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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三四遍,最終涂愷之以時間晚了為借口,將遲曉霍打發了回去。遲曉霍本來想痛斥一番他們打完齋不要和尚,然而看見涂愷之陰沉的臉,他只猶豫了半秒,就腳下抹油,飛也似的逃回了家里。大門一關上,涂愷之馬上就開口,“說吧,今天是怎么回事?”“什、什么怎么回事?”白竹裝出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樣子。涂愷之雙眼緊盯白竹,“以你的能力,不可能犯這些低級錯誤,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白竹心里一緊,覺得在那一刻似乎被完全看穿了。他暗自穩了穩呼吸,隨后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嘴角往下一癟,哀怨地看著涂愷之。涂愷之看他這般反應,果然表情更嚴肅了,他就說了一個字:“說?!?/br>白竹這一刻把自己的演技點到最高,他擦了擦手,從廚房走出來,站到涂愷之面前,雙手從他腰間伸出,環抱著涂愷之的腰,將臉貼在他胸前,一副小媳婦的模樣。涂愷之被他的舉動弄得心神恍惚,更在意白竹和遲曉霍的事情。他抬手拍了拍白竹的背,又摸了摸他的后腦勺,然而這些動作卻在白竹下一句話中僵住了——“我懷疑遲曉霍喜歡我……”☆、協議涂愷之臉色鐵青,雙手撐住白竹雙肩,“你說什么?”白竹被他這個樣子嚇得一愣,下意識地將剛剛的話又重復了一遍,說完才開始后怕,暗道自己這玩笑是不是開得過大了?然而他馬上轉念一想,自己當初不也是這樣被坑騙隱瞞了,頓時心里的害怕消退了不少,不自覺地挺了挺腰板子,在涂愷之的盯視下又點了下頭。“那你剛剛還讓他這樣碰你?!”涂愷之怒。白竹低頭想該怎么回答,但在涂愷之眼中卻是他默認了遲曉霍的這種做法,正內疚得不知道該說什么,不禁火氣更盛。未等白竹開口,涂愷之直接下令道:“明天開始不用他教了,我會和他說的,這段時間你離他遠點兒?!?/br>“???”白竹驚訝地抬頭看他。涂愷之雙眉一攏,臉色更沉,“怎么?你還想跟他發生點什么?”“不不不?!卑字耠m然真的想,但現在無路如何也說不出這種話來,只能默默搖頭,心里暗暗替遲曉霍點蠟。果然第二天,遲曉霍在約定的時間內沒有找上門,其后的第三天第四天,一直過了半個多月,白竹都鮮少能見到他的身影,即便平時回家里的餐館工作,也沒能見到人,時間久了,白竹開始忘了那天涂愷之的表現,又開始想些有的沒的。這天餐廳的工作告一段落,白竹和涂愷之相攜回家。白竹嚼著跟牛rou.棒,邊踢著腳邊嚷嚷,他自以為不經意地提到了遲曉霍,沒想到這名字一說出口,涂愷之兩道視線齊齊向白竹射來,白竹不由得一窒,心里打了個突。但話開了個頭,白竹只能硬著頭皮說下去,“……他、他就住隔壁,早上也沒見著人,我、我就好奇而已……”涂愷之掃了白竹一眼,片刻后才將視線收回來,面無表情地說:“他跟你錯峰出行?!?/br>錯峰出行?!白竹瞪眼看他,這個詞還能這么用的嗎?但他更好奇的是,“你那時候怎么跟他說的?”涂愷之沉默了一小會兒,白竹以為他不會回答他的問題的時候,才聽到他開口,“我跟他說,我已經知道你打什么主意,別再費那個心了?!?/br>白竹繃著的一個弦在聽到這話后才松了下來,他暗暗松了口氣,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臟。當初他找上遲曉霍的時候,沒把話說清楚,只和他說知道了他和涂愷之的勾當,遲曉霍馬上就慫了,一個勁地討好他,只為了求他的原諒。白竹特意不把話說準,沒說原諒也沒說不原諒,果然遲曉霍第二天就貼了上來,各種諂媚討好,正中白竹下懷。白竹故意將兩人的相處表現得比一般時候要親密,涂愷之馬上就上鉤了,但其實他即使不這么做,照涂愷之那個醋勁,看誰誰是情敵,像是全世界都對白竹有好感一樣,遲曉霍和白竹走那么近,照樣早晚要遭殃。那天看到涂愷之的臉色,白竹早就打了退堂鼓,卻沒想到涂愷之動作如此迅速,還沒等他真做出點什么事情,遲曉霍就被隔離了。想了想這件事將會引發的后果,白竹立刻就放棄了他的小計劃,安心地待在涂愷之身邊,至于遲曉霍,等這件事過去了,總會見到他的。然而白竹不知道的是,涂愷之除了找遲曉霍談,還找上了他的腦殘粉阿迪里。阿迪里對涂愷之腦殘的程度,不亞于任何一個追星族,也許還有過之而無不及。遲曉霍不知道涂愷之對阿迪里說了什么,可是在那天之后,阿迪里幾乎對遲曉霍實行了24小時監控政策。遲曉霍和白竹實行錯峰出行,因此早上到餐廳工作的時候,遲曉霍被涂愷之親自隔離,然而除了到餐廳的那幾個小時以外,其余時間阿迪里簡直無處不在。早上出門時,阿迪里和遲曉霍一同出門,下午回家的時候,阿迪里早就在餐廳門口候著,兩人一起步行先去市場買菜,再回家做飯,甚至有一天晚上,遲曉霍肚子餓了想上街買些什么東西吃,阿迪里竟然也能在他步出家門那一刻沖到他跟前,面無表情地扯住他,硬是等他換完鞋子再一起出門。遲曉霍那時候的表情別提有多精彩,愣是阿迪里這根木頭也定定看著他的臉看了幾分鐘,就是看他臉上能轉變多少種顏色。遲曉霍怒了,他拍桌而起,對著阿迪里一頓罵,然而阿迪里依然是那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姿態,等遲曉霍罵完了,才悠悠回了一句:“我要看著你,不能讓你出去浪?!?/br>遲曉霍:“……”浪你妹啊浪!他又再起,指著阿迪里又罵了半個小時,可任他罵得口干舌燥,阿迪里仍然以一開始的那眼神斜眼看著他,遲曉霍被他這么看著,竟真的開始反省起自己什么時候去浪過了?遲曉霍就這么莫名其妙地多了個跟班,但他天性是個無比樂觀的人,很快地就接受了這個現實,還漸漸習慣起來,時間久了,居然還覺得有個跟班,日子還過得挺方便的。“拿著?!边t曉霍剛挑完一棵菜,付完錢就頭都不回地往下一攤走,留著阿迪里在原地等著找零和拿菜。原本遲曉霍剛搬進阿迪里租的這個房子的時候,心理還有點過不去,雖然和阿迪里合作了幾次,但無論哪一次,他都和阿迪里分開兩個房間睡,原因無他,就因為他是個天生同性戀,雖然阿迪里不是他的菜,但像直男看見女人裸.體一樣,讓他直勾勾地看著一個毫無自覺的男人在面前走來走去,他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