后退,只是一步就退到了門口,這速度麻利的完全不像是個干枯的老太婆能做得出來的。然而,她也只能到門口了。門口泛起一層金光,把老太婆擋了下來。“這是!”老太婆驚悚的尖叫,“你是誰?”鐘云琪一步步走了過來,眼底滿是寒意,“寒衣姥姥,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跑來鐘家賣寒衣?我允許你陰月的時候出來折騰已經給了你面子了?!?/br>寒衣姥姥拽著她的車,一步步后退,“你究竟是誰?”鐘云琪好整以暇的坐在外廳的圈椅里面,神情淡淡的,“鐘家這里是有結界保護的,然而你卻能突破結界進來,如今還要問我是誰?那人究竟許給你了什么好處,讓你如此不顧一切的犯險?”寒衣姥姥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胸前的盤扣,其中一只盤扣閃爍了一下紅光。“這位大爺,您說什么,老婦人我聽不懂啊?!焙吕牙岩贿呇b傻,一邊四下打量,尋找能出去的地方。鐘云琪顯然不耐煩了,“若是不說,我便將你送下去,總有你愿意說的時候?!闭f完,他抬起左手,手上饕餮指甲穿成的手串閃爍著金光,緊接著,他身旁的空間扭曲起來,出現了一個黑洞。寒衣姥姥驚恐的面容都扭曲了,她盯著那個黑洞,黑洞里冒出來的陰風讓她忍不住發顫,更別說里面時有時無的哀嚎聲了。這黑洞直通的是十八層地獄,能割開這種空間的人很少。她看到鐘云琪手腕上的那串指甲,“你是饕餮?不,你不是……他現在……”突然,她驀地睜大雙眼,“姬軒轅?”鐘云琪道:“是我,但是我可沒有之前的好脾氣——寒衣姥姥,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是誰,讓你來的?”寒衣姥姥渾身打著擺子,她張了張嘴,最終頹然的癱倒在地,“是一個人,一個修真的人?!?/br>……“修仙的人?這年頭還有人在修仙?”安遙擰著眉,看著跪在面前的鬼車。鬼車已經將她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講了出來,只求饕餮能將她身上的黑色繩索解開。這黑色繩索是饕餮身上惡氣所化,被綁住的人不但無法逃脫,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