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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式。 女皇率內閣大臣們破土奠基示范后,禮部讓人抬來三塊大木牌匾請女皇題名。女皇用女官們送上來的筆,沾上香墨后,當下揮毫,筆走游龍,每塊匾都寫得一氣喝成,寫下這三座將要興建的建筑的名字。然后,把匾額送給揚州市政府官員,委托他們辦好此事,女皇個人為此捐款一萬銀元(五萬兩)。 儀式之后,女皇帶領文武百官,簡單游覽了瘦西湖的美景,并在瘦西湖畔接待了兩百名揚州士、農、工、商各界的代表。發表了講話,并正值重陽佳節,祝賀百姓天長地久,又當著百官百姓的面即興賦詩三首,文采豪放風流,令人贊嘆不絕。 …… 四阿哥全程都觀看了中華帝國政府的祭祀活動,他看到這樣的對手,從靈魂深處冒出森冷的寒意。 漢人,不是綿軟無骨的奴才,不是只會附庸風雅的所謂讀書人,這些人是一幫瘋子,誰敢冒犯他們,他會把人撕成粉碎,他們是無比記仇的一群以華夏民族為榮的熱血人物。他是滿清皇室中人,他比誰都清楚,當年入關他們做過什么,甚至他們皇室內部有些資料,比之現在這些漢人所知道的還要多,還要血腥。這些年,滿清朝廷都在民間掩蓋這些事,皇阿瑪幾度下江南,祭孔也好、祭一些漢人歷史上的英雄也好,也是做戲緩和民間的歷史和現有的矛盾——雖然大部分的歷史在文字獄的控制下,漢人知道的不多了。 這幫人卻激活了漢人的麻木的心,他們把他們獨特的精氣神傳染給那些漢人。他們要反擊,他們要重新做主人! 他們大清皇室、貴族的七十年喝著漢人的骨血的盛世狂歡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危機。他們將會失去那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失去搶來的財富,失去漢人敗類們送上的美女。 甚至,中華一怒,要“公平報仇”的話,他們應該一個都活不了。 而那些戰俘得到了戰俘“應有”的待遇,不會是正史上中國政府對待日軍一樣的禮遇,自己餓肚子,卻當來屠我同胞,擄我百姓,奪我國土的獸兵們是來中國做貴客的,好酒好菜招呼后,讓他們帶著中國掠奪的財富,被禮送回國。 戰俘應該有戰俘的樣子,比如,拉著他們在祭祀大典時向同胞和英烈牌位下跪。 那些人,經過戰敗,經過見識到中華的可怕,他們也生生被打斷了脊梁骨。 四阿哥晚上去找李光地商議明天談判之事,到了他所住的院中,卻發現這個七十歲的大清文淵閣大學士在喝酒。 李光地雖已七十,身體衰老,但是他還是上了街頭,甚至因為他們使團的身份,可以和朝鮮、琉球使團一起,在瘦西湖近處觀禮。整個過程之后,他的心情起了大波動,他只怕天變之后,他身后百年不知后人如何評說。他自恃為官在民政上為百姓做過很多實事,只怕即便如此,也難逃“漢jian”的污名。而他的子孫后代和族人,將來難以抬頭做人,族中是否需要把他除名自清? 赫赫炎黃先祖,他,幾十年風雨,就是只個不肖子孫嗎?難道后世春秋筆法,他就是淪為與秦檜為伍? 四阿哥看李光地一臉愁苦,七十歲的老臣呈半醉之態,神情猶死灰。 四阿哥是何人,又怎么能不知他的感受?李光地畢竟是漢人,以前和現在是不同的。不過四阿哥也不認為李光地現在還能投向中華帝國,畢竟他的家人都還在北京呢。不過,四阿哥也沒有了心情。 到得翌日,滿清代表團到了市政府中去和中華代表團談判,談判團是以內閣成員兼商務部長陳朝生為團長,龍墨大將軍、財政部次長為副團長。又有教育部長、軍委后勤部次長、水利部長、交通部長等等為助手。 他們是毛遂自薦的,不過,不要以為他們是活雷鋒,他們不過是盯著戰爭賠款和贖金那筆錢,這些部門都需要錢。帝國百廢待興,但是財政年度預算有限。他們要是能多找些銀子來,他們的政績也能上去。 陳朝生不愧是廣東十三行出來的,笑得那叫一個溫暖,只不過滿清代表團不領情,一來就是哭喪著臉。 四阿哥還是提出那個以淮河界劃河而治,他們承認中華帝國,但是請大名府的帝國軍退回南方,互不侵犯的提案。但是中華沒有人理會他這個提議。 陳朝生語重心長地說:“我勸你們還是想著分階段誠心誠意交出所有地盤,我們女皇陛下,心懷仁義,若是這樣雙方休兵,你們旗人滿人也能得到國民身份。這樣和平過渡是最好的,我也不想殺你們太多人,能不殺就不殺。像和我們漢人友好的兄弟民族,我們都平等相待,云南廣東那邊的少數民族百姓如今都過上好日子了?!?/br> 四阿哥哪里愿聽,說:“你們以為我們滿洲當真無人可戰了嗎?我們愛新覺羅家的先祖們披荊斬棘定江山,豈能毀于我輩之手?” 陳朝生道:“那還不是搶我們漢人的?” 四阿哥道:“那么漢人呢,從誰那里搶的?江山本無主,有能者居之,我皇阿瑪也想當好皇帝,若不是你們在南邊反叛,我們滿漢一家,共享天下太平豈不是好?如今,我們愿意與你們劃河而治,和平共處,你們卻人心不足?!?/br> 教育部長搶道:“你也說是江山本無主,有能者居之。我朝女皇陛下文武雙全,英才天縱,我興華黨真心為百姓,為中原興盛而奮斗。比之爾等韃子主子奴才,旗人奴役百姓強多了。我們比你們有‘能’,那么按理你們是否應該認清現實,歸降我朝?” 四阿哥:“這事……我無話可說,也無話可談,皇阿瑪并未授權我談此事?!彼陌⒏缛缃裎野∥业淖苑Q也習慣起來,自稱爺會被打臉的。 龍墨忽笑道:“其實這一統中原也好,劃河而治也罷,都是其中一方一廂情愿。最現實的還是事實上的占領。如今我軍占令長江以南除西藏之外的所有地區,長江以北的河南、江淮、安徽、山東南部和沿海地區、直隸大名府。而你們占著直隸北部、西藏、山西、陜西、新疆、關外遼東及其北部、蒙古大片地區。這就是即定事實,兩方任何一方一廂情愿的要價都是沒有效果的。女皇陛下說過,國土這樣的大事,戰場上拿不下來,談判桌上也休想占什么便宜。所以關于國土的事,雙方都不必談。我們談談接下來戰和之事,你們想停戰呢,還是繼續打?” 四阿哥冷然道:“龍大將軍,你是戰場悍將不假,但我們滿洲巴圖魯也未必會怕你?!?/br> 龍墨拍了三下手,輕松笑道:“滿洲還有多少巴圖魯?再送二十萬來?” 四阿哥為之氣結,胸膛似爆,但是到底自家人知自家事,大清根本就組織不起來強大的進攻部隊了。那清初的“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戰”的傳說在早些年就丟茅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