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1
揮動手臂,狠狠地把那個人影甩開。等他定了定神,睜大眼睛看向那人影,卻發現那是前幾天自己剛換的護工,這護工不年輕了,已經五十多歲,衣著很整潔,干活也利索,雖然是女人,但力氣很大,什么事都能干。劉仁德感覺自己脖子火辣辣地疼,心有余悸地吼道:“你想做什么?!”“劉仁德,你怎么還不死!”護工見沒能掐死劉仁德,神態有些瘋狂,“你怎么還不去死!你這個畜生糟蹋了我女兒,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她才十幾歲,你都能當她爺爺了,你怎么下得了手??!”她抄起一旁的水果刀,狠狠地往劉仁德身上戳過去。劉仁德見護工神色瘋癲,心中大駭,慌亂地避開那把尖利的水果刀,卻還是被護工戳中了肩膀。他趁著護工沒能拔-出水果刀,慌張地起身往外跑,邊跑邊喊救命。劉仁德很快到了人多的地方,顫抖著打電話報了警、叫了救護車。等巡警過來,劉仁德馬上說:“巡警同志,你們一定要把這瘋女人抓起來,她滿口瘋話,還插了我一刀!”巡警點頭,把那護工帶了回去,劉仁德則被送到醫院取刀子、處理傷口。因為劉仁德已經七十來歲,不算年輕,情況不太好,醫生安排他住了院。劉仁德在床上越想越氣,打電話給以前帶的人,要他們一定要把那護工往重里判,最好讓她坐一輩子牢。直至對方連連答應,劉仁德才安心住院養傷養病。過了幾天,劉仁德傷口快愈合了,但氣色不太好,醫生說他血液有點稠,最好做做調理。劉仁德想起自己這個季度還沒做這個,索性按著醫生的意思點了頭。他又靜養了兩天,每天服用各種藥物,到了下午就格外困倦。本來因為護工的事他對午睡有些犯怵,但在藥力作用下還是昏昏沉沉地睡了下去。人老了以后都淺眠,不過是半個小時,劉仁德又醒了。他感覺有人站在自己床前,一激靈,嚇得清醒過來。他睜開眼一看,發現是個長相甜美的護士。護士笑著說:“您好,我來給您量量血壓?!?/br>劉仁德察覺自己有些狼狽,惱羞成怒地罵:“滾!給我滾!”護士見劉仁德神色陰沉,嚇了一跳,沒再上前,訕訕地退了出去。劉仁德靠在床上,轉頭看向窗外燦爛的陽光,發現自己背脊出了一層冷汗。他收回目光,正要下床上個廁所,卻看見旁邊的桌面上擺著張紙。劉仁德拿起那張紙一看,頭皮直發麻。那張紙上寫著一行血紅的大字:你怎么還不死?誰放的?誰放進這里來的?劉仁德受不了這種可怕的感覺,馬上讓人把院長給叫過來,把那張恐嚇紙條往桌上一拍:“有人往我病房里放這種東西!馬上調監控看有誰來過我病房!馬上給我查出來!不行,我要報警,警方必須保護我!”院長見劉仁德已經有些瘋狂,趕緊安撫好劉仁德,帶著劉仁德去調監控。沒想到下午正好檢修到這層樓的監控,監控錄像根本調不出來。院長只好讓劉仁德換到特別病房,又叫保安在門口站崗,好說歹說地讓劉仁德鎮定下來。巡警那邊接到報警,也立刻派人過來。劉仁德虎著臉問起護工行兇的事有沒有調查清楚,巡警支吾了幾句,與上面聯系過后給劉仁德展示了一份鑒定,對方似乎是精神病患,女兒死后一直呆在療養院里,前段時間才從療養院出來?,F在有療養院那邊出示了鑒定結果,表示對方精神狀況有問題,需要回院療養。“精神病就可以不用坐牢嗎?!”劉仁德氣急攻心,忍不住朝巡警破口大罵,“假的!她肯定是做了假證明!”過來查問情況的是個年輕巡警,這幾天他已經知道劉仁德被捅那么一刀的原因,心里對劉仁德很是鄙夷。他面上非常正經:“請相信我們,法律是公正的?!?/br>劉仁德壓著怒火說:“有人要害我,你們必須保護我!”年輕巡警還是一本正經:“請您說以下事情經過?!?/br>做完筆錄,年輕巡警表示要回去請示,麻溜地離開了醫院。呸!誰要保護這種人!劉仁德晚上沒睡著。他覺得門外輪班守著的保安也有問題,說不定等他睡著了又會進來掐他,或者往他的食物或者藥丸里面摻點什么。巡警那邊一直沒回應,劉仁德不斷打電話給相熟的人,結果那些人不是飛快掛了電話就是索性不接。劉仁德有種不妙的預感,覺得有什么事情正悄然發生,而他卻無力阻止,只能眼睜睜看著死亡的陰影一步步籠罩著自己。這種惶惶不安的日子過了大半個月,劉仁德不敢離開醫院、不敢離開病房,到了這種時刻,他還不想死,他想活著,哪怕又老又病。他每天都在回憶自己以前做過什么,自己以前做過的事會不會讓自己接觸的人想對自己下殺手,甚至守在病房門口的保安每換一個他就會仔細詢問對方來自哪里、家里有什么人。他現在相信了,那個姓陳的不是書呆子,那家伙是瘋子,那家伙有把人逼瘋的能力。韓嘯從底下的人口里得知劉仁德的近況,并沒有讓人去告訴劉仁德自己的人守在四周的想法。要保護這種渣滓就夠讓人憋屈了,憑什么還要他們照顧這渣滓的心情?嚇死他才好!韓嘯把這段時間拿到的警告紙條攤開。這些紙條里都寫著一句話:你怎么還不死!韓嘯把紙條排整齊,拍了照發給單寧。單寧那邊正在巡邏,看到韓嘯發來的紙條之后撥了回去:“還沒解決爆炸案?”“沒有?!表n嘯說,“我們的人一直跟著陳教授,他確實去采石場,甚至還開玩笑似的當著其他人的面試著去cao控了爆破裝置。但就是因為他做得太坦蕩,我們反而沒辦法拿這個當證據。前面三樁案子都已經過了那么多年,又都結案了,想要翻出來查證據更是難上加難。我們現在只能盯著劉仁德——我想來想去,如果劉仁德沒有別的私生子,那陳教授要再下手也只能沖著他本人下手了?!?/br>“那你好好守著?!眴螌幷f。“你就沒辦法再分析分析?”韓嘯說出自己的目的。“真以為我什么都能算啊,因果都已經給你找出來,剩下的只能靠你們了??!你們才是專業人士!”單寧說的是大實話,他能推斷個大概,但也不可能隨便一掐算就什么都一清二楚。韓嘯掛了電話,覺得單寧說的話挺有道理,不管單寧是能分析還是能掐算,他都不能事事依靠單寧。鑰匙單寧指一步他才能走一步,他干脆把自己坐的位置讓給單寧算了!韓嘯打起精神,招呼底下的人麻溜地干活,不要錯過半點風吹草動。臨近四月中旬,陳教授回來了。他很平靜地完成了野外實習項目的結題報告,把這次的收獲整合起來發給校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