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1
馬車行的不快,使馬車的戴月聽到馬蹄聲,停車下馬,走向停在后方的迷無。迷無沒有下馬,望著馬前的戴月,道:“我叫江離,江湖的江,離別的離。我的名字,是哥哥起的。我叫江離,你記住了?”戴月眼中閃著光——那種迷無不舍得讓它消失的光,點點頭。迷無笑了,他不知自己為何會笑了。像是完成了最后的使命一樣,提起馬韁轉身,策馬歸城。經過漓水畔,馬背上,孟荷生取出那紙婚書,沒有打開,揚手甩進了湍流的漓水中。溪宅院內,梅蔭下,趙臨川閉著眼靠在座椅上。身旁的茶還是兩盞,灑在身上的陽光疏了些。其余的,與花繁沒來之前,沒有任何變化。趙臨川想起昨夜,花繁貼在自己耳畔所念的話。花繁念道:“若是你不想再看這岳陵城了,便來告訴我?!?/br>花繁念道:“你莫要送我。就當我不曾來過?!?/br>趙臨川閉著眼漫笑:花繁,你果然是個妖精。作者有話要說:太宰的廢話連篇:終于把小荷生和花半仙送走了~要是不送走,關于他倆的戲會忍不住加好多,不好意思送的有點心急~再嘮叨兩章,然后開殺~~第92章第92章-寫囍字送了的孟荷生與花繁,江一舟回了軍法處,顧城繼續去巡城。葉紅蓼在岳陵城來回轉了好幾圈,直到傍晚,才回了顧府復命。顧府書房中,顧雨山正俯身寫字。葉紅蓼走進一看,顧雨山正在一張見方的紅紙上,寫著一個“囍”字,喜結連理的喜,雙喜臨門的喜。“將軍?!?/br>待那個雙喜寫完,顧雨山才提筆起身,看了看葉紅蓼,也沒有責怪他故意拖延時間,只道:“走了?”“是,將軍?!比~紅蓼答。顧雨山將寫好的雙喜放在一旁,又取來一張紅紙,繼續寫著。葉紅蓼就站在原地,看到顧雨山旁邊已然寫了一沓囍字。在顧府二十余年,竟然不知道顧府有那么多的門。而那一沓囍字旁邊,已有紅紙黑字寫好的對聯。離得有些遠,那對聯又是倒著放的,葉紅蓼站著不敢動,看不清上面的字。顧雨山又寫好了一個囍字,稍稍起身等他們晾干,才抬起頭看著葉紅蓼,道:“請帖都寫好了么?”“溪大夫請了大家幫忙?!?/br>葉紅蓼低著頭答道:“想來,差不多了?!?/br>他喚溪大夫?顧雨山盯了葉紅蓼良久,才道:“只怕是越幫越忙吧?!?/br>葉紅蓼不解,抬起頭來看了看顧雨山,又低下頭不語。顧雨山附身將那個已經晾的差不多的囍字移開,又重新取了張紅紙,擺手示意葉紅蓼道:“過來?!?/br>“是?!?/br>葉紅蓼抬頭看了看顧雨山,向前走近了一些。顧雨山嘆了口氣,道:“進這邊來?!?/br>葉紅蓼頓了片刻,繞過書桌進去,站在顧雨山身旁。顧雨山將手中的毛筆遞向葉紅蓼,道:“寫?!?/br>葉紅蓼接過筆,盯著那張紅紙,問道:“寫什么?”顧雨山靠一側站了站,道:“囍?!?/br>“哦?!?/br>葉紅蓼下意識的吐出了一個字。答了之后才察覺有些不妥,抬著眼看顧雨山。顧雨山冷著臉,道:“還不快寫?!?/br>“是?!?/br>葉紅蓼回答,這才偷偷的舒了口氣。握著毛筆,半俯下身來,一筆一劃的在那擺在面前的紅紙上寫著。葉紅蓼如果回頭看,就會發現顧雨山的表情,從他下筆開始,從毫無波瀾,到眉峰緊鎖,到唇角顫動,再到灰暗陰沉。寫好之后,葉紅蓼直起身來,雙手捧著毛筆,端在顧雨山面前,道:“將軍,寫好了?!?/br>顧雨山看著桌子上的那兩個喜字,陰著臉問:“這兩個喜字離那么遠,還是雙喜的囍么?”葉紅蓼回過頭看著那兩個字,辯白道:“離得挺近的啊?!?/br>顧雨山陰著臉不語。葉紅蓼轉過頭也不敢看他,只盯著手上的毛筆,規矩的站著。心中暗想:靠的那么近干嘛,紙又不大,不嫌擠么。顧雨山沒有接過他手中的筆,只冷冷道:“重寫?!?/br>“哦?!?/br>葉紅蓼又吐出了這個字,只是這次沒有再小心翼翼的擔心所答有何不妥。葉紅蓼附身將那個被嫌棄離得太遠的兩個喜字放在一旁。取了張紅紙,平放在桌子上,重新寫起來。寫好之后,葉紅蓼有一次直起身來,雙手端著毛筆,道:“將軍,寫好了?!?/br>葉紅蓼看著桌子上那兩個稍微靠得近了些的喜字,依舊陰著臉道:“重寫?!?/br>葉紅蓼這次連一個“哦”字都沒有回答,直接轉過身將那個繼續被嫌棄的囍字扯在一旁。取了張紅紙擺在面前,重新寫了起來。這次寫好之后,葉紅蓼直接將毛筆放在旁邊的筆枕上,直起身來,道:“將軍,寫好了?!?/br>顧雨山審視著桌子上的那兩個連在一起的囍字,像極了兩個手拉手沖著顧雨山宣戰的小兵。又看了一眼那干脆被葉紅蓼擱置在筆枕的毛筆,心想:看來,他這是不愿再寫了。這般耍著小心思的無言的反抗,卻讓顧雨山有些寬心。終于,葉紅蓼也會在他這個大哥面前耍小情緒了。顧雨山這次不再陰著臉,饒有興趣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個牽手的喜字,倒也是好寓意?!?/br>葉紅蓼不愿再看那個手牽著手的囍字,怎么解釋都好,只是不要讓他再寫就行。顧雨山見葉紅蓼一副不情愿的模樣,提著音道:“這字寓意是好,但是,字若春蚓秋蛇,該如何是好?”“以后……以后勤加練習?!?/br>葉紅蓼即可應道。沒想到,字好不容易不被嫌棄,字跡卻又被嫌棄起來。“以后?”顧雨山附身將那個他依舊嫌棄字跡的喜字移開,取了白紙來,放在桌子上,道:“寫?!?/br>葉紅蓼含著下唇,好一陣,才道:“寫什么?”顧雨山掃了一眼書桌,隨手拿了一本書,,算了,他還理解不了;換了一本,,有些難度;又翻了底層的一本,,尚可。遞給葉紅蓼,道:“寫?!?/br>葉紅蓼接過。這論語早在十歲的時候就被顧允康逼著背了?,F在是練習書法,抄這個有什么用。葉紅蓼將書打開放在書桌上,重新取了那只被放在筆枕上的毛筆,半附著身子,工工整整的謄寫起來。顧雨山見他寫的還算認真,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寫了大半天的字,著實累了。這一坐下,很快就睡了過去。顧雨山這一睡,醒來的時候已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