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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的rou喂給他媽,兩人就著這么一保溫瓶的飯,沒兩下就吃干凈了。白竹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飽嗝,伸了個懶腰,像條軟皮蛇一樣賴在梁應華身上,梁應華聳了聳肩沒把他弄下來,也就隨他了。“這次比賽,我看著懸,”梁應華突然說:“我看小涂這回比以往都上心,你可要當心一點,別出了岔子?!?/br>白竹沉默了一下,坐直了身體,將渾身的慵懶收起,臉上難得露出了嚴肅的表情。梁應華見了一笑,“又不是第一回了,搞那么嚴肅的臉擺給誰看呢?!?/br>白竹抬眼看她,欲言又止,手上不由自主地握了握拳,最后道:“涂愷之他們家,這次也會參賽?!?/br>梁應華一愣,“可是小涂不是……”話說了一半她就頓住了,慢慢才回過味來,“你是說,老涂家找的是他們屠夫學院里的學生參賽?”“對,涂愷之他……還不知道這件事?!?/br>☆、參賽涂家的屠夫學院自開設以來到現在已有超過百年的歷史了,雖然學院中的學子眾多,但最優秀的永遠都是冠著涂姓的子孫,那種得天獨厚的觸覺和視屠夫事業為天職的態度,是其他學子無法與之相比的。也因為這個原因,屠夫學院的優秀學生雖然能參加各種各樣的屠夫或廚藝比賽,但帶頭的永遠是姓涂的人,其他人最多只能打個下手或是一同參加,礙于涂姓人的強大實力,這種做法倒也鮮少受人非議。然而這次的地區比賽,卻是屠夫學院在沒有其他涂姓人參加的基礎上,第一次派出外姓學生參賽,知道這個消息的那一刻,白竹幾乎是呆若木雞。梁應華聽到也是一愣,“這個消息你從哪兒聽來的?”白竹嘆了口氣,“前幾天我上街買菜,碰到學院的學生,里面有一個人是我認識的,他就把這件事告訴我了,還讓我別到處說出去,因為比賽的名單還沒公布,只是現在整個學院的人都知道了?!?/br>梁應華聞言也沉默了,幾乎能想象得出屠夫學院里的學生在背后對涂愷之評頭論足的場面,“這個老涂也真是的……”就這么說了一句,她也不好評論下去,畢竟整個學院這么大,也不能因為涂愷之一人任性給拖垮了。白竹也知道她想說的是什么,聽到這件事后,那天晚上他幾乎都要睡不著覺了,也幸虧白天工作得夠累。白竹自認腦袋瓜子不夠他娘精明,便向她支招,“我看涂愷之這回真的挺上心的,你說他看到自己父親帶著學生參賽,若一個好歹比賽輸了,你說他得怎么想啊?!?/br>梁應華擔心的也是這件事,這涂家的小孩也算是從小看到大的了,和白竹算得上半個竹馬,若真要發生什么事,他們心里也不好受。思索了片刻,梁應華拍拍白竹的手道:“離比賽還剩不到幾天了,我看你就多寬慰寬慰他,也好讓他心里打個底兒?!?/br>白竹接受了梁應華的建議,到第二天涂愷之按時到廚房報到的時候,兩人像往常那般做起準備功夫,白竹挑著些有趣的事跟涂愷之說,說著說著就把話頭引到比賽上面去。“你說這次比賽除了鄒家和陳家他們,還會有誰參加呢?”白竹狀似無意地問。涂愷之手上的動作一頓,搖了搖頭,發現白竹沒看他,便輕聲答了句:“不知道?!?/br>白竹像是來了勁一般,扔下手上的東西,湊到涂愷之身側,雙手撐著工作臺,一副興趣盎然的表情說:“誒你說,你爸這次會不會出賽???”涂愷之瞥了他一眼,看他真的只是一臉好奇的表情,無意中就放松了一點,“我爸不出賽?!闭f完還沒等白竹接話,便又說:“他的學生會參加?!?/br>白竹心里咯噔一下,這回可真不是裝的了,一臉震驚的模樣看向涂愷之,“你怎么知道的?”涂愷之聳了聳肩,“整個學院的人都在說?!?/br>是了,涂愷之雖然不在學院上學,但還是住在家里,學院和涂家就一門之隔,兩邊僅靠著,涂愷之天天回家睡覺,根本不可能不接觸到學院里的學生。“那,”白竹緊張地問:“那你在比賽場上如果看到你爸,怎么辦?”聞言涂愷之反而笑了起來,“有什么怎么辦的,我每天都在家里看到他,又不是什么洪水猛獸,擔心什么呢這是?!?/br>“可是,如果我們輸了呢?”這話白竹說得足夠小聲,說完差點連涂愷之的臉都不敢看,沒想到涂愷之只是輕松地聳了聳肩,“比賽有贏就有輸,我的目標不是要獲得什么冠軍不冠軍的,只是要打敗鄒武而已?!?/br>“噢~”白竹皺了皺鼻子,虧他還擔心了那么久,原來人家早就知道了,還根本不放在心上呢。涂愷之被他的反應逗笑了,大手一攬,夾住白竹的脖子,習慣性地在他耳朵親了一下,“干什么,你怕我接受不了賽果,被打擊得一蹶不振嗎?”白竹紅著耳朵掙開他,“你到時候可別哭鼻子就是了。還有,我說多少遍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你這行為是耍流氓,耍無賴,教科書上說了,不能對親密的人以外的人做出這種舉動,我要是告你你可是要蹲牢房的!”“可是你是我的小豬啊?!蓖繍鹬當偸?,說得理所當然。“你才是小豬!”白竹氣結。這么一打岔,這件事就被帶過去了,時間飛快,兩天后,一年一度的地區廚藝大賽總算拉開帷幕,白竹和涂愷之整頓一番,由白奮進和梁應華陪著一起前往比賽地,白府食肆掛上了為期三天的停業通知。他們所在的賽區是在南方賽區,比賽地定于有美食之都之稱的廣城。此時已到年末,十二月的天在這個南方城市溫度并不低,但卻也不十分討好。白竹一行人抵達廣城的時候天正下著毛毛雨,雨勢不大,但配著一陣一陣的寒風,直把人冷進骨頭縫里。他們在比賽場地附近一家小旅館下榻,一到酒店馬上打開空調,隨著暖風徐徐吹散,白竹這才舒展開筋骨,懶懶地躺倒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四個人租了兩個房間,白奮進和梁應華一間,白竹和涂愷之一間,此時房內就只有白竹和涂愷之二人,見他這副懶相,涂愷之走過去一腳踩在他朝天的屁股上,沒好氣說:“還說自己不是小豬?!?/br>白竹軟綿綿地反手拍了拍他的小腿,語氣中都帶著點半昏睡的懶音,“不是豬,讓我先睡會兒……”涂愷之笑著搖了搖頭,拿過白竹床頭放著的行李袋,幫他整理好行李后,才打開自己的行李袋整理。涂愷之從自己的行李包里拿出換洗的衣服疊好放進衣柜里,將東西一一放好,最終才從包中拿出一本小筆記本。用手指輕輕摩擦劃過筆記本的封面,凹凸不平的表面顯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