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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用一只手當做兩只手用嗎?綿綿不知道,他只是看到這人和白霍有些相似的臉,不忍看到對方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卻不知道他挽救了一個絕望的人和一顆忠誠的心。在白家甚至是白霄放棄他的時候,是大少給了他希望。其實他睡的地方離白霄的書房并不遠,這地方也并不多少奢華,到底他們和普通豪門不同,沒有哪個黑道家族會把自己的住所搞成迷宮,搞成富麗堂皇的,那還怎么方便行動和……殺人。阮綿綿和身后的白瑜走到敞開的書房里。不像他睡覺的屋子那么黑漆漆的,這里被水晶燈照的亮堂堂,白霄坐在木質沙發上,拿著手中的資料看著,即使綿綿進來,他連神色都沒一分一毫變化,依舊是所有人的主心骨,看不出一點受傷的模樣。隨著一位白家管事,似在等待白霄的命令。身邊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和護理人員在一旁候著。似乎只要白霄不開口,他們都可以站到天荒地老。“按照原計劃行事?!卑腠?,白霄將資料一方,一錘定音。“是?!卑紫鰪牟宦爮U話,一個字就足以。“下去吧?!?/br>即使白霄看上去與平常無異,但綿綿就是感到,這個男人的疲憊。白霄也不馬上喊綿綿進來,只是微微瞇起眼睛,淡淡的看著已經獨具氣質的兒子。即使這么簡單的坐著,也沒人能忽略這個男人的侵略性和爆發力,給人心理上的壓迫感是白霄的本能,即使面對兒子,臉上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心虛。這男人還長著一張極具威嚴的臉,棱角分明,劍眉入鬢,鼻梁高挺,薄唇透著股薄涼意味,僅僅看一眼,也讓人生不起意思抵抗的心。綿綿也不避開,靜靜的回視,冷漠的視線不像在看父親。“睡醒了?”說著,白霄毫無顧忌的解開唐裝袖口上的盤扣露出了一小截白皙的手臂,那瓷玉般的手臂似乎有魔力一般,讓人跟隨著他的動作而起舞,也沒想要等綿綿的答案,挑了挑眉,見兒子還站在那兒,“學罰站?”兩個疑問,波瀾不驚,卻似隱含深意。不問綿綿被綁走后的事情,甚至也沒問這段時間的去向,也許都沒問的必要。接到白霄的示意,醫生隨即拿出一包白粉,將粉融在醫護人員捧著的容器里,注入針筒后,拿著針筒似乎還猶豫了會,有些掙扎不安地緩緩走向他。這一幕讓綿綿升起了不好的預感,場景太過熟悉,白霄的手臂在光線下露出的青筋似乎也清晰可見。也不管別人的反應,綿綿死死盯著這個在白家并不算陌生的玩意兒,快速走了過去。一把搶過還沒放置好的白粉袋子,捏了點放手上,果然猜的不錯,面上平靜卻止不住心理的駭浪。是毒品!第63章法則61:為你打一個天下“我平時怎么教你的,毛毛躁躁像什么樣子!”白霄蹙眉冷然,若是以前他不會這樣苛責,但現在大兒子不但是他要得到的人更是他選定的繼承人。“抱歉,父親,下次我會注意?!边€是不變的稱呼,父親,多么陌生的詞,從沒因最近父子有些親近的關系而所有改變。白霄責備的話,也凝噎在喉間說不出口。兒子很恭敬,但這種恭敬他不需要,甚至覺得諷刺。比陌生人也不枉多讓,他無法忍受被展機排除在他的世界之外。綿綿深意看了眼白霄,默默垂頭望著手中的白粉包。嚴格說來,這是杜冷丁,一種使用過量才會成癮的毒品,可用于醫學鎮痛。能夠短時間里讓患者減輕痛苦,起到一定抑制劑的作用。而這種抑制劑,一般情況下,不會對一個普通傷病的人使用,因為它具有一定成癮性,屬于高危醫用藥物,除非是重傷或者晚期癌癥,為了減輕患者痛苦才會考慮使用。癌癥?綿綿似乎想到了一直以來忽略的事,從禁書給他的記憶中,他記得前世白展機在最后的彌留之際還是收集著有關白家的消息,當時就有一條,白霄病重,肝炎惡化進行多次搶救,據可靠消息早就成肝癌。雖說消息大多是以訛傳訛,但以白霄的做事風格,為了穩定人心,發生什么糟事也只會放百分之五十真實性的。真實情況可能嚴重的多。表面上好像是向兒子示弱,而實際上只是在掩飾自己真正的病情?[白霄他是為了讓你同情還是什么,我怎么就看不懂?]那個鬼神般的男人也會使用這種低段數的招數嗎?讓綿綿同情還是內疚?這太不符合平時白霄的作為了,禁書相信,若白霄想讓綿綿愧疚擔心,有更多不著痕跡的方法,而不是那么明顯的。[我說過,我等的很久了,現在他快被我逼瘋了!]一個人壓抑太久爆發出來,可不會那么理智了,而不理智的白霄,才是最大的弱點。綿綿不欲說他真正猜出的可能性。心理真正擔心的,即使禁書他也不想解釋,潛意識里,白霄是屹立不倒的一座山,巍然不可撼動。白霄這個被眾多人幾乎神化的男人,的確還就是做了這么一眼就看穿的伎倆,陰謀是對外人的,而兒子當然是、陰謀陽謀一起用了!綿綿的眼神太過冰冷,白霄知道,展機發現了他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目的達到了,但似乎逼過頭了。生平第一次,白霄開始害怕。害怕兒子不接受他,害怕兒子眼里看到鄙夷。這情緒太過陌生,沖擊著他所有思緒,容不得他猶豫,也沒有時間讓他再溫火煮青蛙,他已經年紀不小了,剩下多少日子也未可知,而展機還年輕,太年輕了,他等不起,也經不起一點意外。苦笑著,現在白霄有些相信,因果循環,終究誰都躲不過。拿過醫生遞過來的針筒,白霄將針管慢慢推入血管,冰涼的液體慢慢滲透,這中間,綿綿只是合著眼睛似在假寐,并沒有出聲阻止。針筒被醫生恭敬的接了過去,一旁的護理人員正要為白霄整理衣物,被一只手掌擋了擋。阮綿綿隔開他人,半蹲在地上,為白霄扣上袖口扣子,動作仔細認真,垂下的睫毛蘊著一絲猶如午夜魍魎般的邪美。白霄靜靜的看著,兒子的手指很美,白皙剔透,當年還是那么小一個孩子,糯米似得小手軟乎乎的扒著他,牙牙學語的喊著“PAPA”,現在卻長那么大了。似怕泄露太多情緒,白霄閉上了眼,再次睜開,無情而淡然,依舊是白家當之無愧的帝王。馬上就要去大干一場了,容不得一點意外。他要為展機,打下一個天下!“展機,隨我一起?!?/br>“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