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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人們井然有序的在餐桌上布菜。果然沒猜錯,真的是一起吃早飯。阮綿綿心中一跳,這不就是普通人家的父子的模樣嗎,白霄是在認真的做一個父親?“臉色怎么這么差,昨晚沒睡好?”白霄揮手讓右西候先下去,親自為兒子倒了一杯綠茶,蹙眉道。“……有點緊張?!比罹d綿隨便扯謊,雖然嘴上說緊張,但那雙眼閃亮亮的,似乎對父親的器重感到受寵若驚,像是怕自己讓父親失望。白霄斂下眼底的深沉,算是接受了這個解釋。白家雖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但兩人吃早餐的時候依舊保持安靜。正埋頭吃手里那晚米粥的阮綿綿視線中突然多出一雙銀制筷子,上面夾著一只還冒著裊裊熱氣的小湯包。愣愣的抬頭,只見白霄的臉色淡淡的,但表情卻是不容置疑的,“年輕人的胃口不能這么小?!?/br>阮綿綿有一種直接就著筷子咬下那只湯包的沖動,到時候白霄會是什么表情?但他是個稱職的[兒子],忍著演到底也要等到白霄破攻。禮尚往來,阮綿綿也將面前的一只精致的筒仔米糕放到白霄面前的盤子里,遂又快速低下了頭喝粥。見兒子羞赧的耳廓都紅了起來,白霄的心情微漾,唇角也牽出柔和的弧度。早餐就在這么看似溫馨,父慈子孝(?)中過去了。正要踏上去白氏的路上,阮綿綿接了個來自易品郭的電話。易太子站在別人怎么想不通的地方,貧民區的一間出租房外,路過的男男女女看到這個光鮮亮麗的男人,頻頻側目。“展機,你現在在白家?”“……”阮綿綿抿直了嘴角,“你派人跟蹤我?”易太子有了前科,阮綿綿可不怎么信任此人。“你忘了,昨晚你回去的時候說過?!币灼饭q白,眼珠子卻是死死盯著一臺小型儀器,這儀器連接送給阮綿綿的那只表。而昨晚想看看白展機是否真的回家的易太子,卻驚愕了,那只表顯示的地址根本不可能出現白大少。跟著上面顯示的位置,易太子一大清早就跟到這里。一間看上去平凡無奇的平房門口。對跟來的兩個跟班努了努嘴,其中一人上前敲門。——————“白……白展機?”許是太過震驚,木玉葉拿著紙片不自覺的將腦中想的說了出口。在他心里像二少這樣的少爺就適合精細的養在深閨中,然后會有一個清清白白門當戶對的女人陪著他,那對象怎么也不可能是男人。但要多深刻記憶才能將人不厭其煩的畫出來。倐地站了起來,二少瞪圓了一雙漂亮的眼睛,“你怎么會認識哥哥的?”“在會所……”被二少的氣勢所懾,木玉葉反射性回答。“會所是什么?”白廉樺缺乏常識,根本不明白平時大少尋歡作樂的地方是什么。但這一反映,卻讓他在木玉葉心中更純粹了,讓他更有些自慚形穢了,完全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說出了大少的事情,那自己的[少爺]職業不就也被知道了。“……”“不能說?”二少本也是條件反射的問,但對方的沉默卻讓他覺得這所謂的會所絕不是好地方。木玉葉似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他不自覺的緊繃了身體,這樣冷然的二少讓他有些害怕,明明是晶瑩剔透的人,怎么會有這么冷的表情。空氣中漸漸滋生了緊張,木玉葉輕顫著站了起來。不知是害怕還是擔憂二少會討厭他。二少不是個耐心很好的人,更何況是任何與白大少有關的事情,更顯急躁,眼底漸漸衍生出不耐煩,“當時哥哥在做什么?”在討好白廉樺。雖想說,但直覺告訴木玉葉,若是說了,面對的絕對是二少的怒火。“叩叩?!?/br>“誰?”“戶口調查?!甭曇魪拈T外傳了進來,貧民窟的治安并不好,這樣的借口到不突兀。難道是有人去告密了?木玉葉也不管回答二少的問題,急急忙忙的抬腿跑了幾步,卻不想撞到了前面的桌子,趴跌在地上,腿上的刺痛讓他呲牙咧嘴,手上一摸,濕熱的紅色液體順著手指滴到地上。困難的抬頭,邊捂著傷口邊壓低了音量,“快躲起來,不能讓人發現你!”像白廉樺長的這么俏生生的,沒自保能力,又怎么能和那群地痞無賴斗,那群無賴最愛用的伎倆就是利用戶口調查的借口。二少靜默良久,看著木玉葉的傷蹙緊了眉頭,直到外面的敲門聲頻率快了起來,也沒有躲起來的意思,他雖是不受重視的,但卻是最像白霄的兒子,這種如喪家犬般躲起來的行為怎么都做不到。隱約聽到門內的交談聲,易品郭對跟班做了個口型,“撞?!?/br>嘭的一聲,本來看上去還像模像樣的門,被外力撞破,幾個木塊隨著門鎖被一起撞碎,在地上響起幾聲清脆的敲擊聲。白廉樺忽的轉頭,就看到門外的幾個男人。第42章法則40:破菊陣木玉葉全部聚集起來的力氣在看到來人后,像脹鼓鼓的球瀉了氣,不是那群無賴!他無力的癱在地上。“易家太子?”白廉樺雙眸遽然一黯,緩緩勾起薄唇。原本生活在封閉房間里的二少自然不清楚易品郭何人,但現在擁有前世殘缺記憶的他對任何有關白展機的事都記得很清晰。這些記憶像被分裂了成了許多碎片,也許是執念太深,只有關于白展機的記憶最清晰。如果說白霄的放任間接害死了白展機,那么易品郭就是最直接的導因,前世此人在白展機死后也消失了蹤跡。“你是誰?”面前純潔猶如花骨朵似得少年精致的宛若上帝之手創造出來的,易太子感覺有些眼熟,但卻不記得哪里見過這個少年。“哼,這應該是我問你的吧,隨便闖入別人的家還問我是誰?”白廉樺柔美的臉聚起譏誚的神情,與外貌截然不同的是他骨子里的倨傲。“你算什么東西,敢這么對我們太子說話!”兩個跟班鉆到前面指著白廉樺。“呵,哪里都不缺狗仗人勢的!”白廉樺嗤笑著,唇角上揚,那一瞬的風華就連看慣美人的易太子都覺得怔忡。“你再說一次??!”兩個跟班氣的火燒眉毛。“退下去!在外面等著!”易品郭冷聲喝止,抬步走入室內,反手將踢壞的門又摔上。他終于想起為什么覺得眼熟了,這人和白家主有幾分相似,只是五官柔美許多。想到不久前得到的消息,白家二少失蹤,具體原因卻是被封鎖了,難道就是這人。“你是展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