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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大哥,顧雨山的心疼又不表現出來;再這樣下去,小六對他只剩下怕了。(改了好幾次,盡量使邏輯銜接合理,但是感覺還是有些隨心所欲了)第74章第七十四章倚傷越界顧雨山離開大堂,取了馬,正要去軍營,剛出顧府的大門,就有小兵慌慌張張來報告:“報告將軍,紅長官在大堂暈倒了?!?/br>顧雨山抬了下頭,陽光刺進瞳孔中,道:“傳令,速送溪宅?!崩^而揚鞭離開。前往軍營的路上,路過聽香閣。顧雨山沒有看向聽香閣,只聽得閣內依舊談笑風生。路過聽香閣片刻后,顧雨山無意中回了頭,卻被聽香閣二樓窗前赫然盛開的火紅吸引。那是,紅蓮?顧雨山一眼就認出那是顧府紅蓮池的紅蓮,開的如此放肆。趙臨川,你還真是個盡職盡責的幫兇。顧雨山嘴角浮起鮮有的笑意,趙蒙和趙長官,這岳陵城的事,你究竟對趙臨川說了多少?一旁的小兵都驚到了,從來沒見大將軍笑過,循著顧雨山的目光望去,明明一個人也沒有,卻想不明白顧雨山因何事歡心。顧雨山回過頭,繼續前行,沒有注意到那窗前紅蓮后的沈良玉,正一路目送。從潯陽城歸來的顧城,應了溪蘇的話,帶著荷衣的生辰八字呈與顧雨山。“溪大夫交代的?”顧雨山正坐在書房里看書,只是頭也沒抬的問了一句。顧城點點頭,道:“溪大夫說,先讓您過目?!闭f著看了一眼迷無,迷無也點點頭表示確認。“送你二哥房間?!?/br>這才是溪大夫的交代。顧雨山翻了一頁書,始終沒有看顧城那紅色信封一眼。顧城不明所以,和迷無面面相覷。“還不快去!”顧雨山又念了一句,顧城與迷無立馬行禮離開了書房。顧雨山搖搖頭,陸文沖帶的兵,都這么笨么?房中,顧明山披了件薄衫,正坐在靠靠窗的椅子上看書。顧城道明了來意,將紅色的信封交與顧明山,問候了幾句,便也離開了。顧明山拆開信封,一方折疊喜紙上,寫著孟荷衣的生辰八字。而另一張紅色紙張上,娟秀的字體寫著兩個字:荷衣。顧明山心中像是被海風吹過一般,涼涼的,咸咸的。顧雨山取了筆墨,在那兩個字的旁邊,寫下兩個字:明山。寫下這兩個字的時候,窗外起了一陣風,撥動梨樹樹葉,沙沙作響。陽光穿過茂盛而搖曳的樹葉,留紙上一片斑駁。荷衣,明山。若荷衣不姓孟,明山不姓顧,那該多好。溪宅這滿院紅蓮還沒來得及欣賞,溪蘇就不得不忙了起來。為了這滿院紅蓮,養了這半個月的傷全部白費了。見他昏迷不醒仍死死抱著軍服的樣子,想起他握著紅蓮送給自己的樣子,溪蘇不知自己是該開心還是生氣。清洗傷口,上藥。一如既往。趙臨川看著這滿院的紅蓮,無可奈何。早知這紅蓮最終得趙臨川這個所謂的幫兇來處理,倒不如當時一并送了聽香閣了。趙臨川安置好院子里的紅蓮,手中捧了幾株放在葉紅蓼的房間里。給這血腥味和湯藥味混合的房間添點清香。“艾翁說過,燒了那枯梅,就可斷了這循了幾百年的牽連?!?/br>趙臨川不知道這是第幾次看到溪蘇手臂上的繃帶,但這是第一次提及那枯梅。溪蘇沒有回答,只擰了一把水盆中的毛巾,幫趴在床上的那人擦拭汗水。“也許,他想斷了這牽連呢?!?/br>趙臨川向插了紅蓮的青瓷花瓶中加了點水,好讓它們開放得持久些。溪蘇重新將毛巾放進水盆中,毛巾在水盆中吸水,攤開。水面平靜了下來,倒映出溪蘇的樣子。“若是我想牽連呢?”溪蘇苦笑,幾百年來,都是這副皮囊。這副皮囊,芙蕖卻是一點也不認得。又抬眼望了一眼床上那人,幾十年來,自己都是這個樣子。幸好他不夠聰明,才一點也不懷疑。溪蘇擺了一下水盆中的毛巾,平靜的水面如鏡子一般瞬間被打碎,溪蘇在這水面中的倒影,也剎那間支離破碎。誰說要破鏡重圓?他不過在拾這碎片。趙臨川擺動了幾下花瓶中的紅蓮,試圖將它們擺放在合適的位置,嘗試了幾次便作罷。也是,見過最好看的一朵,其他的,真的就沒那么好看了。“他若是知道……”“他不會知道?!?/br>溪蘇打斷得太過小心,讓趙臨川不忍心拆穿。葉紅蓼如今已是癡念成魔,他若是知道,定不會要你這般,這你是清楚的。進了這岳陵城的人,是不是都這般走火入魔?兩人之間再次陷入一如既往的安靜。進了溪宅的顧城沒有注意到趙臨川辛勞大半天裝飾的庭院,見客廳無人,直奔了葉紅蓼的房間。“溪大……”一句溪大夫還沒喊出口,見到躺在床上的葉紅蓼的傷勢,瞬間皺起眉頭。怎么還不如自己去潯陽城之前的好?連忙問道:“溪大夫,紅蓼這是怎么回事了?”“天氣炎熱,紅長官去池里泡了個澡?!?/br>還沒等顧城反應過來,趙臨川又補了一句:“對了,泡了一整夜?!?/br>趙臨川嘴邊泛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是泡了一整夜,但是絲毫沒消去內心的熾熱。顧城盯了趙臨川許久,許久才合上自己驚訝的嘴巴,咽了口口水探了探溪蘇的反應。見溪蘇絲毫不否認,竟然對這荒唐的解釋有些相信。“溪大夫,荷衣的生辰八字我已經交給將軍過目了?!?/br>顧城還尋思著要不要告訴溪蘇其實將軍根本看都沒看一眼,過目的是顧明山。溪蘇見他思索的樣子,會意了他沒言明的話。更何況,自己的意思顧雨山明白就好。“將軍可還有安排?”溪蘇問道。“孟府和將軍的意思,待中秋佳節之后,再下婚書,至于成親的良辰吉日,需兩方仔細商議?!?/br>顧城答道。顧城回答的樣子,仿若不是一門親事,而是兩軍交戰的談判。什么時候和解以及和解的條件,都需要細細商談。“將軍還說什么了?”這話是床上那人口中發出的。顧城笑道:“紅蓼,你醒了!”葉紅蓼扭著頭看了顧城一眼,滿臉嫌棄道:“你這么大聲的談論六爺我的婚事,可不是得醒了么?”傷口的疼痛還是讓他忍不住臉抽動了一下。但是葉紅蓼小心的轉過頭,將因疼痛而扭曲的表情遮掩。顧城也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