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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愷之嘴巴叼著蘋果,眨了眨眼,兩秒后才反應過來,狠狠地咬下一口,沖著廚房大聲喊了一句,“跟你說過多少次,吃完飯不要跑!”有了明確的目標,白竹這回速度蹭蹭蹭地就上去了,每天就是看書和做菜,一個勁地研究有關豆腐的菜色,尋求怎么才能在這一塊塊白蒙蒙的豆腐塊上,做出最不尋常的味道。白天兩人如常地到餐廳幫忙,白竹運用空余的時間試做豆腐,而涂愷之則在旁邊繼續改善蔬菜湯的配料和調味,兩人各忙各的,每完成好一道菜,就互相喂對方,各自給出意見后,再繼續改善,小日子過得忙碌且充實。這天一早,白竹和涂愷之早早就到餐廳,卻沒想到還沒走到門口,就看見一群人圍著餐廳,白竹心下咯噔一響,和涂愷之對看一眼,三步并兩步跑了上去。“怎么回事?”白竹撥開層層人群,看見梁應華和白奮進,旁邊還站著兩個穿著民警衣服的人,連忙上前問道。“小竹?!绷簯A一見到自己的兒子,馬上拉起他的手,眼里還帶著些緊張和不安。白竹又問了一句,“怎么了到底?”梁應華朝白奮進和兩位民警點了點頭,將白竹拉到一旁,見涂愷之跟著,也就看了他一眼,便迫不及待地和白竹傾訴。原來昨天他們回家以后,梁應華和白奮進照往常那樣打烊回家,正好這時,附近一個熟客來找白奮進,梁應華便讓白奮進關好門窗,自己先回家做飯。怎么知道今天早上到餐廳一看,廚房的窗戶大開,梁應華和白奮進忙不迭開門進去,發現大門完好地鎖上,收銀臺的錢一塊不少,但廚房卻像被掃蕩過一樣,殘渣到處都是,連做菜剩下的材料都一掃而空,餐具卻倒得滿地都是,那場景看著好不嚇人。兩人都被這場面嚇了一跳,遲疑了半晌,最后還是打了個電話報警,讓警察來查清楚是什么問題。白竹聽完梁應華的話,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地。他拍了拍母親的背,安撫她道:“只要人是安全的就好,東西亂了可以收拾一下,錢也沒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br>梁應華點了點頭,剛才她的心一直亂哄哄的,直到現在兒子在身邊杵著,她才放松下來。這邊幾人談過以后,正好民警那邊也搜查完畢了。由于錢沒丟,餐廳內大部分的東西也是完好無缺的,只是廚房遭了秧,民警那邊也不好下定論,只是列出了兩個可能性,一是同行的報復性行為,二是廚房的窗不小心沒關上,也許有流浪貓什么的進來弄亂了環境,至于其他失竊的可能性則不作過多的考慮。白奮進堅持咬定自己昨天最后都檢查過餐廳的每一個角落,確定自己把窗戶關上了,而對于同行報復,白竹和涂愷之對看一眼,唯一想到的就只有一個人,然而很快又被他們否認了這個可能性。事情最后不了了之,沒有丟失錢財,民警落案也沒太大幫助,一家人謝過警察后,就只能認命地掛上休息一天的牌子,一起收拾廚房。白奮進一直說自己真的有關窗,絕對有關窗,梁應華本來心就煩,被他多說兩句,兩人就吵了起來,白竹勸了幾句,兩口子干脆抹布一丟,轉身走出大廳,專心地對罵了起來。白竹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將抹布拿過來,一手一塊同時擦。擦了一會兒,白竹諾諾地開口道:“你覺得……是什么原因?”涂愷之知道白竹想問的是什么,干脆直接回答他:“不會是鄒武,”他頓了一下,“他要是想報復我們,早幾年就可以做這事了,沒必要等到現在?!?/br>“我也知道……”白竹低下頭,“但是,除了他,我真想不到別的。你說他會不會是因為上次廚藝大賽輸了,所以來找事?”涂愷之笑了,“那應該是我們家被搗亂?!?/br>白竹想了想,也跟著傻笑了一聲,算了算了,也許真的是哪里來的小貓小狗,不然也不會只丟食材,其他啥也沒丟。☆、雕花廚房被搗亂后,其后幾天也沒發生什么事情,白竹最后總算將這件事歸為不知道哪里來的流浪貓狗的惡作劇。比賽的日子日益逼近,自從決定了做豆腐,白竹在豆腐身上下了不少苦工,現在也算得上是半個豆腐小達人了,而參賽要用的菜色在比賽前一周,也總算是定了下來。為了新菜,白竹這段時間每天都纏著涂愷之,讓涂愷之教他雕花的技巧。涂愷之對此毫無意見,更樂得手把手教他。他們兩人待在家里的廚房,白竹左手托著一塊豆腐,涂愷之的大手包著他的手,墊在白竹手下,右手則握著白竹拿著小刻刀的手,一刀一刀教他雕刻。兩人身體緊密貼著,涂愷之在白竹耳邊低聲講解,呼出的氣直接打到白竹耳根,癢癢的濕濕的,讓白竹一直往后縮,蹭得涂愷之都有點集中不了注意力。“好了,”察覺到身體某個地方起了反應,涂愷之稍微離開白竹耳朵一點,“還要不要練習了?!?/br>白竹嘟囔,“雕豆腐就雕豆腐,別跟著吃啊?!?/br>白竹說話的聲音雖小,涂愷之可是一字不落地都聽進去了。他挺了挺腰,又說了一次,“還要不要練習了?”兩人雖然還沒到那一步,但白竹當然知道身后頂著他的是什么,他臉一紅,忙不迭地點頭,兩人這才重新將注意力放回到面前的豆腐塊上。涂愷之如往常一樣將欲望一點點壓下去,他清了清喉嚨,這回不再調戲白竹了,專心就著手上的動作解釋道:“雕豆腐和切rou其實概念是一樣的,心里面有個大概的想法,找準位置切下去,讓實物和腦海里浮現的印象相符,最終切出來的東西就不會差到哪里去?!?/br>這是涂愷之第一次正式和白竹講解他的工作,然而白竹如在云里霧里,完全無法理解這么玄乎的說法。涂愷之見白竹一臉迷惘,又說得簡單一點,“你雕豆腐的時候,心里面總有個大概的想法,要雕成什么樣子,對吧?”白竹點頭,“龍和鳳!”涂愷之:“……”“……嗯,”他又輕輕咳了一聲,“那就想象龍和鳳該是怎樣的圖案,在哪里彎曲,哪里是頭哪里是尾巴,頭的觸須該如何體現,然后將想象的圖案印在豆腐塊上,把不必要的部分去掉,剩下就是你腦海里面的圖案了?!?/br>“為什么要彎曲?”涂愷之放下了刻刀,一手覆在白竹腦袋上摸了摸,“寶貝,我們雕點別的吧?!?/br>“誒?”白竹一聽就急了,“為什么?龍和鳳很帥氣??!我要做的菜要用那么高級的配汁,就是要龍和鳳才搭!”“……”涂愷之沉吟片刻,“花吧,高級一點的花好了?!?/br>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