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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可不能沒人顧,散會!”稍作忖思,綿綿就定了下來,這里到底是基地外面,太細的計劃也不可能說。經過幾個月的時間,基地的一切已經上了正軌。過了幾天,綿綿看完傷患,又去后邊鏟平的樹林里開辟出的簡易射擊場,雖然這名字高大上,但實際上也只是弄了幾個以前馬路上的告示牌或者草堆當靶子,讓一部分大人孩子帶著改良的弓箭或者弩練習。為了節省子彈,只用了仿真氣槍來鍛煉射擊準度。里邊不僅是年輕人,無論是小孩還是老人都在練習,他們的神色大多認真,專心致志,即使是孩子心智上的成熟也讓人驚嘆。綿綿站在他們這群人后面,這些人竟沒有一個發現他。他發現這當中還有那群老兵,默默看了一會他發現這些老兵不愧是上過戰場的,那精神氣兒還是射擊準度都比其他人要專業,也許是受了他們的影響,其他人也秉著一口氣不能比下去,開什么玩笑,連走路都不利索的老人都拼不過,太沒面子了。在一個角落綿綿發現了一個身影。那是個十一二歲的男孩,他架著一把十字弩,沒有一般孩子的東張西望的好奇,也沒有因為極高的射中率而高興。他前方桌子上擺著十個已經變形的易拉罐,雙目赤紅,神情專注讓人覺得那易拉罐和他有著血海深仇。他是很久沒出現在綿綿面前的顧衡。弩因為箭矢粗而短,質心在氣動前段容易產生后繼無力下墜,射程短,但這個缺點在現代已經改良了不少。優點也非常明顯,利于危險情況下的隱藏,發射時幾乎是無聲息的,無煙無光,最適合悄然無聲的解決目標。對使用者要求較低,近距離傷害比弓強,相對的臂力要求小,命中率非常高。但這是對成年人而言,一個孩子想要短時間掌控一把弩,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單單是姿勢就要練習個把月,這孩子身邊的成年人就是例子。顧衡好像在這幾個月摸了這把弓無數次了,甚至經常握的地方已經被磨得光滑能起反光的程度。他調整著歸零距離,修正跟蹤彈道,將控制力逐漸遞增,做起來非常熟練快速。綿綿甚至發現他似乎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手上的弩上,那精準而細膩的控制正在調整,隨著精準度變高,射中率也同樣會提升,這個時候的顧衡看起來根本不像一個孩子,反而成熟的有些心驚。綿綿發現那只十字弩上面有十發箭,一個孩子怎么會有那么大的力氣和精準度!這是件難以置信的事。即使十字弩做的再精巧,也比弓箭這類武器要重得多,光是上面的零件就沉的能讓這個孩子撐不住倒下。瞄準!發射!七只易拉罐被再次貫穿,連著短箭飛出十多米遠,足見其力道。雖然還有三只箭偏離了軌道,但這成績放在一個十二歲的孩子身上就足以震懾人了。顧衡卻皺了整張臉,有些不滿意。他有些營養不良的皮包骨,瘦得在毛衣下的身子能被吹走似得,頭發很久沒剪了似乎遮住了眼睛,他只是用一個夾子固定住,露出了一張白皙清瘦的臉,尖銳的下巴似乎都能當鉆頭了。嘴角那抹若有似無的笑意讓他看上去有些陰郁諷刺。唯獨眼神里的清澈依稀還能看到原本單純的男孩。他小跑的過去撿短箭,又小跑到場邊。“有點松了,再幫我多做一些箭?!睂倓傆忠淮沃屑t心的十字弩遞給身邊正在打磨石頭木塊的人。那是個腿有殘疾的人,但他的手卻相當靈巧。他們本就是殘疾人中心活下來的幾人,由于身患殘疾,為了在社會生活下去,在汽車、機械、電動力方面都受過技校的專業指導,若沒有末日也是專業技師,即使還是不被社會接受的小群體但他們早就習慣了。再不公平的環境,但習慣了也就百毒不侵了,也不需要任何的憐憫,他們的抗壓能力和意志力遠遠超過一般人。這人叫庚成周,在制作現代改良的箭和弩天分。也是他們交接的時候,綿綿才看到顧衡那雙紅腫磨破的手在微微顫抖,那是太用力導致的脫力。只是幾個小時絕對不可能那么嚴重,他維持這樣多久了,幾天幾周還是幾個月?自從那次不歡而散后,并不是他刻意避著這孩子,但卻總是見不到他,也許是顧衡并不想見到他又或許覺得見面尷尬。作為唯一的親人,綿綿冰不打算逼這個過于早熟的孩子。“螺栓壞了,會有些偏差。修起來恐怕要半天,你先回去晚上來拿?!备芍芸戳搜酃?,語調不變,甚至連頭都沒抬,平淡的說道。他是清楚顧衡雖然年紀小,但意志力卻比一些大人都要強,有些人有天賦,但卻少了努力,也許有機會成功,但一個有天賦卻愿意花下數百倍的努力堅持不懈,就一定會成功。他相信,就算沒異能,這個小男孩未來恐怕都不是好惹的。末日不缺狠的,也不缺意志力強的,更不缺有天賦的,但這三者都有的卻少之又少。一個沒異能的孩子,真的可能有那么精準率和射穿物體的力量嗎?當然這僅僅是庚成周的猜測,基地每天來來去去那么多人,沒明確有異能都不會上報,有了幾次誤會后,現在大家都將自身變化歸功到首領創造的極限訓練了。對庚成周來說,這并不重要,與他個殘疾人又有什么關系。其實這把十字弩要修起來只需要幾分鐘,但他只想讓這個孩子好好休息一下,每天凌晨三點他開工的時候便能看到這個男孩在射擊場了,那天色還是一片漆黑,基地也沒那么多電提供晚上作業,他不知道這男孩到底以什么樣的毅力每天起來抹黑練習。是沒睡還是早起了,并不重要,他只是付出不多的善心,一點善意能讓一個孩子休息下又有什么不好。而這善意,不需要說,也不需要回報。“既然要半天,正好陪我睡個午覺?!眮砣藢㈩櫤庖话驯?。“??!”顧衡驚聲一叫,他太專心了,完全沒發現身后有人。來人帶著笑意,有些戲謔道:“這么沒警惕心可不好?!?/br>“哥哥!”綿綿一愣,這是顧衡第一次喊他這兩個字,從名字到二表哥再到哥哥,說明了顧衡一次次心理變化。曾經也有個孩子,這么喊過他,是多久以前了,他走了甚至連招呼都沒對白廉樺打過。顧衡意識到自己把心里喊了無數遍的稱呼給叫出來,張著嘴不知道怎么開口。這時候哪里還有剛才成熟冷酷的模樣,還是那個懂事的小正太,就是瘦了點。“以后就這么叫我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