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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盈,他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但背脊依舊挺著直直的,像是不再有什么能打倒他。他不會再拿影子去代替本尊了,那傷害了所有人也侮辱了自己的感情,“安盈,我永遠都不會愛你?!?/br>走遠了的易品郭沒有聽到,女子癡望的眼神和嘴中呢喃的話,“我知道……”……易家不再是曾今的巨擎,來吊念的來客檔次也是層次不齊。世上沒有長盛不衰的家族,但不免有種兔死狐悲的悲哀,連易家這樣以前需要仰視的家族也有這日暮西山的景象,他們又怎么能保證自己家族就能扶搖直上?當白家人出現,讓整個追悼會掀起一小陣sao動。自從易家出事到現在,作為曾經的盟友一直沒有表態,但看這沉默做派顯然是要劃清界限了。不乏有人在看熱鬧,看著易家要怎么應對,白家人可不是什么善茬,就算是現在還沒正式繼位的小白爺單單看這氣度也不容小覷,根本不像是個初出茅廬的小伙子,一看就不是好相與之輩。這似乎是理所應當的,白爺最器重的兒子肯定是人中龍鳳,沒人懷疑這一點。今天就是不來又能如何,但偏偏當所有人以為白家不會來人,卻來了,那說明什么?說明有好戲看了!一雙雙眼睛唰唰唰的一致看過來。這是白家自那事件后第一次在公共場所露面,關注度空前的高。不管是好奇的,打量的……各種各樣的眼神都落在打頭走來的青年身上。冷風卷著雪花吹向走在地毯中央的青年,再多的視線也影響不到他,目不斜視走向靈堂,開玩笑,他可是承受過白霄狂風暴雨的男人,怎么會連這點毛毛細雨的關注都受不住。心底雖然默默吐糟了圈,但面上卻是冷淡的連眼神也沒有絲毫改變,冷漠穩重。即使有專人打傘,還是有幾片落在綿綿身上,顯得冷清寂繆。接過侍從恭敬遞來的菊花,沒有敷衍,實打實的拜過老人的相片。相片中慈眉善目的老人,曾經還有一面之緣,即使不熟,綿綿的悲戚也沒有絲毫偽裝,一個生命的離開沒有值得開心的。特別是,在前世,易老不該在這個時候去世。向家屬區鞠躬,從頭到尾一句話也沒說。到是那動作有種說不出的雅致,這雅致卻沒人敢小看,要知道白爺從來都是優雅的,但骨子里卻是殺伐果斷的,這一定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看戲的人這么堅信著。綿綿轉身邁步走向大門方向,剛出了靈堂隨身來的保鏢也為他們尊敬又喜歡的大少撐開了傘。這要離開的節奏是腫么回事!(⊙o⊙)等等,這就完了?眾望所歸的沖突呢,白展機不是過來算賬的嗎,怎么那么輕易的就走了呢?要不要上去提醒下小白爺他還忘了點什么?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阻止了綿綿離開的步伐。“展機,等一下……”綿綿回頭,冰冷的面容即使看到有些不修邊幅的易品郭,也依舊很平靜,那雙眼睛就像是沒有一顆星辰的夜空,黑的不見底。易品郭雙拳攥的死死的,幾乎嵌入拳頭里,說的話卻仿佛是哀求,“你原諒我了嗎?”我已經什么都沒有了,唯有眼前的人,我再也不會丟開。將來不論發生什么,我都不會再放開你的手了!等待的時間,一分一秒都是煎熬的。沒人聽得懂,易品郭是什么意思。但這不影響人們的發散性思維,易公子是做了什么對不起小白爺的事情?就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眼中,那個心比天高,似乎體內住著一尊永不低頭高傲靈魂的易品郭,他這么直直的跪了下來。他的眼里已經看不到其他任何東西,只有多月見不到,卻在剛剛看到就要毫不留戀離開的人身上,這些日子他深受良心和感情的雙重煎熬,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軍隊非人的cao練中過下來的,他只知道他要變強,強到能夠保護需要保護的人。這一刻,尊嚴已經不重要了。他就像前世將白展機毀掉名譽毀掉一切一樣破釜沉舟,但綿綿不是白展機,他也不想承擔這份沉重的感情。望向靈堂中間,那張易老太爺慈祥的臉。“你站起來,不要墮了老太爺的威名?!边@是他對那位為國家鞠躬盡瘁的老人敬意,這樣無私的人無論是誰都會尊敬。似乎感受到綿綿的軟化,易品郭依言,站了起來。但下一刻,那話就像一把尖刀,刺入心臟般,生生將血rou剝離開一半。“在你背叛我逃開的那一刻,我們的關系就已經畫上句號了?!奔词惯@背叛是不得已,那也是背叛。突然涌上來的黑暗讓易品郭眼前發黑,最后的記憶,就是那個男子離開的背影,似乎要與風雪融為一體。作者有話要說: 易上一世背叛了一次,這一世又背叛了第二次,即使前世的小白對他有朦朧的感情,也會消失殆盡,有些感情,醒悟的太晚,錯過了就是錯過了,這也是他的悲哀。這章是對易的結局做交代,接下去就是白爺了~~~大約還最多2,3章就結束了~~~第83章法則81:計成關上的車門將人們的視線隔絕,那雙希望的眼神始終都沒等到綿綿回頭,白家人就這樣出現不到幾分鐘就絕塵而去,但卻給人留下深刻印象。“回主宅?!本d綿的喉嚨像是被什么堵住了,緩緩擠出幾個字,閉眼不再注意那個倒在靈堂的男人。他的目標只有白霄,他要杜絕所有后患,不能在最后關頭功虧一簣。似乎車內的暖氣也無法驅散沉重的心情,腦袋深深埋入雙臂之間。白家主宅,一個遙遠又熟悉的詞,從第一天和白霄見面開始,那似乎就是綿綿在這個世界的家。整整兩個月,綿綿都沒有再回過主宅而選擇其他住處,白家成了白展機的禁地,那個地方充滿了白霄的氣息,一踏入就能萬劫不復一般。這是第一次,大少主動開口要求回去。車子穩穩在白家門口停下,護衛快速下車,就要將傘遮在大少頭上,卻被揮退,綿綿一動不動的望著面前的宅子,像是一座雕像被釘在原地。才一會兒,肩上和頭頂積下一層薄薄雪花,一雙手將雪花輕輕撣去,將一件早就準備好的黑色風衣披在大少肩上,“大少,我們進去吧?!?/br>看似晶瑩的雪花在狂風中成了利器,如利刃一般撲向綿綿,他的睫毛上沾著一層雪花,遠遠看去就像是折斷的白色羽翼。“小時候,有一次我和父親賭氣,跑出了門口,就是在這里摔倒的,當時也是這么大的雪,冷的要把我凍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