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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季然已經收拾好準備出門了,楊舒一邊用毛巾擦著臉,一邊同正在門口穿鞋的季然說:“中午我去接你?一起吃飯?”“隨便你?!奔救徽{整了一下自己領帶的位置,白了一眼楊舒就出門了。楊舒干笑了兩聲,把餐桌上小月季準備好的早飯吃完,還順手把碗也洗完才出了門。難得沒有開車,楊舒在公交車上搖搖晃晃往單位走,一點也不擔心要遲到。等他到辦公室的時候,一開門就看見陰煞老鬼正在那里拖地,聽見開門的聲一看是楊舒回來了,就把手上的拖把一扔,沖楊舒說:“大仙,你總算回來了!”“誒,別叫那么親熱,和你不熟和你不熟?!睏钍鎸⒆约旱陌旁谧约旱淖雷由?,看了下這辦公室里確實有點亂,原本擺在一邊角落里的大瓷花盆都被打破了,自己桌子上的那個新買的瓷杯子也不見了,而張寡婦桌面上更是被人翻得亂七八糟。“誒,你怎么不幫忙收拾一下?”楊舒指著張寡婦的桌子問。一邊擦著書柜的沈元懶懶說:“上次想著幫她收拾一下,結果跑出來一堆蜘蛛,爬的到處都是?!?/br>“后面給她打了個電話,她說不用收拾,就隨她去了?!标幧防瞎韺⒌厝聝上峦贤昃桶淹习讶釉诹艘贿?。楊舒哦了一聲,又問:“這幾天織女沒來?那上次是誰要辦證說人不在給投訴了?”“不知道,這幾天又沒見人來,不知道一個兩個都他媽是什么毛病?!标幧防瞎碚f著一屁股在中間的沙發上坐下來伸了個懶腰。“真的是累死人了?!?/br>沈元將手上的抹布也掛在一邊問:“要不要等一下去看下張寡婦?這么久一個辦公室也應該去看看?!?/br>“你們還沒有去看過嗎?”楊舒問。但是沒有等到他回答,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了,一身煞氣的織女從門外走進來,見辦公室里只有三個人,又沒有看見那個女人,便將自己手上的包一摔,尖聲問:“那只蜘蛛到底到哪里去了?!”沒有人接她的話,只陰煞老鬼嘆了一口氣:“媽的老子剛剛拖完的地?!?/br>“她不在,七星娘娘去別處找吧?!鄙蛟渲樆氐?。織女冷笑了一聲,反問:“哪里來的野鳥,也同本座如此說話?”她抬手就準備打向沈元,楊舒眉頭一皺,吹霜直接出鞘攔在了織女面前。“公共場所禁止喧嘩?!睏钍嫘睦餆┰甑貌恍?,但是面上還是要一副冰冷的樣子。織女一見是他,更是想起了那時候他拒絕給自己同牛郎辦證的樣子,心里更是火氣。反手便要打向楊舒。但是她還沒有碰到楊舒,便感覺脖間一片冰涼。吹霜貼著她脖間的血管,楊舒冷著聲音問:“七星娘娘這是做什么?”但他隨即想到自己居然下意識去攻擊她的脖間,而不是對仙人最重要的丹田時候,心里更是一陣煩躁翻滾。第72章果然是如同玉帝所說,現在的仙修和神仙都到了天道的影響,各方面都越來越趨向于凡人。楊舒皺著眉用靈力將織女一推,手上的吹霜收入了鞘中。她畢竟是西王母同東王公的女兒,就算那兩位在織女的面前說不再管她,但是卻不會影響七星娘娘在別人眼里的身份。況且如果織女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話,西王母同東王公也是決計不會袖手旁觀的。若是放在以前,神仙之位各憑本事,就算有血脈姻親,神仙之間的關系也是淡漠的。楊舒壓下心里的火氣,告訴自己今時不同往日,一切得要計較著來才行。織女被他一推,連連后退了幾步,脖子上還殘留著剛剛吹霜貼著的冷意。她手摸著脖子,一雙眼睛死盯著楊舒。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兩根綢帶,此時正被七星娘娘緊握在手心里。“看起來七星娘娘沒有什么正事,要投訴的話出門左轉,自然有人接待您?!睏钍胬渲?,手上的吹霜也跟著他的話發出一聲輕鳴。織女冷笑了一聲,將自己的包從地上撿起來,冷聲說:“楊道友好劍法,日后再有機會,一定同您好好切磋?!?/br>辦公室的門被猛地關上,陰煞老鬼見了嘖嘖兩聲:“我不懂啊,為什么一個織布的仙女兒還非要跟楊道友你切磋???”楊舒沒搭理他,只將吹霜又收進了內府當中。“反正也沒有人來辦證,不如我們現在就去看看張寡婦?”沈元見辦公室開始收拾得也差不多,加上剛剛織女已經來鬧過了,便如此提議。楊舒看了他一眼問:“不是說現在辦公室必須要有人在的嗎?之前接的那個投訴你們扣了多少錢?說是再來一次就要有口頭批評了?!?/br>陰煞老鬼冷笑了一聲:“老子們的工資已經被扣得差不多了,隨他扣去吧,也不差這兩個錢?!?/br>“但如果說是口頭批評的話,不痛不癢聽人啰嗦幾句就是了,我倒是無所謂。只是兩位道友估計要委屈一番,收收脾氣方才好啊?!鄙蛟?。楊舒將自己桌面收拾了一下,抬頭看正望著自己的兩人:“那現在就走吧,省的等下織女發現投訴處是我亂說的,還要返回來找我們的麻煩?!?/br>三個人也不搶時間,便打了個的士過去。在等車的時候還順便給張寡婦買了個果籃,陰煞老鬼同張寡婦打了個電話,說三個人來看她。張寡婦原本應了幾聲,但聽楊舒回來了,電話里的聲音倒有了些精神。“楊劍仙也是同你們一起來的么?”陰煞老鬼應了一聲,又說了幾句才掛了電話。他皺著眉頭看了看楊舒:“怎么張寡婦那女人聽見你要去倒是精神了一些?”楊舒還未回話,坐在他身邊的沈元卻嗤笑一聲說:“老鬼頭,你這話說得倒是酸味都出來了?!?/br>陰煞老鬼本就青白的臉這時候卻顯得有些黑:“蠢鳥,你就別亂說話了?!?/br>“明明就是,也不算我瞎說?!鄙蛟樕弦琅f笑著,問:“誒,我說老鬼頭,張寡婦同你認識這么多年,是不是她也叫你老鬼???”陰煞老鬼像看神經病一樣看了沈元一眼:“你鳥腦袋里那么點大,能想到這些也是不容易了?!?/br>“那到底她是不是叫你老鬼???”沈元依舊追問。陰煞老鬼這時候身邊開始出現黑煙:“她自然是知道我名字的。你再亂說我就……”后面的話楊舒坐在前面副駕駛已經聽不見了,因為他手一擺下了個結界,對著旁邊用著異樣眼光通過后視鏡看后座的司機說:“兩個人腦袋有點毛病?!?/br>車開到了醫院,三個人下車坐著電梯上去,等到了樓層走出去的時候陰煞老鬼眉頭就是一皺。“怎么這個醫院里的陰氣這么重?像是有人故意把陰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