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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郝英才、成年的郝英才之分,唯一遺憾的是這個人一開始是他哥哥,最后也是他的哥哥。郝英杰臉上的笑容變得更為平和,喚道:“哥?!?/br>郝英才拳頭握得咯吱作響,快步走到郝英杰跟前,掄起硬得要命的拳頭就往郝英杰身上招呼:“誰是你哥?”每打一拳就吼一句,“誰是你哥?我沒有你這種弟弟!你怎么能做那種事?你再怎么樣都不能背叛帝國!我告訴你,我沒有你這種弟弟?!?/br>郝英杰也不躲,被打中時甚至還笑了起來,艱難地擠出一句話:“那你來做什么呢?”郝英才說:“跟我回去,接受審判?!?/br>郝英杰仿佛聽到了什么笑話似的,手撐著地就瞅著郝英才笑,剛剛郝英才打得起勁,把他的圍巾都掀開了,露出了狼狽的脖頸。郝英才僵立原地,盯著郝英杰的脖子直看。郝英杰似有所察,伸手攏了攏圍巾,坐起來說:“怎么?羨慕嗎?羨慕也沒辦法了,秦時章那個人啊,什么都好,就是占有欲太強?!?/br>郝英杰的語氣帶著幾分無所謂、幾分調侃,聽起來不像真的,可他越是這樣隨意,郝英才就越是如墜冰窟。他想不明白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在他獨自一個人思考著未來應該怎么走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往前邁進了一大步,只有他自己還停留在原地,怎么都走不出去。郝英杰云淡風輕的表現讓他意識到有些東西是真的已經消失了,曾經縈繞在彼此之間的那種深厚至極的羈絆,已經悄然消散。如今他是郝家的繼承人,郝英杰是秦時章的“伴侶”、是背叛了東華的“叛國者”,他們之間相隔著的不僅僅是從首都到遠東的千山萬水,還有從一顆心到另一顆心的百轉千回。郝英才問:“你真的不跟我走?”郝英杰說:“你覺得我會喜歡監獄嗎?”郝英才說:“那好,從今天開始,我就當從來不知道你這么個人?!闭f完他就轉過身,大步邁出招待點的大門。郝英杰看著郝英才干脆利落地離開,忍不住笑了起來。他了解郝英才,這人看似大大咧咧,實際上決定了的事就不會再回頭,比如當初他明面上為了母親的意愿一忍再忍,背地里卻又謀劃著要離開那個家——只要忍耐到了極限,他會比誰都決絕!他了解郝英才啊,在這個人第一次扔給自己一個背影的時候他就看清楚了,這個人能對你好、能對你無限寬容。在你踩到他的底線之前。郝英杰笑了一會兒,站起來就跟著負責保護自己的人往回走。深秋的遠東別樣地冷清,秦時章和樂棠兩甥舅終于快要走到撕破臉階段,整個遠東的氣氛都在繃著。剛剛見了郝英才,郝英杰心情不錯,他甚至還語氣愉悅地問身邊比較年輕的小伙子:“對了,你跟了我這么久我還沒問過你叫什么名字呢,說說?”小伙子惜字如金:“陸巖?!?/br>郝英杰覺得自己晃了神沒聽清,忍不住再問一遍:“陸什么?”陸巖說:“陸巖,巖石的巖?!?/br>郝英杰這回聽清了,夸道:“好名字?!?/br>郝英杰平靜地回到住處,秦時章似乎已經等在那兒很久了。借助振感器聽到郝英杰進門的動靜,秦時章覺得不是很滿意,他冷笑說:“見完人了?”郝英杰讓陸巖出去,笑著問:“我沒有如你跟預期的一樣失控,是不是很失望?”他語氣比任何時候都要平靜,“事實上你完全沒必要期待我會有什么反應,從我來到遠東的那一天開始,不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了嗎?”秦時章臉色冰寒。郝英杰從背后摟住秦時章,溫柔得像是摟住最親密的情人一樣:“反正你答應別人的事也完成了,你也什么事都做不了了,不如我們找個安靜點兒的地方好好享受生活……”秦時章的眼前已經是一片黑暗,所以他將郝英杰的氣息感受得非常清楚。相比昨晚在自己身下發出的痛苦喘息,郝英杰似乎變得很輕松,還很自然地將雙手環在他的腰上。秦時章反手將郝英杰扔到床上,整個人壓在了郝英杰身上。郝英杰好笑地說:“你的大腦已經退化到只知道zuoai了嗎?”秦時章粗暴地挺身而入,冷笑著說:“不,是退化到只知道干、你?!?/br>他該原諒這個差點做了一輩子處男的可憐人!郝英杰好脾氣地吻了吻秦時章的肩胛骨,雙腿環在秦時章身上配合著秦時章的動作,盡量減輕自己的可能受到的傷害。秦時章感覺到郝英杰的順從,不僅沒有半點高興的表現,反而還變本加厲地折騰他。郝英杰不知道秦時章到底在想些什么,只能任由秦時章擺弄,一直到在秦時章的臂彎里失去意識。秦時章站起來穿好衣服,走出門把陸巖叫到自己跟前問道:“你叫陸巖?”陸巖有些訝異地看著秦時章。照理說秦時章應該不會記得他這種小人物,除非……除非剛剛秦時章在監聽郝英杰的一舉一動!陸巖看著這個曾經讓整個遠東盲從的最高領袖,這個曾經享受過無限風光,跟東華帝國叫過板、跟索德帝國頂過牛的人,這一刻已經被逼到進退維谷的地步。秦時章示意陸巖和自己一起坐到臺階上,有著電視屏幕上從來不會出現的隨和:“來聽我說個故事吧?!?/br>陸巖點點頭。秦時章說得很簡略,也沒有玩什么以前有一個小男孩之類的把戲。他只是把事情平靜地敘述了一遍:秦時章和秦桑柔從小就被當成遠東的未來領袖來養,而且被寄予最大希望的不是秦時章,而是秦桑柔。就連秦時章也是這么認為的,他非常崇敬秦桑柔,崇敬到近乎病態,人人都笑他是秦桑柔背后的一條狗,誰要是敢針對秦桑柔他就沖出來咬上一口。秦桑柔也一直以遠東獨立為己任,這種情況持續到她遇到那個理想主義的容君臨為止。在他們從小被灌輸的世界觀里從來都沒有理由可以用來解釋容君臨的行為,秦時章再討厭他也必須承認他是一個值得欽佩的人。秦桑柔像所有墮入愛河的人一樣被容君臨感染,開始質疑自己以前被人灌輸的東西。等到和容君臨結婚,秦桑柔就開始了不同于以往的謀劃,秦時章自然也被拉入了她的陣營里。秦時章看著自己崇敬的jiejie準備親手了結自己從小就在籌備著的計劃,跟她激烈地爭吵起來。秦桑柔說:“我準備跟他生個孩子?!?/br>秦時章看著她堅決的臉,如遭雷擊。他們家的女孩子要生育,等于是準備終結自己的生命。秦桑柔說:“也許他知道一切后永遠都不會原諒我了,我想要跟他生個孩子、想要我們共同孕育的生命替我看著他活到很老很老,他會愛